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行禮。
皇子福晉卻都感到不安,五福晉悄悄詢問四福晉:“我怎麼瞅著比貴妃升位都隆重些?咱們是不是該見禮?”
四福晉心裡也打鼓,轉頭看三福晉:“冊儀只差皇后、太子一等,您說呢?”
胤祉比雅爾江阿還大幾個月,三福晉看得開:“少做少錯。”
四福晉清楚三福晉的心思:“固倫公主的爵位可跟簡王兄不相干。”
三福晉一梗:“那你說該怎麼辦?”
得了,姐幾個也甭糾結了,有人率先垂範了。
八福晉不是頭一遭給書雪行禮,這次算名正言順。饒是如此,書雪還是起身回了半禮。
瓊琳吩咐弘明:“代額娘給姨母磕頭。”
堂姐可懷著身孕,皇子福晉□□個,一人回一次禮還了得?瓊琳果斷把兒子推了出來。
不管怎麼說,皇子福晉有了退身步,都拿兒子做擋箭牌。
書雪松了口氣。
固倫公主府屬官都已配齊,來請命開筵的照樣是簡王府長史,書雪犯了愁:一個王府三套班子,住得開嗎?
相同問題會有不同的考慮方向,雅爾江阿警鈴大震:當初加封和碩公主時可沒這麼大的動靜,僚從都配齊了,媳婦兒想“休夫”絕對是分分鐘的事兒。
不管怎麼說,簡親王府在外人眼中已是鐵桶一片,救駕之功,別管是老爺子自己還是將來他的兒子孫子當家,衝這一條你就得待人家客客氣氣。
不同於別家貴婦,書雪的生日只慶一天,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簡王府七八百丁婦人困馬乏,疲憊異常。
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照例進宮謝恩。康熙調侃雅爾江阿:“你媳婦如今可是與你平起平坐了。”
雅爾江阿乾笑一聲,聽書雪請示:“汗阿瑪,我們爺表現尚可,固倫公主府暫時用不到,您能否賞塊匾額讓臣媳帶回去?好歹能借您的勢壓壓他的威風。”
康熙大樂:“他還有威風?朕看你都欺負的他沒地方站了。”
雅爾江阿嘀咕了句:“那您還給她撐腰?”
“朕是該給她撐腰!”康熙伸手一劃,“朕子孫數十,像你這樣視如己出的侄輩不算少,你倒說說,哪個比她待朕更有誠心?”
雅爾江阿只得告罪:“兒臣萬死。”
康熙吩咐魏珠:“記得過會兒把朕給固倫義孝文華公主題的金匾派人抬回去。”
“嗻”魏珠答應著,又聽主子補充:“恪郡王府的也一塊兒送過去,萬一朕看不到那一天,可別把這事兒忘了。”
書雪清楚康熙恨不得把兒子塞回去熔爐再造,自己雖然為胤眩�ǚ咽�蛞���裘裨梗�緗袢錘�腙換壞昧聳�父鱟嫋歟�誘獾愣�矗�滴趺豢鞔���緗袼檔蒙爍校�釷檠┬鬧屑�皇親濤丁�
王府原本掛的“鄭親王府”金匾是出自皇太極御筆,濟爾哈朗過世後被順治收回,如今的“簡親王王府”由內務府鐫刻,現在得了金字招牌,書雪不好明晃晃掛到大門口,只得暫將其奉於正院。
晚膳時分,穆尼小聲詢問書雪:“嫂子,您明天有空嗎?”
“嗯?”書雪略感詫異,“怎麼了?”
穆尼紅著臉說:“郭羅瑪嬤想求見您,可她的帖子遞不進來。”
“是這樣啊。”書雪向抱琴笑道,“明兒派車去接瓜爾佳太太過來說話。”
抱琴答應著下去傳話,穆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雅爾江阿皺皺眉,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膳後方怪妻子:“還不知道打什麼抽風,你別忒好心了。”
書雪翻了個白眼:“你太把人看低了!”
納喇氏的確算無事不登三寶殿,她是為外孫的婚事來的。
書雪這才反映過來忠保已過了十四周歲,因著秋菊的關係對他冷淡許久,聽納喇氏提起方淡淡地問:“老太太是有人選麼?”
納喇氏侷促不安:“長嫂如母,奴才總歸要聽福晉做主。”
書雪笑了笑:“你是外祖母,有可意的人選我還能推了不成?”
納喇氏稍感安心:“奴才有個侄孫女,姿容倒與十一爺匹配,只家世低了些。”
“去把十一爺叫來。”書雪遣了侍墨派人到學裡傳話,又問納喇氏,“怎麼個低法兒?”
納喇氏表情尷尬:“奴才的侄兒不爭氣,如今充認前鋒營司庫一職,實在是入不得福晉法眼。”
從五品?也不算低了。
穆尼將來娶親,標準鐵定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