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五,您容我再和侍墨交代兩日,初七就回家。”
“正是這個理兒”白氏福身告退,“奴才過兩日再來接她。”
書雪原就小有失落,聞說後自然不會提出反對意見。
雅爾江阿回府後聽說這事兒後只有四個字兒:“你——能行嗎?”
“把那個‘嗎’字兒去掉!”書雪正色道,“只要後院不再多一位夫人,這點子事兒耗不掉多少心血。”
雅爾江阿心中一軟:“我只有你一個夫人。”
“且往後看。”書雪直直地盯著丈夫,“說實話,有時候我倒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離開的藉口,做你的妻子太累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雅爾江阿終於拋開了心中的一點點兒芥蒂,“我一定一意待你。”
書雪靠在丈夫懷裡:“你別怪我嫉妒心重,我做不了小女人——”
雅爾江阿默然不語,抱著妻子的手緊了緊。
聖駕回鸞後,書雪被當眾調侃:“士可殺不可辱,打人不能打臉的道理還不知道麼?”
書雪面露不屑:“崖山之後再無神州,現在可沒有要臉不要命的名士!”
康熙無話可說,半天憋出一句:“朕總覺得你像漢人。”
“這您就該問問阿瑪和額娘了。”書雪眨眨眼,“許是被人換了也未可知。”
康熙笑著搖搖頭:“你阿瑪這回兒也不向著你,他還要表奏年羹堯進內閣呢?”
書雪脫口而出:“您不準就是了。”
康熙假意嚴肅面孔:“朕不能聽你的,開了這個頭你以後就愈發管束不得了。”
皇子們都覺得這是個訊號:汗阿瑪要讓她干政?
康熙向胤禛笑道:“年羹堯的妹妹已指了你做側福晉,過兩日就把喜事辦了罷。”
胤禛臉色一紅,低頭應了個“是”。又專程邀請書雪,“日子定了還需王嫂賞臉。”
雅爾江阿搶先答允:“一定去討喜酒。”
書雪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我可沒想去的。
自個兒屋裡抬槓是夫妻情調,當著外人打駁回就是作了,書雪再不甘也只能預設。
黑衣女的事兒康熙沒問,書雪也就裝著不知道,太后倒提了句,書雪含混著暗示:“您放心,汗阿瑪真說起來我自有話回。”
太后十分無奈:“我信你有道理。”
撇過這茬不提,書雪笑道:“有件事兒還得求您呢。”
太后感到好奇:“說來聽聽。”
書雪笑道:“您也知道,我現在沒開府,產業卻是不少,加上汗阿瑪賞弘昊的,實在是有些難以周全。我深知伺候您的嬤嬤姑姑都是極有才具的,好歹賞我兩個回去供奉,一來教導歆蕊、永瑾,再則也好幫扶我一把。”
“你這孩子——”太后深知書雪的手段,別說三座沒分開的府邸,前兩天協理康王府照樣妥當,用得上什麼幫扶?永瑾還在襁褓,哪用得了教養嬤嬤?說到底只是藉著引子為歆蕊籌謀罷了,“你想的這般周到,我哪有不允的?
☆、二〇七、母儀日月凌空志
二〇七、母儀日月凌空志
召集眾嬤嬤和年過二十五歲的宮女,太后指著書雪笑道:“簡王家的想求幾個人去她府裡當差,你們哪個樂意自可跟去。”
從太后跟前出去的宮女嬤嬤到哪兒都是被供養的身份,書雪這兒又多了幾層好處:家業大、受皇寵、子女有前途。
動心的人不能因為太后的話堂而皇之站出來,書雪嘆口氣:“都捨不得離了您跟前,我可鬧得沒臉了。”
太后笑道:“有主子挑奴才的,哪有奴才挑主子的?你看中誰就是誰了。”
書雪站起身:“從老祖宗身邊翹牆腳,我需得大方些才好,這樣吧,三月、四月、臘月生日的嬤嬤姑姑請站出來。”
二十來人中站出三個嬤嬤兩個年青宮女,書雪笑道:“幾位如有不便出宮的還可退回去。”
五人兩兩相望,都沒有退出的意思。
“得了!”書雪請示太后,“就這五位了,您要不捨得早發話,不然我就帶走了。”
太后擺了擺手:“你待她們好我就放心了。”
“這個自然。”書雪微微含笑,“在我們府裡沒老祖宗的體面,別的我得補給你們,阿爾布嬤嬤的份例是在寧壽宮的雙份兒,你們都和她一般,現在五兩的出去十兩,只負擔比這兒重就是了。”
太后這才說:“在外面和在哀家跟前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