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的人選。所以爺爺就想到了你”
這兩年,你隱居於峨嵋山,一方面是為了給長孫家的小娘子治病;另一方面恐怕也有想淡化朵朵的事情。不過兩年時間已經足夠!如今天下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陛下東征,我覺得你正可惜此機會復出。
言慶,你如今雖有云騎尉爵位,可終究是和人意氣之爭得來。沒有足夠的武勳,恐怕也難以令人信服。這兩年來,我思來想去,也正是這原因,才讓陛下一直對你不聞不問吧。如果你得了足夠的武勳,陛下一定會大用你。所以此次你明裡是輔佐鄭醒,但凡事還需見機行事,能自己賺取的功勞,就不要給別人賺走。總之先顧著自己,然後再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鄭世安苦口婆心的說教,讓鄭言慶無言以對。
他點點頭說:“爺爺放心,孫兒心裡省得!”
“省得是最好。我就怕你到時候腦袋發熱,做出什麼傻事”你這孩子,就是太不冷靜了。”
鄭言慶知道,鄭世安說他犯傻,還是指三年前白雀寺遇襲的事情。
當時他有玉蹄兒做腳力,有大把機會逃走。可偏偏不走。留下來和大夥兒並肩作戰。這件事情,鄭世安可是不止一次的說過鄭言慶。他不懂什麼軍心士氣。也不懂鄭言慶當時的那些想法。反正他就是覺得,言慶是為了保護其他人才留在那裡,結果落得個險些命喪黃泉。
在鄭世安眼中,言慶的性命和前程,高於一切。
雖說已過去三年,他提起此事的時候,也是語氣淡漠。可鄭言慶依舊能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那濃濃的關切之意。
心裡不由得一暖。緊緊握住了鄭世安的大手。父母是誰。對他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邊有一個關懷他,愛護他。願意為他考慮的爺爺,這已經足夠了。
其實,不管鄭世安把不把長命鎖還給他,言慶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一定要為鄭世安養老送終。
他輕聲道:“爺爺,你放心吧
“放心,放心,我怎能放得下心呢?”
鄭世安說著話。替言慶把長命鎖在頸中戴好。
然後他拉著鄭言慶走出書房,到了另一間房舍中。
“關於你的身世。我雖然沒有打聽出太多線索,但依稀感覺到,你好像和制槊大師言虎有關。
我撿到你的那天。正是言虎家中遭遇不幸的日子。只是言虎似乎是單身,膝下也沒有子嗣。以至於我也不太清楚,你們究竟有沒有關係。還記得你十歲生日那一年,王正送你十字刀時,曾提到了言虎。我其實當時想和你說,但,而且,言虎的家在周山腳下,我實不知,你為何會集現在記水關外。不過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為你打聽各種關於言虎的訊息
說著話,鄭世安開啟了一個木櫃。
櫃子裡面,只擺放著一杆長約一長八尺左右的馬槊。
馬槊的形狀,與魚俱羅所使用的重槊頗為相似。有兒臂粗細,槊首較之普通的馬槊槊首寬大厚重吧掌寬的槊首,泛著一股森森寒意,槊幹更是用上等的拓木製成,纏繞一圈圈銀絲。
“這是
“你要出征了。手中怎能無槊?”
鄭世安笑著道。伸手從櫃中把馬槊取下來,遞給了鄭言慶。
“這是去年我從洛陽離開時,與偶然間在通遠市上看到。大錘子說,這支馬槊走出自言虎之手,我一聽就立刻買了下來。據賣槊的人說,它原本是開皇年間名將史萬歲的兵器。史萬歲被殺之後,家產被抄沒。那賣槊的人,就是當年抄沒史萬歲家產的人,偷偷把它保留下來。
不管你和言虎有沒有關係,只憑這玩意兒是他親手所做,我覺得就值得拿下。
你試試看,趁手不趁手?。
鄭言慶點了點頭,伸手從鄭世安手裡接過了馬槊。他握槊的方法,已經成了習慣,一把握住了中間,順勢舞動一下。
“好槊!”
言慶忍不住讚歎一聲。
不愧是制槊大師的手筆,不管是握槊的手感,還是使力的均勻,都不同於那種制式的馬槊。
份量大約在六十斤上下,正合手。
言慶如今才十四歲。不管是力量還是身體的發育,都還要成長。孫思邈說他可以用六十斤到九十斤份量的兵器。然則交戰之時,能省一分力則省一分力,言慶覺得這支槊對他現在而言,正合適。
鄭世安見言慶喜歡,臉上頓時露出開懷笑容。
這些上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得上買來的東西,趁孫兒的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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