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助戰。可你來大將軍倒好,已經三個多月了,你連見都不見人家一面,算是怎麼回和就因為鄭醒說他跋扈囂張,就因為馮智玳死了幾個。人,所以你就像是躲避瘟瘦一樣,躲避鄭言慶。這若是傳揚出去,會被天下人恥笑。
可是,周法尚卻無法說動來護兒。
事實上,每次當週法尚提及鄭言慶的時候,來護兒就顯得很不耐煩。立刻會把話題轉移開。
以至於周法尚醞釀了許久的話語,卻找不到機會說出去。
看著鄭言慶。周法尚有些尷尬說道:“鄭校尉一路辛苦”
這句話已經說了三遍,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可他又不能不說,以免鄭言慶誤會。
不過,應該和鄭言慶駱些什麼呢?
來護兒可以不顧及一切的去得罪鄭言慶,但周法尚不會。
他想了想,沉聲道:“日前探馬來報,高句麗酋首高元,於平壤城南六十里處,江壩水一線陳兵十數萬,意欲與我大軍相爭。來總管已率部出擊,恐怕一時間無法和你相見。不過臨行之前,來總管說你麾下兵馬,已近一府之兵,所以命你原地休整,而後等待新的命令。”
按照大隋兵制。三府兵馬,人數在八百到一千人。
鄭言慶以校尉的軍職,掌一千一百人,即便其中還有三百是宗團,也已經達到了一個軍府的人數。此前周法尚為了保證糧草輻重的通暢,所以沒有考慮太多。但來護兒既然提出來,周法尚就不得不認真考慮。是升鄭言慶的官職,還是裁剪鄭言慶手中的兵馬,哪個合適?
言慶抵達掖縣。寸功未立。
要說的話,他以雲騎尉之職,出任一府主將,到也不會太突兀。可問題在於,言慶的年紀實在太小了!十四歲就出任一府主將,果毅都尉,且身無寸功,於情於理,都難以服眾。
畢竟,這水軍合計六十府兵馬,上上下下的軍官多達數百名,年紀最小的也有二十出頭。鄭言慶以十四歲的年紀,出任校尉之職小已經屬於破例。他不是宇文成都,更無斬將奪旗的功勳。
單憑他士林中的聲名,如何能讓那幫子大老粗們心悅誠服?
所以,升職顯然已不太可能。那不能升職,就唯有裁剪他麾下兵馬……
周法尚想了想,“鄭校尉,你回去之後,抽調三百五十人為你麾下,等候命令;謝公子也暫為校尉之職,領一團兵馬。除卻本部宗團,另令三百五十名驍果效命。餘者百人,你二人可酌情另組扈從。從即刻開始,在原地進行休整。一俟前方軍令傳來,你二人需隨時出
“喏!”
鄭言慶和謝科。插手行禮,退出中軍大帳。
周法尚長出一口毛,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不迭。
這算什麼水軍副總管,竟然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去花費心思。這樣子分配。等同於並沒有消減鄭言慶的兵馬。相反還搭進去了一個校尉的軍職。謝科以二品出身,得校尉之職說起來,也不算過分。至少在軍中的那些大老粗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產生什麼情緒。
三百五豐名驍果。等同於一個滿員的軍團。
謝科帶來的宗團本就是他的私兵,所以未入兵冊,可以忽略不計。唯一出格的地方。就是他們的軍職,還不具備擁有扈從的資格。但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會真的去計較這件事情呢?
反正,周法尚認為,他已經做到最妥帖的安排。
希望這場戰爭早點結束吧”周法尚輕揉麵頰,在心裡苦笑道:把這幫子少爺們趕快送走,免得生出什麼亂子。
三月十六,睛。
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碧空萬里無雲。
鄭言慶和謝科分兵而治,在海浦灘頭紮下營塞。雖然周法尚並未給他們安排具體的任務,但兩人還是呈抵角之勢紮營。相互拱衛。白天,操演兵馬,晚上則帶領扈從,擺放其他各營主將。
來護兒可以不用他們,但並不代表,這海浦所有的軍官,都不用他
。
加之鄭言慶刻意與他們結交,所以一來二去之下,大家倒相處的其樂融融,甚至是稱兄道弟。
這一天,鄭言慶正在謝科營中說話,突然沈光來報,說是周法尚召集眾將議事。
言慶和謝科不敢怠慢,立刻頂盔貫甲,披掛整齊趕赴中軍大帳。兩人的營地,距離中軍大帳都不算遠,所以很快抵達。各府都尉。各團校尉,都已集中在大帳中,一個個面色凝重。
周法尚同樣是頂盔貫甲,一身戎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