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信被羅士信纏住。鬥得難解難分,根本無法顧及這邊。
單芳:兄弟一入陣,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與此同時,三角陣的三個銳角,突然向外拉伸,陣型空間似乎隨之增大。而後猛然收縮。使得陣內空間比之先前,更加狹窄。從外面看。單芳三兄弟不是衝進陣裡,而是被這巨大的三角陣吞噬。那種古怪的感覺,令人心驚
跳。
“小子,既然進來了,那就別走了!”
三兄弟在入陣的一剎那,隨三角陣的拉伸收縮,一下子就被分割開來。
成莫言被一個身高過丈,體魄如同雄獅一般的黑臉大漢攔住。只見他一身皮甲,要害處扣著鐵鎧。手中一對車輪板斧,斧刃鋒口,仍自滴著殷紅的鮮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齒。
“居然敢在雄爺爺面前耍斧子?今天雄爺爺讓你知道,這斧子該如何耍弄。”
成莫言善使一杆宣花斧,重六十三斤。
聞聽對方開口爺爺,閉口爺爺。成莫言勃然大怒。
“黑鬼,膽敢辱我,照打!”
說著話,他在馬上輪斧劈向雄闊海,宣花斧劈出的一剎那,他雙腳釦緊馬鐙,腰部做了一個奇異的轉動。那斧頭掛著萬鈞之力,惡狠狠劈出。
雄闊海笑了!
他沒有騎馬,腳下使了一個千斤墜,雙斧揚起,氣沉丹田向外一崩。
只聽鎖的一聲巨響,成莫言的宣花斧呼的被盪開。雙臂幾乎失去了知覺,雙斧交鋒的巨力,更震得他腦袋嗡嗡直響。胯下戰馬希倖幸長嘶不停,踏踏踏連連後退。
雄闊海轉動了一下肩膀,笑意更濃。
小子。好力氣,這次換我了!”
說著話,雄闊海墊步如飛,就衝到了成莫言面前。
只見他踏步騰空而起,那兩三百斤的體魄,跳的卻很高,連人帶斧,好像一座小山似地壓下來。
成莫言只覺得眼前一黑,再往後退。可就是隋軍明晃晃的鋼刀。
心裡一橫,牙關緊咬,他舉起宣化夫斧相迎,鎖”雄闊海雙斧披在宣花斧上,成莫言就覺得,好像泰山壓頂一般。別說是他了,就連他胯下的戰馬都承受不住。四蹄一軟,噗通就跪在地上。
好在這傢伙聰明,順勢丟了宣花斧。在地上滴溜溜懶驢打滾。
網要站起來,就覺得十幾支鉤撓探出,把他死死壓在地上。兩柄明晃晃的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小子,老實點待著,若不然人頭落地。”
話音未落,自有小校上前,把成莫言繩捆索綁,脫到旁邊。
我的個老天,這黑石關裡面。都是些什麼怪物?
成莫言久聞李言慶之名,卻一直沒能見過。甚至在此次出兵前,他挾大勝龐玉,折霍世舉之威,自信滿滿。
哪知道,連黑石關的影子都還沒見到,就成了階下之囚。
那雄闊海可開山斷狡般的一斧,在成莫言心裡,埋下了巨大的陰影。
若老子能活下來,日後再碰斧頭,必天打雷劈!
也許,在成莫言心中,還是認為雄闊海之所以找到他,就是因為他手裡那杆該死的宣花斧。
可實際上,,也正如此!
三角陣內,除了雄闊海閣稜之外,麥子仲費青奴也都藏在裡面。
他們的裝束和其他軍卒並無兩樣,但同時也是指揮三角陣運轉的中樞。單芳入陣。就被閣稜抓住,只三合,被斬於馬下;他弟弟單重倒是運氣不差,一進陣就發現情況不妙,麥子仲咬牙切齒,朝他撲來。單重二話不說,撥馬就走。趁著三角陣運轉變化之時的一個空子,衝出大陣。
可他是衝出來了。他手下那數十名親兵,卻留在陣中,被砍成了肉醬。
“父親,快走!”
單重衝出大陣後,哪裡還敢再停留片刻,衝著單雄信大喊一聲,撥馬朝著白石渡對岸就跑。
單雄信也覺察到了情況不妙,顧不得和羅士信繼續糾纏,虛荒一槊。調頭就跑。
這父子二人一跑,他麾下的瓦崗軍,哪裡還有心思繼續抵抗。聰明的把手中兵器一丟,抱頭席地而坐。大聲呼喊:“休再打了,件再打了……我等投降,我等投降!”
眼看著單重,馬踏白石渡,就要渡河而去。
突然間,一支赤莖白羽箭破空襲來。
單重只顧著逃命,躲閃不及,被那利矢正中後脖頸上。
他在馬上一軟,身子立刻撲通掉在河裡。一隻腳還掛在馬鐙裡,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