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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該常來給姑姑請安。”

“當不起!”書雪擺擺手,“聽說上個月皇帝賞了你雙俸?還有意教你接管宗人府,康親王年少有為,你阿瑪九泉之下必然欣慰的。”

崇安欠身一躬:“侄兒——奴才知錯。”

“你沒錯。”書雪笑了笑,“養熟的狗都能回頭咬主人一口,何況是親王之尊。”

崇安十分難堪。

“康府是□□長房,鐵帽子王的頭一位,看來還得老成持重的長者才能做好宗室標榜!”書雪眉毛輕揚,“你說呢?”

崇安愕然:“姑姑——”

“你四伯巴爾圖甚好!”書雪伸手點著桌子,“表哥在天之靈也怪不得我了!”

崇安強撐著不曾癱倒。

世祖年間攝政王當國,書雪的曾外祖父禮親王代善是宗室中的帝黨中堅,八十年後,歷史重演般出現皇主幹政的局面,崇安也學高祖父站在皇帝一邊,沒想到皇主表姑段數太高,枉費他將弘昍的狂悖之言透漏給雍正投誠,如今卻是裡外難做人。

“行了,康王的禮我受不起!”書雪起身,“送客!”

原該站在皇主一邊的康親王倒戈失利後因祖姑求情不曾削爵,得了革職思過的處分,彈劾永煥的輔國公兆越剛升成鎮國公就被抹成白板,依舊做他的輔國將軍。

永慶帶著妹婿一家謁暢春園請罪時書雪比接見崇恩時更不客氣,指著兆越父子斥道:“聖祖爺在時你們依附允禵做耗,孤看阿瑪面上遮掩迴護,要賣皇帝的乖算是人之常情,可恨拿孤的兒子當墊腳石,念著一絲親戚情分留著你的將軍爵位,如果還想得隴望蜀,孤決難寬宥!”

兆越汗流浹背,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皇主威勢全開,連永慶都生出三分畏懼。

永煥求情:“姨夫原為自保,並非有意為難兒子。”

榮敬磕頭稱是。

“這會子掉井裡,你姨夫怕是比哪個都著急往下扔石頭。”書雪看向永慶,“大哥,善根未必生善果,別當哪個都和你一般重情義!”

永慶唯唯稱是。

書雪目睜眉豎:“打今兒起,簡親王府是榮是辱同你們無干,再要妄自攀附,孤必重法裁之!”

書豔哭著坐了下來。

不同與之前幾次短暫失勢的安之若素,書雪對包括親族在內的大批“反皇主黨”進行打壓,康親王閉門思過、兆越降爵五等、奉善夫人的兩個兒子被革職問罪,明著參劾皇主勢力的帝黨心腹幾乎全線落馬。

皇主並沒有像眾人想象中那般生起換個名頭的心思,月餘工夫朝野已是風平浪靜,她老人家還如之前那般蝸居王府或暢春園享受天倫之樂。

崇佛的皇帝不再吃素,雍正放下佛珠轉而信起道家,圓明園內多了十幾個專擅丹道的天師真人,企圖靠這些大神讓自己成仙得道,不受玄女壓制。

帝主黨爭的餘波漸漸平息,雍正九年大挑,皇帝將富察氏李榮保嫡次女指為簡親王世子福晉,又把弘昊妻妹輝發那拉氏栓作皇四子側福晉,企圖透過兩樁聯姻穩固弘曆的儲君地位。

書雪內心是不贊同這門婚事的,從弘昁那兒看,小富察氏和弘晏有輩分上的糾葛,雅爾江阿擔憂帝主矛盾無法緩和,旨意下達後即刻命弘晏進宮謝恩,書雪明白丈夫的心思,只得讓步接受。

小輝發那拉氏做到皇子側福晉在外人眼中即是沾了姐姐的光,只要不出大錯,憑藉潛邸側福晉的名頭,將來至少保得妃位,幸而是一母同胞的嫡妻正出,訥爾布之妻覺羅氏並未生出索綽羅氏的顧慮。

以王府的地位,即便是富察氏這等未來後族、勳貴之家也用不上主母親去交際,相反,馬齊與李榮保倒要親到暢春園謝恩,書雪遂命關菱交際婚期事宜。

“我記得你妹妹是個極端莊的小姑娘!”書雪往池中撒一把魚食,“原想把她留給弘晏,皇帝倒是手快!”

輝發那拉氏笑道:“皇上是看您的面子才抬舉她。”

書雪擦擦手:“既然定下了你就常進宮給皇后熹妃請安,見著四福晉要更和氣一些。”

輝發那拉氏端過茶盞奉上:“是。”

書雪剛坐下,儀門外的小太監趨步進來,打千回道:“札薩克圖汗部使臣園外候詔,奴才恭請皇主聖意。”

“永珺派來的?”書雪忙道,“快傳。”

過了片刻,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在大力太監指引下進來,停在階前跪地伏拜:“孫烏蘭巴日、哈日巴日叩見郭羅瑪嬤,願郭羅瑪嬤吉泰安康、永樂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