成功了!事實上,當他攻佔了長口饋以後,元從虎衛們看他的日光,也發生了變化。原先,是信任他,現在,從信任,演化為狂熱的崇拜。不僅僅是元從虎衛如此,包括謝映登和竇孝文,亦是如此。
竇孝文連續兩戰,未曾出擊。
但他的作用,卻極其明顯。他的任務就是帶著十餘名輜重兵,在山林中縱馬賓士。馬尾巴上綁著樹枝,在奔行的時候,會產生出濃烈的塵煙。從遠處看,猶如千軍萬馬奔行一樣。用鄭言慶的話,這叫做疑兵之計。雖然不能上陣殺敵,可是其用處,遠勝於搏殺於疆場之上。
“鄭公子,我們現在去薩水?”
馮果興奮不已,瞪大了眼睛問道:“乙德文支既然已經離開了薩水,那我們現在,正可渡河?”
言慶卻輕輕搖頭“我們不去薩水,轉道元山。”
元山?”
謝科等人愕然不解:打長口,襲掠平壤,最終目的,不就是渡過薩水嗎?如今,最可能造成阻礙的乙德文支,已經離開薩水城。這個時候不過薩水,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難不成,等乙德文支返回薩水城,再去強渡薩水嗎?那樣一來,豈非是自投羅網?
心裡雖然疑惑,但卻無人站出來詢問。
鄭言慶招手示意鄭宏毅沈光馮果三人工前,在他們耳邊耳語幾句之後,鄭宕毅立刻點頭,帶著沈光馮果離去。
“宕毅另有要務,將帶走一些人。
其餘人等,一炷香後,隨我離開大城山,在天亮之前,務必要在元山發動攻擊。”
鄭言慶站起身,神色凝重道:“從現在開始,大家帶足十日干糧,以及箭矢和衣甲。一人配備雙騎,取消輜重隊,全部編入虎衛。謝科孝文,你二人各帶三十人,我與闊海、闞稜,自帶十五人……好了,都下去準備吧。我們時間不多,今後十日,持會是極為辛苦的十夭。
攻克長口饋,襲掠平壤軍寨、田莊,無從虎衛死傷九人。
雖則馮果帶過來的十餘軍卒,已恢復精種,但從戰鬥力而言,始終無法和元從虎衛相比。
甚至,他們無法和鄭懷安享一眾稻重兵相提並論。
但如今,鄭言慶手下的確是無兵可用。算上鄭宏毅帶走的十五人,言慶手裡的兵力,已不足百人。
好在大家連戰連勝,並沒有什麼異議。
謝科等人下去整備,鄭言慶則帶上了雄闊海和闞稜,縱馬衝上一座山丘。
站在山丘上,可以鳥瞰平壤平原。遠處,巍峨平壤城在夜色中,猶如一頭巨獸,匍匐於平原。壩水南水合掌溪,圍繞平壤滾滾流淌,再向遠處看,則是莽莽漆黑,令人心生落寞……
“哥哥,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家?”
雄闊海站在言慶身後,忍不住輕乒問道。
“大黑子,想家了?”
“恩!”
“你呢,阿稜,可是也想家了?”
闐稜不比雄闊海,雖然個性粗豪,但也識得輕重,懂得進退。
他笑了笑“我只是想我娘……不過她現在一定過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見她。”
“阿稜,怕了?”
闐稜頓時面孔通紅,連連搖頭“公子,闞稜不怕!”
“呵呵,不怕就好……放心吧,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會帶著你們,返回滎陽。”
回到滎陽,我還要收拾那個鄭醒。
鄭言慶的眼中,閃過一抹戾芒。若非鄭醒,當初平壤兵敗,他們也可以憑藉南水大營,做出反擊。雖未必能復奪平壤城,但也不至於流離失所,落得今日這般下場。豎子,不足與謀!古人誠不欺我……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過去。鄭言慶帶著雄闊海兩人,翻身上馬,衝下山丘。
一行人,共八十之數,一百六十匹戰馬,趁著夜色,悄然出了大城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乙支文德抵達平壤之後,立刻實行了堅壁清野之策。
持平壤城周遭百姓,盡數潛入平壤城內,並下令散佈在平壤平原上的軍寨,全部入駐城中。
一應輜重,能帶是的全部帶走。不能夠帶走的,則付之一炬。他下定決心,在沒有探聽到鄭言慶虛實之前,不會主動出擊。同時,他上書下有兵馬數萬,駐紮海浦,可以壓絡鄭言慶的活動空間。
另外,還能集中優勢兵力,以防止鄭言慶詭計多端。
乙支文德現在也拿捏不太清楚,鄭言慶究竟有多少兵馬。這謊話說上千遍,就變成了真理。
當那些從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