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鼎食傳富貴;兩朝後戚,鮮花著錦延聖澤。”比及佟國綱戰死沙場,佟國維並沒有值得稱道的功績,書雪對他的評價略顯中庸,橫批“德厚三代”更是隱喻其於家有勞,於國無功。
簡王福晉駕到,眾妾侍迴避。現任家主隆科多為彰顯愛妾名分,連迎送受聖諭所差前來治喪的內務府官員都由四夫人出面,長房的鄂倫岱夫人不屑與侍妾為伍、佟國維孀妻悲氣交加臥於病榻,且沒料著書雪能來,四夫人一躲,佟家對前來致祭的福晉、夫人連個招呼都沒有。
喝著冷茶,命婦都憋著火,拿眼往書雪身上瞄。
書雪沒必要出頭,視線轉到安王太福晉的位置。
安王太福晉是佟國維的親侄女,被盯的如坐針氈,站起身走出了堂屋。
書雪摸著茶盞看了雍王福晉一眼:“好個知禮人家。”
那拉氏紅了臉,太太已經瞪了過來。
盞茶工夫,佟國維夫人扶著安王太福晉進來告罪:“奴才偶染疾恙,怠慢了公主、福晉。”
“老夫人多慮了。”太太站起身:“本該先去給老夫人道惱,您既病著,還當節哀保重才是。”
直到鄂倫岱夫人領著本家有誥命的妯娌趕至才把嬸婆解放出來。
出了佟國維的五七,康熙召集議政大臣,於南書房商討出兵準部的方略。
御前會議上,絕大多數王公主張“圍魏救趙”,即領大軍奔襲準部。
策妄主力南下,康熙比較贊同趁虛而入,一眼看見破例列席的簡王福晉微微搖頭,因問道:“文華是什麼意思?”
“直擊漠西弊處有三。”書雪走到坤輿圖前,“按兵家形勢,我為優、敵居劣,我居眾、敵居寡,我為客、敵為主,當速戰滅其主力。”
康熙點點頭:“有理。”
書雪指著甘肅、漠北兩路說:“北伐準部,萬一受挫,糧草難濟。”
眾王公若有所悟:準部的戰力還是相當彪悍的,幾乎稱得上全民皆兵,漠北並不如漠南可靠,甘肅有貧瘠不適合供應後勤。
書雪接著說:“其三,我攻準部難,策妄襲川易,萬一劫掠西川,大軍救援不及。”
康熙稍加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