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書雪深得帝寵絕無摻雜,不然又怎麼會連得十八道免死令?再看向書雪時眼神可就更不一般了。
雅爾江阿卻並不樂觀,回房後邊給書雪拿肩邊憂心地嘀咕:“汗阿瑪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味。”
“不對味?”書雪取下手上的佛珠,“一子抵一過,您倒想想皇上會給我派什麼差使。”
“你的意思是——”雅爾江阿的眉頭皺了起來,“你再金貴也是沐浴皇恩而得,還能比汗阿瑪能幹不成?”
“爺只說對了一半。”書雪拍拍丈夫的手,“有些事皇上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方便做,譬如胤眩��腔故撬�畝�櫻�皇且謊�誹郟俊�
雅爾江阿順勢坐了下來:“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放心,要是單花百十萬兩銀子倒還無妨,就怕出什麼難題——。”
書雪並沒有什麼主意:“我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如今只能強撐著,有機會服軟下臺階,該如何就如何吧。”
“說的是。”雅爾江阿不能一味悲觀,也不想增添妻子的心裡負擔,岔開話題談起旁事來;“十三格格的封號已經議定了,‘和碩溫恪公主’,婚期定在七月三十日,咱們得預備一份賀禮,不拘貴重,總算是當兄嫂的心意。”
“爺說的是!”書雪倒對雅爾江阿刮目相看,“十三——是八公主,雖有內務府整備嫁奩,也不過是大面上的東西,恐怕是不實用的。”
“到底是福晉想的周全。”雅爾江阿笑道,“胤祥是散漫性子,縱然是有心恐怕也拿不出什麼東西來。”
書雪心中一動:“不如備份禮送到十三爺府上。”
雅爾江阿恍然大悟:“對,往宮裡送東西也忌諱。”
“如今已是六月,還得先回京不成?”書雪心道,果真如此不就是窮折騰嗎?
雅爾江阿印證了書雪的想法:“估摸著這兩日就回鸞。”
又過三天,康熙果然降旨拔營回京,書雪現在是十二分相信自己跟塞外八字相剋,不然也不會屢屢不順,是以離開時比旁人更添喜色。
進京回府,該見的人都見了,書雪也有了處理雜務的空閒,十幾個管事被召集一齊,向女主人彙報府務。
安總管依然打頭:“六爺的喜事預計支銀一萬兩千兩,清冊在此,今交福晉過目。”
書雪掐指一算,敬順的婚事轉眼就到了跟前,因問道:“其餘爺們成婚也是走得官中的例?”
壞了,拍馬蹄子上了,安總管是見書雪對太福晉母子十分禮貌才自作主張擬了章程上來,不想竟起了反作用,只能硬著頭皮斟酌回話:”六爺封了公爵,奴才思量著要有親客過府領宴,是以還是早作準備為佳。”
書雪似笑非笑地看著安總管:“你有心了,喜宴擺在那邊,用不了王府許多銀子。”
“嗻!”安總管鬆了一口氣,“奴才這就去另擬章程。’
“知道了。”書雪看向南院總管王毅,“劉氏那邊如何?”
王毅打千兒答道:“奴才謹遵福晉喻示,每日有三班人手輪值,一刻不敢怠慢。”
書雪點點頭:“在劉氏院裡當差的加賞雙例。”
王毅大喜:“謝福晉恩典。”
書雪純粹是慷他人之慨,賞的再多也不過是幾百兩銀子的事兒,與敲得的竹槓相比簡直不堪一提。
前院總管劉振躊躇著上前回話:“福晉,這幾日總有人上門攀親要銀子,說是福晉的舅爺,奴才訪聽一回並未查實,還請福晉明斷。”
“嗯?”書雪眉頭微皺,被自己稱為舅舅的全是皇家人,就算是破落宗室拋開康王府來打秋風也要衝著與雅爾江阿的一家之親,如何牽連到了自己身上?
抱琴湊到書雪耳邊悄聲回道:“主子,是劉家的人——。”
“哪個——”書雪硬生生將話頭嚥了回去,“知道了,這事兒有我來辦,要是再上門就帶到正院去。”
“嗻。”劉振躬身退下。
又過一刻,待管家管事都離開,書雪轉頭詢問抱琴:“是劉姨娘的家人?”
“是!”抱琴頗為氣憤,“劉家的人太不要臉了,見太太嚴管伯爵府門禁,又從三爺身上討不到好處,竟找到王府來了,劉管家來問,奴婢是應不得拒不得,只能含糊敷衍讓他等您回來再做計較。”
書雪手指一掐,忍了又忍方吩咐幾個丫鬟:“派個妥當人把劉家的底細問明白,找個機會去會會這位拐彎的舅舅。”
☆、一四二、人道有福認無福
一四二、人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