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瑾小姑奶奶就蠻橫的多,這個抓、那個要,嘴上功夫不利索就用拳腳說話,兩個姐姐都被擠得沒了份額。
“你給我消停點兒!”書雪終於看不下去,“沒短你吃沒短你穿的,跟誰學的這樣財迷!邊兒歇著去。”
趁著主子沒發作,奶嬤嬤趕緊上前把永瑾抱到一邊。
“先給她們姐兒仨裁兩套應付年節,大格格長身量,她的衣裳你們看著預備,顏色要大方鮮活——二格格比著紅豔喜慶的做” 最後看向奮力掙扎的小女兒,無奈地吩咐繡娘,“小格格有內務府配好的冠服,衣裳倒罷了,小斗篷做的精緻些。”
“是!”繡娘答應著,因又笑著請示,“福晉也快顯懷了,奴才先給您和小阿哥做著?”
“嗨!大著肚子穿什麼都一樣,別糟蹋東西了。”書雪摸著料子看一回,又指明男孩兒的裝備,“阿哥們是眼瞅著長個兒,他們的衣裳關乎府裡體面,這上頭需得體面。”
繡房效率還是很高的,五六日工夫就把年節的衣服整制齊全,一家人全聚在正房試新衣。
“夠熱鬧的!”雅爾江阿大步走進來,看著屋中的情景笑道,“連永瑾都打扮的這樣漂亮,阿瑪真是失寵了。”
書雪啐一口:“不正經。”
永瑾摸著自己的新衣服,狠狠心把換下來的捧給簡王爺:“送阿瑪!”
書雪爆笑:“真是你阿瑪的孝順閨女。”
雅爾江阿哭笑不得:“才多大就知道耍心眼了。”
“你的也做得了,晚上再試!”雅爾江阿享受著與康熙一般的待遇,書雪下大力氣做了一整套行頭,前天晚上方得收工。
雅爾江阿滿意地點點頭:“好!”
夫妻都是八旗中有名的財主,最不缺好東西,書雪拿了兩三匣子首飾打扮閨女,雅爾江阿也取出不少用作點綴的小飾品給穆尼、永煥幾個挑選,一家人其樂融融。
待孩子們散去後,雅爾江阿才與妻子說些大人的話:“十三福晉今晨產子,我已報給汗阿瑪了。”
“嗯?”書雪忙問,“汗阿瑪怎麼說?”
雅爾江阿嘆口氣:“汗阿瑪只說知道了。”
書雪想到歆蕊,心情低落了不少:“十三福晉如何?孩子如何?”
“我沒細問。”雅爾江阿向書雪建議,“接生嬤嬤是你挑揀送去的,找來問問不就得了?”
“婦人!婦人!”書雪以手加額,“除非十八阿哥重生,不然在汗阿瑪心中就是死結!”
“你就別想著把老十三撈出來了。”雅爾江阿提起今天在南書房的情景,“我原本想借著皇孫出生的良機給胤祥美言幾句,不妨讓胤禎搶了先,皇阿瑪當場摔了臉,罵他‘假為逆子請命,妄博友悌之名’,老十四跪了大半個時辰方得寬恕。你是知道的,從廢太子起老十四就極得汗阿瑪看重,他都被當眾打臉,誰敢多半句嘴?”
“我瞧著汗阿瑪是對人不對事兒。”書雪並不認為胤禎被罵的冤枉,“我給十三皇子府說情,汗阿瑪可曾訓斥什麼?”
雅爾江阿叮囑道:“總之是小心為上!”
“在其位謀求政。”書雪喚了憶畫吩咐,“去把給小阿哥預備的錦衣棉被找了來,叫陳嬤嬤親自送去。問著找好的乳母是否妥當,讓蘇總管跟著一塊兒去,守衛護軍問起來就說是為辦小阿哥上玉碟的事兒來的。”
“是。”憶畫答應著去了。
雅爾江阿不大讚同:“汗阿瑪雖然待你好,行事還要謹慎些才妥當。”
“你聽我的。”書雪壓低聲音,“畢竟是親孫子,汗阿瑪至多不問,不會說別的。”
雅爾江阿將信將疑,心中做好了吃瓜落的準備。
單衝老爺子對胤禎發的一通火,站在十三皇子府外圍的護軍就多了幾分顧慮,對簡王府派來的人能不失客氣,一來是像書雪說的,雅爾江阿執掌宗人府,打發人過來是行使職責,再者他們在書雪名下領著俸祿,起碼對著她的人是不好意思恪盡職守的。
第二天,如雅爾江阿所料,康熙果然‘發難’:“你昨兒派人到胤祥府裡去了?”
“是。”雅爾江阿躬身回道,“兒臣執掌宗人府,皇孫初生,雖暫時不用上玉碟,小阿哥落草時辰等都是要查實的。”
皇子們心道:這理由也太挫了,你要真是這樣當差,那還不得累死?
胤礽以下都站成木頭人,等著聽雅爾江阿捱罵。
康熙的表現與昨天大相徑庭,張口就跌落一地眼鏡:“難為你細心,朕原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