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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是旗人?”

安佳氏從旁代稟:“奴才小姑嫁的是鑲藍旗張佳氏,奴才這外甥女自是旗人。”

“旗人就需選秀,她怎麼獨身一人在你們府上客居?”太太疑問道。

安佳氏斟酌一番,解釋說:“姑太太去年春裡沒了,姑老爺又新續了填房,年後新夫人有孕,不想動了胎氣,打卦的說是奴才外甥女妨著了,就把她送到奴才這裡小住幾個月。”

太太不語,轉頭問書雪:“你聽說過這個張佳氏嗎?”

書雪在腦海中將鑲藍旗上下的官宦扒拉一遍,有些不確定地說:“旗中有一戶佐領、三個遊擊、還有六個都尉都是張佳氏,只不知她是哪家的!”

安佳氏心道:“壞了,簡親王可不就是鑲藍旗旗主王爺嗎,這回還叫你五媚三道的勾引越兒,我看你怎麼辦。”

“奴才父親張佳·致祿,現在直郡王麾下領前鋒校尉一職。”提及家世,張佳氏底氣漲了不少。

書雪點點頭,對太太說:“這家人我倒是知道,雖然在直王處當差,旗籍尚落在我們爺的名下。”

張女眼色迷濛,搞不清這兩位“公主”到底是什麼身份。

太太拿眼撇向兆越:“你是什麼意思?”

兆越趕緊表態:“小婿並無二心,只把表妹當親人看待。”

太太略一沉吟,向安佳氏說:“親家不要怪我插手姑爺房裡的事兒,這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慣常有的事兒,若非書豔早產,我也不會來討姑爺的嫌。”

安佳氏連稱不敢,對太太的行為表示理解,又表態以後絕對杜絕類似意外的發生。

書雪看向兆越:“這話是怎麼說的,鬧了半天是我手底下的人給自己妹妹添堵,你派個人去你姑丈家傳話,告訴他,選秀是國法,他要是想搞什麼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就不必在鑲藍旗混了,對了,他現在在直郡王手下當差,和大福晉又是同宗,我還真沒法子拿他怎麼樣。”

“福晉言重了!”兆越樂得清靜自在,忙不迭答應了。

書雪一看他這態度就明白自己是被當槍使了,但她並不在乎,如今六宮無主,自己就是張佳氏實際上的最高主母,若想無故落選勾引兆越,確實得過她這一關。

太太見好就收:“行了,只要大人孩子都好,這件事兒就算完了,親家累了一宿,我們就不打擾了。”

兩個女人連消帶打,攪得輔國將軍府合宅不寧,到頭來還得陪著笑臉告別,安佳氏母子顧不得抱怨,心中慶幸終於能去看看孫子(兒子)了。

太太踏上馬車,回頭向候在下面的書雪說:“什麼時候能抱上你的孩子,額娘就是死了也能閉上眼!”

書雪倍感內疚,低下頭沒有說話。

太太一聲長嘆,打簾子進了車廂。

目送太太的馬車離開,主僕幾人正要上車,前面奔來一騎,書雪定睛一看,原來是蘇長定。

蘇長定甩韁下馬,喘吁吁的向書雪打千兒行禮:“福晉,五阿哥見喜了,王爺請您火速回府!”

書雪不及多問,提衣上了馬車。

書雪真心不希望永煥出事,不提名義上的母子關係,一來永煥不像永謙那樣給自己添堵,再者從簡親王府整體來看已經損失不起一個阿哥了:德隆和阿爾塔的死是歷史問題,牽扯不到自己身上;永謙的跋扈、扎穆巴的無辜喪命,一大半應歸咎於雅爾江阿和後院的妾室,如果永煥再出什麼事,偌大的王府就只剩下永敘一根獨苗,而永敘之母又是犯過大錯的,只要書雪還是王府的女主人永敘就不可能繼承世子之位,只有永煥,是各方都能接受的人選。

書雪來到東院時,雅爾江阿正抓著太醫大發神威,可憐太醫已經是鬍子頭髮一片白,被比自己年青三十歲的小夥子提溜到半空玩飛人,書雪看得萬分同情,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不過我說雅爾江阿,你可有以壯欺老的嫌疑,沒看人家老太醫臉都紅了麼?

“爺,您這是上演全武行呢?”書雪忙吩咐蘇長定,“還不去扶著供奉?”

雅爾江阿這才鬆了手,改去抓書雪:“福晉,永煥有些不好,你——想想辦法吧!”

書雪的手原本就被書豔握了一夜,不碰還好些,讓雅爾江阿一抓,忍不住“嘶”的一聲,加倍疼起來。

雅爾江阿這才看到書雪的手是腫著的,一邊詢問:“這是怎麼弄的”一邊喊蘇長定,“去書房把爺的藥膏拿來!”

蘇長定剛喘一口氣,舍下太醫又去了前院。

書雪打量著太醫是六品頂戴,轉頭問雅爾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