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陳氏回道:“聽說是皇上的大兒子。”
雅爾江阿忍不住拍了桌子:“大膽!你敢毀謗當朝皇子、宗室貴胄!”
“直郡王?”書雪心思一轉,“誰教你來這兒喊冤的?”
陳氏思索著答話:“民婦聽說旗人都有自己的主子,大王爺是藍旗的,他的主子就是王爺。”
“噗!”雅爾江阿一口茶噴出兩丈遠,“爺是胤眩�鬧髯櫻磕慊拐娓蟻搿!�
書雪笑道:“雖是婦人見識,說的倒也不全錯,您是旗主王爺,直王是領旗貝勒,大義上講他是您的下屬。”
“什麼王爺貝勒,都是老黃曆了。”雅爾江阿臉色一正,“你的事兒爺管不了,爺好心勸你一句,大清朝開國近百年還沒有平民告倒皇子的先例,你還是安心過日子的好!”
“求王爺做主!”陳氏急了,跪下磕起頭來。
☆、一三〇、天潢曾為財折腰
一三〇、天潢曾為財折腰
雅爾江阿拉下臉,語氣十分不佳:“你這婦人好不知禮,漫說爺沒給你伸冤的本事,就算辦得到,也不會憑你一面之詞開罪宗親!”
“王爺,民婦冤情鄰里盡知,請您明察。”說著,陳氏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請王爺過目!”
蘇長定忙將信封遞呈自家主子,雅爾江阿開啟看了幾眼,轉手交給身旁的書雪。
“狀紙?!”書雪哭笑不得,“哪位‘高人’替你寫的?”
“是一位老先生幫著寫的。”陳氏邊哭邊回,“民婦的冤情無人敢理,四處央人寫狀子也沒人理會,好在家父舊年幫戲班子寫唱本時結識了一位霍先生,是他幫民婦寫了狀紙,指點民婦來王府鳴冤!”
書雪瞭然:難怪趙陳氏說話不倫不類偏又咬文嚼字好似胸有點墨,原來是有個為戲班子寫唱本的父親,狀紙的內容雖然意思明晰,文采卻不值一提,想來捉筆之人並非專職詞訟的文人。
“你說的霍先生在哪家戲班子?”書雪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四春班!”
書雪站起身,冷冷瞥了雅爾江阿一眼:“爺看著辦,我先回房了!”
雅爾江阿連忙解釋:“福晉,我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書雪並不理會,四春班可是‘小文鴛’的地盤兒,橫豎和自己沒關係,何必在此礙眼。
雅爾江阿雖覺冤枉,又不能在此時賭氣,拋下陳氏就去追書雪,走到門口吩咐蘇長定:“先找間客房把她安置下來。”
蘇長定扭成了苦瓜臉:“爺,依奴才看還是把她趕——送走的好。”
“糊塗,她在咱們府走一圈,要是出去亂說話,旁人還不得認為是爺指使的?”雅爾江阿惱的不行,都怪自己好奇心催使讓人入府,竟揀了一個燙手山芋。
“奴才明白!”蘇長定連聲答應。
抱琴這頭也開解自家主子:“您和爺一直在一處,他哪裡管過什麼勞什子‘戲子’?您真是冤枉爺了!”
書雪仍未消氣:“連寫本子的都知道引人來咱們王府告狀!有什麼冤枉不冤枉的?”
抱琴還沒答話,冬梅進來回道:“福晉,劉姑娘安置好了!”
“知道了!”書雪暫捺心火吩咐冬梅,“從今天起劉姑娘由你照顧,行事仔細些,出了意外我也得擔大不是!”
“嗻!”冬梅想一想又問,“主子,劉姑娘帶了不少人來,奴婢是貼身伺候還是時常過去聽用?”
“自是貼身伺候!”書雪扶額嘆息,“別再出岔子了!”
“主子放心”冬梅見自家主子心情不佳,識趣地退了出去。
“主子,春夏秋冬四去其三,是不是要將缺補上?”抱琴樂得轉移主子的注意力。
書雪點點頭,因問道:“秋菊的份例是從哪裡領?”
抱琴試探著請示:“秋菊的公例業已裁撤,是不是要補上?”
“不必!”書雪平復了一下心情,吩咐道,“將夏荷撥到永煥身邊伺候,等劉姑娘走後再讓冬梅去照顧大格格,外加春蘭,她們三個的月錢加一兩銀子,撒錦、映絡、綠綺、霄佩四個提上來算作二等丫環;鶴秋、星湖、寒蕊、銘穗四個也領二等份例,讓她們好好□□年前挑的小丫鬟,我有用處。”
“嗻。”抱琴恭聲答應,“那三等丫鬟的缺兒?”
“罷了!”書雪籌算片刻後才說,“讓鶴秋、星湖兩個去永敘身邊伺候,你和侍墨去挑六個小丫鬟遞補三等的例,把她們的底細寫明白交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