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兩三千里路,你指望她靠哪個?”
雅爾江阿萎了:“我沒捨不得銀子,但咱別太招搖了不是?”
書雪挽了挽袖子:“招搖什麼?未來的汗王妃,排場還不能比我這個親王福晉強?”
雅爾江阿徹底不吱聲了。
打壓下反對派,書雪接著說:“田宅地契莊子店鋪是用不上了,在京裡留個落腳門院就綽綽有餘,金五千、銀五萬是壓箱的,再加上馬二百、牛三百、羊一千,隨嫁的奴才永珺自己挑揀,家用擺設我預備,錦絲被緞照上等的買辦,珠釵簪環金玉首飾按時興的打造,衣食住行用的大到木桶、銀碗碟,小至文房四寶與痰盂都多預備兩套,對了,塞北冷、風沙大,大毛衣裳、各樣皮貨裝幾櫃子,櫃子貼上鐵皮,仔細被蟲子蛀了。”
永珺宛如當年的書雪:“嫡額娘,太厚重了,再說女兒也用不上。”
“想用摸不著的時候就抓瞎了。”書雪轉頭問永煥,“都記下了?”
“嗯。”永煥收筆,“還有過門後送公婆親眷的表禮沒提。”
“這個不急。”書雪看向雅爾江阿,“你看呢?”
“很妥當”雅爾江阿的心裡話是:我還是閉嘴的好。
書雪叫從官中提出三萬兩銀子置辦嫁奩,牛馬羊是她自個兒的私房,又拿出八千兩金子,五千兩是壓箱底的,三千兩用來打製首飾,再加上內務府的一項,去掉耗費也值二十來萬兩。
書雪有孕不能輕動,永珺本就管家,底下人自然不敢藏掖,旁邊還有側福晉盯著,備妝之事有條不紊。
動靜大了,眼熱的就容易露頭,敬順帶著同病相憐的表情與永煥磨牙,主題有二核心為一:嫁個庶女要搬出這許多銀錢,顯然是沒考慮到你將來管家的難處;她自己名下的子女不算,連永敘都有了爵位,如今白空著你一個,可見是一心為弘昊幾個打算。
永煥面上不動聲色,回頭就把話原原本本背給了父母。
閏三月二十三,書雪在王府產子,滿月時被康熙賜名為“弘晏”。
出了月子後,請示過康熙,書雪乾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懶惰”為名降敬順、揚桑阿為鎮國將軍,本要蔭封奉恩鎮國公的敬儼降授一等鎮國將軍,同時宣佈冊封永煥為簡親王世子。
☆、二五三、叔一紀子迎新婦
二五三、叔一紀子迎新婦
壓著自己個兒現成的親生兒子不讓上位,硬是把丈夫前房所出的繼子立為世子,這份氣魄是絕大多數女人做不到的。
永煥在入宮謝恩時只得了康熙一句話:“好生孝敬你額娘,她是最沒私心的。”
薩弼漢家對書雪的恭敬就多了七八分誠意,正燦還是大內侍衛,多少了解主子心思,永煥沒被立為世子,最大的根由卻在康熙身上,如今塵埃落定自然對書雪千恩萬謝。
月兒彎彎照九州,有人歡喜有人愁。太福晉院裡黑雲密佈,籠罩在一片昏暗中。
旨意剛下來太福晉就倒在了病榻上,作為王府昔日主母,即使接觸不到核心決策層,多多少少能聽到風,加上敬順兄弟削爵和永煥受冊在同一天,不用聯想就容易猜到其中的勾連,
“不喝!”太福晉把藥盞推到地上,“我早閉了眼才能遂你們的意。”
“額娘,都是兒子不好。”敬順跪到榻前,“兒子不爭氣,受此大辱——”
“啪”太福晉上手就甩了敬順一巴掌,扶在床沿上罵,“你爭氣?你能比準噶爾的策妄爭氣?我為了你們兄弟的前程連門口都不出,圖的就是讓那邊放心,你哪怕是幫著七阿哥九阿哥爭爵位,她不答應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挑唆五阿哥——五阿哥被你說動了又能怎麼樣?宮裡主子向著誰你沒數?”
“額娘,都是兒子的錯,都是兒子不好。”敬順邊說邊自行掌嘴,“您彆氣壞了身子。”
太福晉扯下額頭上的帕子摔在敬順身上:“三個鎮國公換成三個鎮國將軍,你不是會說嗎?再去那邊,換成三個親王我才認你是我的兒子。”
這邊正鬧得不堪,外面丫鬟忽然進來傳話:“王爺與福晉給主子請安來了。”
“快請!”太福晉忙做直身子,轉頭罵敬順,“滾到一邊去。”
雅爾江阿依舊是懶得敷衍的表情,書雪一眼瞄見敬順頂著的□□臉,上前問安後方道:“這幾天沒出門也不知道額娘病了,實在是不孝。”
太福晉笑了笑:“就是回春天著了風寒,你剛出月子,仔細過了病氣。”
孃兒倆閒話著家常就是沒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