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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爾江阿起身過來,將梳子接到手上:“汗阿瑪想給曹顒指婚,剛露了點兒意思就被他推辭了,他姐姐著急,叫到跟前罵了好機幾回,知道根子在你身上——訥爾蘇想請你出轍讓他死心——”
“荒謬!”書雪臉色更差,“堂堂多羅郡王,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你別動氣”雅爾江阿心中美滋滋的,“訥爾蘇借酒蓋臉提起這話,剛出口就甩了自己兩巴掌。”
書雪怒極反笑:“人家覬覦你的福晉,你不說當場打回去,反回來拿著我這婦人出氣,大清朝的簡親王就這點子膽氣?”
雅爾江阿理虧,伏低做小陪了無數好話才賺的書雪稍展笑顏:“這次就算了,若有下回我就帶著孩子們搬出去,讓你做孤家寡人!”
“夫人海量!”雅爾江阿小心翼翼地問,“分產分管的事兒可以作罷了?”
“父母為子女當計其長遠,我把家產分清自有其中的用意。”書雪扶著雅爾江阿站起來,“永煥將來是要襲爵的,我的東西就要少給他一些,弘昊有自己的田產地畝,現下有我看著,將來等他長成後可以溫飽無虞。永敘、穆尼、永謙比不得他們兩個,你我都要從產業上照顧一點兒。現在清理明白,將來縱不分家,我也有章程讓兒媳婦管家。”
雅爾江阿樂了:“永煥他們才多大?你還想讓兒媳婦管家!兒媳婦在哪兒呢?”
話是這樣說,雅爾江阿對書雪母子終歸存著歉意,自己是鐵帽子親王,看起來比尋常皇子更得長久富貴,可襲爵的又是永煥,以書雪的能力來說,不管嫁給哪個皇子都能讓長子穩穩當當獲個郡王爵位,唯有踏進簡親王府大門才勞神費力,若非立下救駕大功,弘昊將來能封到貝勒貝子都是皇恩浩蕩了,將來再有孩子,多半就淪落到奉恩輔國公一級。雅爾江阿心裡難受:若當年的太福晉有自己妻子一半能耐,估計現在的簡親王不會是自己,相反,書雪如有太福晉一半心思,估計永煥也不會過得如此舒心。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美妙的誤會。書雪就沒有染指王位的心思,獨孤伽羅之所以慫恿著老公廢掉寵妾滅妻的長子,根本還在於不想將來有個低賤的女人住自己的房、欺負自己的娃。她在永煥心性不全時接管教養工作,最起碼的自信還是有的。如果永謙沒有犯下大過且待自己的態度依舊不夠恭敬,為了弘昊將來不受同父兄長的委屈書雪也得把他從世子位上拉下來!從這點兒看,太福晉的小心思倒變得情有可原,起碼雅爾江阿就不是很瞧得起異母弟的主兒。
風波漸去,晃晃悠悠過了十幾日,書雪剛覺得最近太平,麻煩又上頭了。
這天早上,書雪用了早膳正教弘昊兄妹認字,管事來回:“七爺府裡太太求見福晉。”
“請!”書雪和妯娌間的關係一般,頗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雅布七子巴祿身為輔國將軍,其妻納喇氏也有夫人誥命在身,進來後規規矩矩行禮:“大嫂安好。”
書雪含笑站起來:“弟妹請坐,你可難得過來串門。”
巴祿夫妻都不大有存在感,屬於不攬事兒、不惹事兒的典型。
納喇氏雖然滿臉愁容,說話時並不曾帶出情緒來:“嫂子的辛勞我們是知道的,雖有心常來請安,倒不好給您添麻煩。”
書雪笑道:“這就外道了不是?我每日在府裡也就瞎忙,盼著你們常來說說體己話。”
納喇氏猶豫了一下,復又站起身來:“實不瞞嫂子,我們爺近來身子不好,如果大伯哪天得了空還請他一定過去一趟。”
書雪品度納喇氏顏色,心中大概有了分寸:“等爺下差回來我就告訴他過去。”
納喇氏道了謝,因掛念病榻上的丈夫,閒話兩句後就起身告辭了。
書雪先召來安總管問話:“北院的七爺多早晚病的?”
“回福晉的話,七爺打小病弱,入秋後得了場風寒,愈發沉重起來,上月底七太太來求,大格格做主拿了王府的帖子請太醫過去看了一回,說是安詳過完這兩個月就無礙了。”
書雪嘆口氣,沉吟片刻後方道:“記得等爺回來後先過去走一趟,去藥房找些補品交給蘇長定一塊兒拿過去!”
“嗻。”安總管答應著下去安排不提。
☆、二一四、行反間括難代頗
二一四、行反間括難代頗
雅爾江阿原本是不把庶弟放在眼裡的,當日博果鐸領頭奪位,阿扎蘭、實格沒站錯隊,不免得了乃兄三分高看,話雖如此,友悌二字是談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