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稜在老婦身旁跪坐下來,為她壓了壓被褥,“娘。孩兒賺到錢了。以後您不用再擔心買靈芝的事情。”
“你今天買了這房子。又有錢買了野靈芝。
阿稜,你老實告訴娘。是不是去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如若這樣,娘寧可餓死,凍死,病死,也不要管。”
閣稜連忙用力搖頭,“娘。我沒有”
“那你告訴我,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我,我
“說!”
鬧稜咬咬牙,低聲道:“娘。孩兒今天遇到了一個大人物。他看上了孩兒的力氣。所以要帶孩兒去發財。娘。明天孩兒就要出門,可能要去很遠的地方。那位大人物就給了我一百貫,說讓我安置家人”娘,你放心好了。孩兒絕不做為非作歹的事情。我已經拜託了老胖叔,請他待孩兒照顧您一段時間。
藥材也都買足了,所以娘也不用擔心。等孩兒賺了錢,咱們就回老家。再買一塊好地。到時候孩兒就陪著娘。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好,好,當然好!”
老婦咧開嘴,快活的笑了。
不過笑容稍縱即逝,她突然緊張的問道:“阿稜,你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閣稜連忙說:“沒有危險,娘你多心了!”
可這話出口以後。心裡面卻咯噔一顫。鄭言慶日蔣的言語,在他腦海中迴響起來:也許會有危險,甚至可能丟掉性命?
閣稜不時個怕死的人,可如果他死了,娘又該怎每辦呢?
要不然,,逃跑?
反正鄭言慶已經把錢給他了!他可以連夜帶著老孃離開掖縣,找個荒山僻壤之地藏起來就是。即便那鄭言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這念頭一起來,就再也抹不去。
老婦輕聲道:“阿稜啊。若是沒有危險,人家怎可能給你這麼多的銀錢?要不然,你把錢還給人家。娘寧可病死,也不想你發生意外。你爹就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若出了事情,我如何對得起你那死去的父
娘,真的沒有危險。”
“若沒有危險。是不是有人要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也不是,”
閣稜有點急了。脫口而出道:“娘,孩兒不瞞你。那個人大大的有名,就是娘以前和我提起過的鵝公子,牛緣君,鄭言慶鄭公子。他負責押運糧草。需要一個武藝高強的人保護 娘,你也知道,我從小跟著青牛觀的高爺爺練武,這一身的好本領,正苦於無處施展呢。
再者說了,朝廷的糧草,誰敢攔截?
這邊有數萬官軍,搶劫糧草,豈不是自尋死路?所以,孩兒真的沒危險。娘只管放心就是。”
“哦。就是那個“曲項向天歌。的鵝公子嗎?”
冉稜說:“就是他!”
老婦臉上的笑容,頓時格外燦爛。
“阿稜若是能跟隨鵝公子。將來說不定還能有個好前程 嗯,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娘,你稍等,我把藥煎好。”
老婦點點頭。靠在被褥上,重又閉上了一雙替目。
反倒是鬧稜有些心緒不寧。
他想帶著老孃連夜逃出掖縣,可又覺得,若這樣做了,他這一輩子,都別想抬頭了!且不說那位鄭公子有多大名氣,單只是他出身鄭氏門閥,就不是鬧稜所能夠與之抗衡,與之欺騙。
他要是躲起來。除非一輩子隱姓埋名。
否則若被鄭言慶知曉了他。他的臉面何存?
不行,不能逃走,
閣稜這心緒。越發混亂起來。
給老孃煎好了藥。服侍老孃吃罷。他就躺在榻旁,閉目假寐。
逃,還是不逃?
這可真他孃的。是一個大問題!
就是在這種極度不安的心緒之中,閣稜睡著了。
迷迷糊糊,他覺得老孃在呼喚他的名字,連忙睜開眼睛。翻身坐起。
“阿稜,外面好像有車馬停下來。”
閣稜仁怔,透過斗室的小床。才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他連忙站起身。輕聲道:“娘。我去看看。”
說罷,閣稜披上外衣。順手從門旁,抄起一柄連鞘的巨型長刀。
差不多有1的公分長短。直立起來。正到閣稜胸口。刀鞘狹長,是用黑鯊魚皮鞭制而成,上面沒有任何雕飾,古拙之中,透出一股森森殺氣。近田公分長短的刀鞘。顯得格外醒目。
閣稜執刀走出房間。就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