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全憑皇上做主。”
康熙大悅:“好!朕親與你們兩家指婚,只要姓金的小子上進,朕必會擢才量用!”
“謝皇上恩典!”不管怎麼說,由皇帝賜婚都是天大的榮寵,事情既已成定局,還是歡天喜地接下為好。
胤祥向書雪一揖:“謝過王嫂!”
書雪微微笑道:“是皇舅的恩典,與我無關。”
太后也挺高興:“哀家到時給你妹妹添妝。”她老人家正好有不少讓書雪挑揀淘汰的寶貝,這會子拿出來幫胤祥善後再合適不過了,十三格格又正好是他的親妹妹。
張廷玉被一家三代聯手欺負了,不過他還挺高興就是了:“臣代家父與小妹謝過皇上、太后的厚恩!”
雅爾江阿去整理宣紙,準備悄悄帶回去,康熙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吩咐顧問行;“還不接過來!”
雅爾江阿無法,只能眼睜睜看著顧問行從手上將宣紙接過去。
如書雪“期望”,事情以大結局收場,唯一不高興的是,她也成了所謂的“正義人群”之一。
不過書雪不知道的是,從今而後康熙再也不能拿她當槍手用了,繼張學士的敗北,書雪的封號真正做到了實至名歸:只能供膜拜,卻也無人起心思去挑戰了。
“張家號稱漢官第一書香,這回可是栽了大跟頭!”雅爾江阿比妻子振奮十倍。
書雪被丈夫吵得頭疼:“您還當是好事兒?”
雅爾江阿一愣:“難道不是?”
“您想一想,咱們大格格將來要是鬧著非哪個不嫁,您能怎麼辦?”當一個旁觀者固然不錯,做了當事人就未必能想得開了。
雅爾江阿稍稍冷靜了幾分:“這樣想張英是夠可憐了。”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天子賜婚,多大的恩典!我要是張英就會歡歡喜喜地嫁女兒”書雪不禁感嘆,“皇舅對十三爺真是好的沒話說。”
“汗阿瑪是難得的好父親!”雅爾江阿的語氣略帶傷感。
“天家無父子,但願皇舅能打破這個魔咒!”書雪並不覺得將來也會像現在這般寧靜。
雅爾江阿沒有答話,在潛意識中他和妻子有相同的顧慮。
第二天,胤祥親帶好友上門道謝,雅爾江阿受妻子影響,表情並不熱衷,只對行禮的金虞廷說:“福晉只是看十三爺的面子才出手幫你一次,你只謝十三爺就是。”
胤祥不知就裡,謙笑道:“不是王嫂一首長詩,張家也不會就此讓步。”
“那是汗阿瑪的意思。”雅爾江阿瞥了金虞廷一眼,“福晉一直為昨天的事兒對張家心存歉意,你若果真承她的情,下科高中就是,別的就不用費心了。”
金虞廷起身表態:“學生定不辜負王爺與福晉的苦心!”
胤祥也看出來了,雅爾江阿似乎並不太高興,客氣幾句即帶好友告辭,雅爾江阿也不虛留,起身將人送了出去。
夫妻關係還在書雪的盡力調整和雅爾江阿的耐心遷就中處著,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簡親王府終究是多了一絲不同以往的溫情。
五月對書雪來說不是灰色,而是黑色,尤其是上半月的十多天,簡直要把她和幾個丫鬟炸的精幹力盡。
五月初三,太子的生日。好在這位爺今年沒鬧彆扭,書雪喝了一回尋常的壽酒,只是氣壓低了些。
五月十二,簡親王府元福晉瓜爾佳氏三年生祭,這一天最難過的不是書雪,而是雅爾江阿,因為瓜爾佳氏和完顏氏都在這一天前來觀禮。
瓜爾佳氏最大的頂戴是永煥的外公薩弼漢,現為禮部滿左侍郎,正二品的官職,其子正燦,康熙超拔的二等侍衛,因為書雪升職,頂頭上司還是永振。妻位從夫,來的兩位誥命,婆婆為二品夫人、兒媳是四品恭人。
再看伯爵府這邊,萬吉哈最大的職稱是和碩公主額駙,公爵品級,所襲世職為伯爵,也是超品職銜,外加領侍衛內大臣、正黃旗副都統的實職,隨便拎出一個就是薩弼漢比不了的;永慶的官、爵都是三品,永振則是掐著年紀往內大臣位子上走,前途不可限量;與瓜爾佳氏不同,伯爵府地位最高的不是爺們兒,而是太太,萬吉哈最大的頂戴、永慶一等輕車都尉的世職都是從她這兒來的,正二品的女婿前岳母在她眼前就更不夠看了。
對雅爾江阿來說,最要命的不是兩家會面,而是書雪要給瓜爾佳氏的牌位行側室禮,正常來講,祖宗傳下來的家法是無可厚非的,實踐起來卻不像想想中那樣簡單。
原該倍有面子的瓜爾佳氏決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