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噴人”博果鐸見書雪影射自己有不臣之心,當即白了臉,“嚯”的一聲站了起來。
“不是麼?”書雪微微一笑,眯眼回道:“我們爺雖然是伯王的晚輩,簡親王的位子卻是自老鄭親王起襲,不說比莊親王之位顯貴,怎麼著也是平起平坐吧,於公,伯王是僭越犯上,於私,即使我們爺丟了爵位也落不到您身上,您這不是逾矩是什麼?”
“不錯,本王是管不到簡親王府上的事兒,如今現放著你們府上的老福晉和眾爺們兒在此,難道也管不得此事嗎?”博果鐸急中生智,總算從書雪的話中找到了突破點。
☆、九十七、巧激將反客為主
九十七、巧激將反客為主
太福晉剛想說話,書雪揚聲喝道:“咱們做晚輩的忤逆不得莊親王伯,你們還不快來請額娘做主。”
話是朝雅爾江阿的妾室們說的,如果以一敵二,書雪自問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金氏最機靈,扯著帕子就跪到了太福晉跟前:“求太福晉給我們爺做主。”
劉氏吳氏等人心領神會,依樣畫葫蘆跪了過去,哭得太福晉腦仁兒直跳,求救般看向書雪。
雅布諸子自書雪等人進來就沒抬過頭,即使太福晉被包圍也沒誰上前救駕,不管對雅爾江阿觀感如何,阿扎蘭等人畢竟是成年小叔,哪敢對大哥的小妾動手動腳,一個個推聾作啞,埋首喝茶,唯恐被沾包撈不到最大利益。
博果鐸氣得鬍鬚直翹,拍著桌子大聲喝道:“反了反了,小小的妾侍竟敢脅迫太福晉,體統何在?祖宗規矩何在?若再不退下,惹出爺的性子來將你們統統打煞,看你們還敢放肆。”
金氏等人立時止了哭訴,轉頭望向一旁喝茶的書雪。
書雪斜眼瞅了博果鐸一眼,冷笑道:“簡王府的侍妾如何輪不到伯王發落,只要我和爺高興,她們便是拆了王府也沒什麼不可,橫豎我們願意。”
金氏等人不過一時懼了博果鐸之威,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他不可能把自己怎麼樣,又扯著帕子哭求起來。其中尤以金氏唱作俱佳,邊哭邊訴:“太福晉,奴才們命賤不值什麼,好歹是爺枕邊的人,要是當著您和福晉的面被外人打煞了,我們王府的臉可往哪兒擱呢,太福晉——”哽咽之間竟有氣息不接之感。
博果鐸連番被書雪頂撞,早就失了分寸,現在又被一個小小的妾室擠兌,哪裡還忍得住,甩手將茶盞砸了個粉碎,跳起腳罵道:“當年舒爾哈齊就敢反叛□□皇帝,如今雅爾江阿又指示兒子謀害皇嗣,可見你們簡親王府是賊心不死,胸懷異志!”
書雪“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阿扎蘭等人怒罵:“你們都是死人不成?人家已經將你們說成大逆罪人、羞辱你們祖宗了還不說話,老鄭親王鞠躬盡瘁,阿瑪一世忠勤,不意生出了你們這些懦夫由得外人上門辱罵栽害,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縱然是我這婦人也為你們害臊!”
雅布諸子早已紅了眼,被書雪一罵,如何還能安坐,起身將博果鐸圍了起來。
“博果鐸!我曾祖老鄭親王兢兢業業,輔弼三朝,先帝都尊稱一句叔王,怎麼就成了逆臣?我祖簡純親王、我父簡修親王,那個不得主子器重?你不給我們弟兄一個交代,好便好,若不好,小爺我舍了這條性命也要叫你了賬!”雅布五子實格脾氣最是火爆,挽了袖子就要拿捏博果鐸。
博果鐸早在心中甩了自己十來個耳光,強辯道:“我是說雅爾江阿,你少牽扯別人。”
阿扎蘭和敬順一左一右,將實格架了回去。
書雪強壓喉嚨中的不適,平聲吩咐安總管:“送客!”
話是針對博果鐸說的,博果鐸見書雪如此不給自己臉面,更是心頭躥火,本想一走了之,念及此行的目的,忍恥向太福晉一揖,陪情道:“為兄年老糊塗,竟然失言褻瀆歷代老王,弟妹寬諒則個。”
太福晉雖然沒有為難書雪,卻也不願今天的事兒不了了之,見博果鐸折節陪情,起身側讓到一旁,口稱“不敢!”又向書雪等人說:“王兄一時失言,你們就不要計較了。”
書雪眉頭一皺,想了一想方問阿扎蘭弟兄:“叔叔們都是衝著簡親王的爵位來的?”
阿扎蘭等人低下頭,沒有一人答話。
“我們爺與各位都是阿瑪的兒子,明人不說暗話,手足之誼未必有多少,面上的情分卻需過得去。汗阿瑪聖燭明照,誰是誰非看得明明白白,你們若在此時落井下石,汗阿瑪便是奪了我們爺的爵位也決計不能賜到你們身上。且十七阿哥未必就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