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負擔?”
“你倒給我說起教來。”書雪顯然是被侍墨說動了,“罷罷罷,我遂你的意。”
四大丫鬟中,綜合指數最高的恰是侍墨,整個王府甚至鑲藍旗多少人盯著,書雪挑花眼沒揀到四角俱全的主兒,便宜了各方面都不出眾的李衛,她能甘心就怪了,自己不好打嘴,把侍墨老子娘叫來商議。
侍墨的老子娘都是外莊管事,她們原本做不了女兒的主,現在得了恩典自要表示感恩:“主子英明,奴才全憑主子做主。”
書雪扶額:我不想做主來著。
侍墨是家裡的頂樑柱,平素做主慣了,跟父母提起自己的終身時臉不紅心不跳,關鍵話只提一句:“主子也覺得合適。”
書雪最會扯著康熙的大旗鎮壓仇讎,侍墨依樣畫葫蘆來了個狐假虎威,她的父母都是聰明人,縱使心中不滿也架不住閨女樂意,在書雪跟前半個不字都沒蹦出來。
過了十多天,書雪在胤禟的生辰宴上正式向那拉氏做出回覆,這算是意外之喜,那拉氏千恩萬謝,書雪不禁起了疑心:“不過是個門人,哪裡值得四爺如此看重。”
那拉氏苦笑道:“說起來也是奇聞,我們爺的秉性您也知道大概,那是喜怒不露人前的,李衛卻投了他的脾氣,打罵都好,不似待旁人那般端著。”
書雪點點頭,因問道:“聽侍墨說他的學問不算好,四爺是打算給他捐出身入仕了。”
“這——”那拉氏為難地看著書雪,“想來我們爺是那樣打算的。”
書雪反應過來:“我問錯人了。”
那拉氏安守內帷,這種事卻不好過問。
在座眾福晉聽了個大概,記起入畫走後書雪在莊王府大門前的一番鬧騰,都有禍福相依之感,恆王福晉他他拉氏笑道:“宗室盡知王嫂跟前的琴棋墨畫四大丫鬟久沾福廕,非等閒閨門小姐可比,如今被四嫂家的門人得了,實在是羨煞旁人。”
那拉氏豈無思量?將來李衛出息、侍墨過得好,那兩府自然加一分親近,如若侍墨低嫁後受了委屈,恐怕雍親王府都是難逃干係。書雪又是宗室中出了名的護短率性,現今聖眷日隆,於胤禛還有救命大恩,真被找上門問罪可就難得博果鐸的結果了。
雅爾江阿也把醜話說在前頭:“在旁人眼中,我那位福晉少說有千般好處,可只要不是大是大非,那一定偏著心行事,她跟前的丫環,說是使喚下人,私下與姐妹無異,這侍墨又是其中的尖子,你那門人如待她有差池,說句不好聽的,動起手來恐怕汗阿瑪也攔不住。”
胤禛淡淡一笑:“王兄放心,李衛的為人弟弟還是瞭解的,一切干係都在我這個主子身上。”
雅爾江阿異道:“你倒看重他,可是要給謀個差事?”
胤禛搖搖頭:“我原有此念,可李衛只道自己少些歷練,學些本事再當差方不誤事。”
“嗯”雅爾江阿不再多問,心中仍為以侍墨為目標求恩典的門人感到可惜。
☆、二一〇、驟起疾風失合和
二一〇、驟起疾風失合和
書雪對這門親事實在不滿意,講定後就撩開了。
散席後,九福晉董鄂氏在送客時問:“聽我們爺講王嫂在西山的別院要擴建?府裡的石頭木料廣有積蓄,您要用得到只管說話。”
“多謝!”書雪笑道,“九爺是在我們府裡安了探馬,我這邊剛有動靜他就已經知情,回去定要好好查查。”
“王嫂玩笑了。”董鄂氏心說:有眼線的可不止我們那位爺。
明日又是穆尼十週歲生辰,安總管家的不敢怠慢,親來詢問壽儀,書雪笑道:“他小小年紀用不得許多講究,中午在花園開出兩席請了十一爺和舅家過來團聚,順便邀了同窗湊熱鬧,晚上自己擺桌家宴就是了。”
“嗻”安總管家的得了指示去操辦,晚些時候書雪還問喜主:“明兒是你生日,想要什麼禮物趁早說,晚了就難預備周到了。
穆尼不大熱切:“生日年年都過,有您在,怎麼著都是好的。”
書雪笑道:“去年誤了,今年算是整生日,略加分隆重也是應該的。”
穆尼猶豫了一下:“嫂子,我明天想去額孃的墳前給她磕個頭。”
“好——”瓜爾佳氏的面容在書雪腦海中一閃而過,恍惚間穆尼似乎又變成了初到正院時的三頭身小包子,眨眼過了五年,很多影像都模糊起來。
“弘昊呢?”雅爾江阿進屋後沒瞧見兒子,抱著女兒出來,“還不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