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太福晉?”
“她?”書雪樂了,“太福晉選的人你能放心?”
雅爾江阿鬆了一口氣。
☆、二四二、雙議親十年前後
二四二、雙議親十年前後
正旦朝賀,書雪在寧壽宮向太后為弟、侄爭取福利:“我們府裡十五阿哥和伯爵府兩房大侄兒都到了說親的年紀,現在額娘已經相看了,他們值不得您與汗阿瑪賞體面,人選多半從旗裡出,萬一求撂牌子,您可關照些。”
太后向太太笑道:“你都要抱重孫了。”
“是皇額孃的福廕。”太太又託貴妃,“還勞您看顧。”
伯爵府兩房都有世爵傳承,長房長孫更是將來完顏氏的主母,說起來不比尋常貝勒貝子夫人掉價,太太又是知道禮數的,佟貴妃答應的全無壓力:“您放心。”
康熙過來時大部分命婦都已迴避,見到兩江總督噶禮嫡母覺羅氏時問道:“嬤嬤曾在江南常住,可能辨識噶禮與張伯行是非。”
覺羅氏笑了笑:“外事奴才不知,噶禮孝敬奴才的三尺佛像就是純金工藝,丫頭居家的衣服不用漿洗便可換新的,奴才日常掛的帳幔皆是金絲工藝。”
康熙不語:“張伯行如何?”
覺羅氏答道:“張夫人孝敬佛祖的香油錢最多是碎銀子,廟裡姑子都瞧著小氣,他們府裡誥命的衣服皆是自己做的。”
康熙轉問書雪:“他們互參的摺子你看過,如今覺得怎麼處置恰當?”
書雪斟酌道:“汗阿瑪,噶禮優於才,張伯行優於廉,前將噶禮革職留任本屬英明,今既涉科舉,可調回京城細問。”
“嗯。”康熙點頭,“叫他與赫壽交割公務回京罷!”
噶禮與已故裕憲親王是姑表之親,覺羅氏還是康熙幼年的教養嬤嬤,是以雖然料定其品行有虧,到底比旁人多留三分餘地。
當天晚上,書雪叮囑永煥:“明兒去你舅舅家吃年酒,給你外祖母和舅母帶個話,讓她們後日都來。”
永煥應了,因問道:“額娘找郭羅瑪嬤有事兒?”
“小小年紀別瞎打聽。”書雪又看向穆尼,“還有你,明兒也請瓜爾佳太太后日過府敘話。”
永煥吐了吐舌頭,雅爾江阿若有所悟。
初三這天,兩對婆媳應召入府,宴後奉茶,書雪笑道:“特地請了四位親家前來,一是年節湊熱鬧,再則有件要緊事商議。”
薩弼漢夫人那木都魯氏賠笑:“福晉只管吩咐。”
納喇氏也應聲附和。
“說來不是什麼為難事兒。”書雪示意四人就坐,“永謙和穆尼眼見著成人,我一個人精力有限,兩位都是血親外家,少不得操些心,我和爺必定感念。”
四人這才明白書雪相請的用意,那木都魯氏想一想問道:“不知王爺和福晉的意思——”
書雪笑道:“我們爺的意思,三阿哥畢竟是長子,他的嫡妻,教養必是要好的,說句大話,簡親王府娶媳婦,除了公主家的閨女就沒讓旁人挑咱們的理兒!”
“正是。”那木都魯氏雖得了話,心中已經瞭然:這位是不想插手外孫的婚事了。想一想又為難,永謙是獲罪宗室,仗著老子有根紅帶子,哪天雅爾江阿不在了恐怕就不像今日舒坦了。
納喇氏也為自己的外孫請示:“福晉,十五爺——”
“穆尼是老王爺幼子,不能委屈他。”書雪劃定標準,“四品家的備看,三品的考慮,一品二品的別漏下,有一樁要緊,必得是教養好的嫡女,嫡長女最好!”
納喇氏驚喜之餘提出顧慮:“福晉,十一爺的妻族家世並不高。”
書雪擺擺手:“這個無妨,九貝子福晉的家世還比恆王福晉顯赫,也沒人說得出什麼。”
那木都魯氏心中發苦,在這位眼中,穆尼與永謙孰重孰輕一目瞭然。
還沒到燈節,康熙生了場不大不小的病,朝廷細務鹹決於簡親王府,其中收著不少彈劾噶禮的摺子,書雪一概留中,康熙可不覺得她是給裕王府留面子,專門寫條子指示:“噶禮實有過,可酌情處置。”
書雪寫旨:“罰已革兩江總督噶禮繳銀三萬,以充府庫。”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讓噶禮拿幾萬兩銀子抵罪,說九牛一毛都不算誇張。
書雪的解釋是:“噶禮為治境能臣,品行有虧但才幹優長,重罰可惜,留觀後效為上。”
康熙並無異議。
王府選媳的訊息傳出,京城自然有番騷動,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