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您和爺的,當初還了國庫欠銀二十萬兩,爺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那可不一樣。”當時是欠債還錢,現在卻是老康單獨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再找理由也沒法心安理得的動用府中公銀。
入畫不以為意:“這錢就不該您出!”
純粹是廢話,老康狠不下心收拾兒子,又不能置受害者不顧,這才拿慣敲皇子竹槓的自己當冤大頭,根本就沒道理可講。
入畫還想說什麼,安總管已經一步三挪的到了,給書雪行禮後便躬身站到了一旁。
書雪這邊糾結怎麼開口,安總管那廂小鹿亂撞:壞了,福晉要收拾我了,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我可是已經把外宅都處理了,大格格和小阿哥那裡也加了份例,難道還不能過關?
“福晉,奴才有罪,求福晉責罰!”安總管一咬牙:拼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不準老實交代就會被放一馬,至少可以獲個從輕發落。
書雪倒真好奇了:“有罪?有什麼罪?”
安總管可沒心思研究書雪是什麼語氣,只當她是在明知故問,一股腦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什麼接受拜帖官員的孝敬、在王府外設了外宅、對下人剋扣大格格失察、於城外爭買了幾頃良田——大錯小罪全回了。
書雪發現安總管會錯了意,好笑地搖了搖頭。
四個丫環早就憋著一肚子笑:主子的威嚴真不是一般嚇人,安總管這樣的老手都不自覺地栽了大跟頭。
書雪一笑,安總管更跪不住了:“求福晉超生。”半盞茶工夫額頭就磕出了淤青。
“起來吧!”書雪笑道,“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是王府的都總管,你要真有那起子齷齪事也容不得你到今天,叫你來不是問罪的,有事兒和你商議。”
安總管這才反映過來自己搞了個大烏龍,紫漲著臉站了起來:“請福晉吩咐。”
“這事兒還真不好啟齒。”書雪斟酌了半天才說,“我有件急事需要三四萬兩銀子,能不能暫從銀庫挪借,等我手頭寬裕了再還回去?”
安總管抹一把汗:“奴才這就去辦!”
書雪一愣:“這就完了?”
抱琴連忙出聲攆人:“安總管去忙吧,這裡沒事兒了。”
“嗻。”安總管的腳步輕快了不少。、
侍墨抱怨書雪:“您自個兒和王爺掰扯的丁是丁卯是卯,外人眼中你們可是一體的,府裡的銀錢還不是任您呼叫?”
書雪猶覺不妥:“我得寫個借據。”
“我的格格,五萬兩銀子連老庫都用不著開,您還寫借據?多新鮮呢!”抱琴一副您不要在奴才跟前丟臉的表情。
書雪是別想獲得認同了,只能把借據的事兒拋到腦後。
雅爾江阿聽到訊息後就趕到了正院:天降紅雨了?如今府裡有所謂“完顏系”的說法,並非是指出了內鬥黨派,而是陪嫁過來的人除去被他新挖的幾個牆腳全是由書雪拿私房發工資,經濟上與王府都是獨立的。
衝到正院前雅爾江阿已經冷靜了下來:這事兒可不能直接問,要是福晉多心,寧可回伯爵府借銀子,那自己豈不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書雪已調整好了心態:說起來這事兒和雅爾江阿的相好也有拐著彎的關係,不然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招惹趙陳氏上門?
“福晉在小湯山建了不少別院”雅爾江阿開始套話。
書雪點點頭:“您怎麼想起問這事兒來了?”
雅爾江阿更進一步:“你的嫁妝都用在那兒了?”
書雪苦笑一聲:“不瞞您說,我現在就指著幾間鋪子的出息過活,手上的現銀還不夠辦一回節禮。”
“小湯山荒地一片,你在那兒建什麼莊子?”雅爾江阿對此十分不解。
“這會兒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十幾萬兩銀子全在裡頭,我總不能把莊子都拆賣了吧?”書雪也是有些後悔的,流動資金全變成了固定資產,平常看不出什麼,碰到這種急事兒就一點兒法子也沒有了。
雅爾江阿摸出一把鐵鑰匙遞給書雪:“早就該給你的。”
“這是——?”
“老庫的鑰匙。”
書雪笑著問道:“我對銀錢可沒定力,您就不怕我將老庫搬空?”
雅爾江阿笑道:“我估計老庫的銀子都發黴了,搬出來曬一曬也好!”
“我倒是真好奇王府有多少家當!”官中有多少錢書雪是有數的,內囊多厚卻並不清楚。
“大約八百多萬。”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