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沉,暮雲四合。
場大風雪過後,將萊州灣包裹在一片銀裝素裹。
陸陸續續的輻重運抵掖縣。鄭言慶和謝科輪流值守,與掖縣地方官員合作,將輻重解除安裝渡口。
新的的一年。就在這種忙碌中,悄然渡過。
鄭言慶和謝科,非常盡職的做好他們份內工作。新年過後,掖縣的縣令率官員前來軍營拜會。
言辭之間。就是告訴鄭言慶和謝科,新年過後。至正月十五之前。不再會有輻重運抵掖縣。該送來的,都已經送抵;自乞寒日開始,還沒有送抵的輻重,也會暫時停止,直至正月十五以後,才會發運。那將是水軍最後一批輻重,預計會在二月初,才能抵達萊州灣港口。
也就是說,他們的工作已告以段落。
鄭言慶和謝科對這個訊息。自然很高興。他們也樂得輕鬆,能在繁忙的瑣事中,偷得幾日清閒。
在軍營中,宴請了掖縣當地官員之後,鄭言慶下令加強對港口的巡邏。
他與謝科分為兩班,全天輪值在港口上。
這邊堆積了許多輻重糧草,雖說東萊郡的狀況還算平穩,但齊郡等地盜匪叢生,響馬層出不窮。保不住什麼時候,那些響馬就會出現在東萊郡。所以必要的守護,鄭言慶不敢放鬆。
這一天,掖縣縣令派人前來。說是想在掖縣酒樓中,宴請鄭言慶和謝科。
謝科對於這種場面上的斡旋,素來是報以反感。他毫不猶豫的推辭,並與鄭言慶商量,換一下值守的時間。
而鄭言慶在軍營裡也呆的久了,正想借此機會,去掖縣城裡走走。散散心。
所以他和謝科換防之後,留下沈光在營中,帶著雄大海前往縣城。
雄大海是個悶子,言語不多。與謝科說不到一塊。
但沈光不一樣,他遊走江湖,見多識廣。雖說學識比不得謝科,但卻能說到一起。鄭言慶覺得,自己去掖縣。總要給謝科留個說話的人才好。雄大海自然不行。那也只有沈光合適。
已過立春,不過掖縣城依舊冰寒如故。
鄭言慶身披一件青色的狐裘大氅,催馬進入縣城。
掖縣縣令名叫黃文清。並非東萊本地人。他祖籍信都武邑。開皇三年入仕,從一個卑品的功曹做起。歷時二十餘載,才做到了如今這七品縣令的位子。黃文清的年紀,已過了五十歲,上升的空間不大。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所以頗有些無慾無求的心態,除了本職的事情做好。其餘事情一概不理。平日裡遊山玩水,飲酒賦詩,在東萊郡治下,也是小有名氣。
能力說不上太過出眾,不過治理掖縣四隻,倒是能做到治下平靖,百姓安居。
在過去一段時間,與鄭言慶的合作也是很得當。該做的事情他做好。不該做的事情,絕不插手。
所以,言慶對黃文清的印象,相當不錯。
抵達永春酒樓時,黃文清已經等候在那裡。他要了一個單間,站在酒樓門口,等候言慶到來。
要說起來,他等候言慶,倒也不算過分。
論出身名望。言慶三品出身,遠比黃文清卓品出身高出許多;論才情名氣,言慶已隱隱有士林宗師的威望,黃文清不過在東萊小有名氣。至於官爵,言慶的前程可遠比黃文清遠大。
所以黃文清在酒樓外等候。待到鄭言慶抵達。連忙迎上前去。
言慶下馬,把玉蹄兒交給雄大海,然後拱手道:“黃縣令,小將軍務繁忙,故而來的晚了。有勞縣令在此恭候小將安敢受得?。
“小受得,如何受不得?”
黃文清一臉笑容,上前拉住了鄭言慶的手臂。
兩人在酒樓外寒暄了一陣,而後把臂而行,來到單間。
再樓的夥計,連忙奉上了茶水點心。
“我與鄭公子在此說話,告訴老胖,讓他拿出手段來,莫丟了咱掖縣第一廚的名頭
老胖是掖縣城有名的廚子,也是這家酒樓的鎮樓之寶。永春酒樓靠著老胖的手藝。生意興隆。
言慶也聽說過這個老胖,故而也不詢問。
與黃文清拉扯了一些閒話,他輕聲問道:“黃縣令,你此次找鄭某前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黃文清點了點頭。
“實不相瞞,確有所求”。
他嘆了一口氣,低聲詢問道:“鄭公子這一路走過來。可曾發現,縣城裡有什麼不妥之處?”
言慶想了想,”::二二說,我環真沒注蟲一說。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