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接毓慶宮三格格的。”書雪把雅爾江阿的大腦袋推開,繼續埋頭算賬。
扭扭捏捏不是雅爾江阿的作風,用過晚膳後他還真就直接問了出來:“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誰說的?”
書雪一句話把雅爾江阿噎了個半死:還用說嗎?不是明擺著嗎?
“爺。”書雪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六阿哥是庶出,我也沒剋扣他吧?”
“那是,那是!”雅爾江阿忙辯白,“我不是那個意思!看十五弟就知道了。”他曾在該類話題的爭論中落過下風,是以絕不會第二次進坑。
“孩子都是一樣的孩子,我在家時也有兩個庶出的弟妹,手足情誼是並不少的,哪裡會有瞧不上他們的意思,只是既然身屬天家貴胄,怎麼也得過得去吧?前年我去禛貝勒府上做客,他們府上的側福晉領著兩個孩子就要我給他們畫畫,這還是號稱最講規矩的四爺後院呢,其他府上能好過去?他們在家哄著寵著不叫心肝兒受委屈不夠,我還得遷就她們嗎?”一句話,側室想借我露臉兒,門兒都沒有!
書雪的話不少,雅爾江阿卻選擇性遮蔽了大部分內容,心中將胤禛罵了個半死:感情根子在你身上,連後院都理不清楚也好意思跟別人擺臉子!
雅爾江阿如今和胤禛的關係尚可,只能開解妻子:“福晉清高,何必和她們那些俗物計較!”
書雪倒沒有反駁:“清高可不見的是好事兒,爺們不就喜歡被三妻四妾圍著爭風吃醋嗎?”
雅爾江阿頗為尷尬:“我只讓福晉守著就知足了!”
書雪總覺得雅爾江阿最近變化不少,笑笑說:“爺的話也沒錯,先過好眼前的日子再說,何必管那些有的沒的!”
這話聽在雅爾江阿的耳中可就大有意思了:“說的是!”臉上是憋不住的笑,“福晉早休息,不要睡得太晚了。”
“嗯,爺也早些安寢!”書雪辛苦一天,確實十分勞累。
入畫送雅爾江阿出院,回來後滿口稱讚:“爺真是越來越體貼了,連誰值夜誰給您蓋被子都問到了。”
其餘三人均從旁附和。
書雪將入畫上下一打量:“爺賞你東西了吧?”
“主子英明!”入畫拿出一把金瓜子兒放在桌子上。
“還真給了!”書雪不過隨便一說,何曾想到入畫真有東西拿出來。
書雪撥了撥金瓜子,心中念頭猛的一轉:“抱琴,你兄弟現在在哪裡當差。”
抱琴回道:“主子,如今他只跟著爺出門。”
“侍墨,你阿瑪先頭生病也是爺送的人參吧?”侍墨求藥時雅爾江阿也在,自己只當他是隨口應承,現在看來可是大有深意啊!
“年年打雁讓雁啄了眼,一時不察牆腳竟讓人挖了個空倒!”書雪一指桌面,“既是爺賞你的,你接著就是。”
抱琴勸道:“主子,爺有心示好,您就別端著了,您看弘明阿哥,多可愛。”
“行了,爺的好處沒白給。”書雪笑道,“明天還有正事兒要辦,先歇了吧!”
四婢點到即止,伺候書雪梳洗就寢不提。
一連半月,每日都有□□個皇子福晉準時到簡親王府報道,書雪打足十二分精神統籌全域性,加上需親自動手,每日累的不行,中間又插著書豔長子的滿月,書雪要親自打點禮物,一時更是忙上加忙。
參加完外孫的滿月宴,太太總算瞅到了功夫叮囑女兒:“以後說話可不要口沒遮攔的,皇子都是天家血脈,要有個什麼主子爺臉上也不好看!”
“是!”書雪乖乖答應,“女兒知錯了!”
“我看雅爾江阿已經懂事兒多了,有些事兒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孩子總歸是自己的好!”這是剖心之言,書豔生子不能說不是喜事兒,太太卻很難笑到眼底,就算是永慶兄弟也會暗暗感嘆:這要是雪兒添了兒子該多好!
書雪一一答應。
時光飛逝,萬壽節轉眼就到了跟前。
☆、一二二、萬壽江河驟轉下
一二二、萬壽江河驟轉下
皇帝的生日再小也是大事兒,今年尚算安定,康熙就沒有欲迎還拒的說什麼“一切從簡”,由著內務府大操大辦。
雅爾江阿現管著宗人府,與內務府、理藩院及禮部共負籌辦慶典之責,雅爾江阿的跋扈已經是舉朝聞名,如今又出了簡王福晉這位在皇家橫著走的狠角色,哪個也不敢在這當口找彆扭,禮部主事胤祉、理藩院尚書胤祺、內務府管事胤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