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回道:“只有十兩銀子、五兩金子,還有一千兩銀票。”
書雪點點頭:“都拿來。”
司棋詫異的將錢取了出來。
書雪看向男子:“我有一事想託付給您,請您萬勿推辭。”
男子一怔:“福晉只管吩咐。”
書雪從司棋手上拿過銀票:“來時太后叮囑我給姑祖母整治陵園,這裡共有一千兩銀子,就請您代勞了。”
男子看著書雪輕輕搖頭:“果然名不虛傳。”
書雪示意司棋連同金子一塊兒遞過去:“這幾兩金子算是您的車馬之資。”
男子猶豫片刻後還是接下了:“恭敬不如從命。”
書雪又商議道:“過會兒我帶您去見此處主事,只說您是奉太后懿旨照看公主陵寢,以後您要再來會便宜些,您意下如何?”
男子長揖為禮:“吳世霑謝過福晉高義。”
書雪恍若無聞:“還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男子會意:“草民熊恪。”
書雪點點頭:“熊先生請。”
守陵小吏白得一錠銀子賞錢,書雪又是以太后名義降旨,聞說後豈敢不應?二人各自告辭不提。
天色已晚,書雪第二天方起身回京,雅爾江阿正好休沐在家,見妻子無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書雪頭一遭離“小螃蟹”這樣久,顧不得梳洗就抱著兒子親了又親,雅爾江阿看得眼睛都綠了,等書雪沐浴出來立時化身為狼,也顧不得什麼白日宣淫的規矩,好一陣敦倫才罷手。
書雪旅途勞頓,哪經得起這般折騰,躺在床上連手指都抬不起來,雅爾江阿順勢做起賢夫,對妻子上下其手又揉又捏,書雪果斷昏睡了過去。
冬季天短,書雪醒來時天已大黑,登時氣得踢了雅爾江阿兩腳:“都怪你,我還打算趁早去太后宮中復旨,這下可好——”
雅爾江阿陪笑道:“明兒再去不遲。來,我幫你穿衣服,穆尼幾個還等著用膳呢。”
“弘昊呢?”可憐的娃,碰到這麼個恬不知恥與兒子搶人的阿瑪。
“早就睡了。”雅爾江阿擁著媳婦問,“此行可還順利?”
“差點兒忘了正事。”書雪神秘地笑了笑,“你猜我在公主陵地遇到誰了?”
“誰?”雅爾江阿好奇地問,“還有別人去祭奠恪純公主?”
書雪低聲道:“是恪純公主的兒子。”
雅爾江阿被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恪純公主只有一個親生兒子,吳逆作亂的第二年就被判了斬刑,還有什麼兒子?”
書雪把謁陵經過詳細敘說一遍,略想一想補充道:“我看那男子大約有三十四五歲的年紀,按時日推算恐怕就在三藩之亂那段空檔出生。”
雅爾江阿雙手一拍:“著!吳三桂在康熙十二年起兵,恪純額駙父子是次年斷的斬刑,要有差錯必出在這一年之間。”
“依你之見這事兒要不要報到上頭去?”書雪拿定主意,要是不能保人周全,寧可把事情瞞下來。
雅爾江阿倒明白妻子的顧慮:“汗阿瑪就是知道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吳應熊還有兩個庶子被圈著,要真動手他們早沒命了。”
“當真?”書雪也不想讓康熙心生芥蒂,自然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
“汗阿瑪——”雅爾江阿笑道,“除非能對大清基業構成隱患,否則他樂得寬仁。”
“我有數了。”書雪決定先和太后商議了再說。
太后被書雪帶來的訊息驚得把茶碗都闔到了炕上,沉吟許久方道:“是了,我記得金福格格在康熙十三年產下了一個死嬰,原來是這麼回事。”
書雪小心翼翼地請示:“這事兒可要稟告汗阿瑪?”
太后嘆息不已:“當年金福格格帶劍入宮,一意為夫子請命,皇額娘閉門未見,後來金福格格生下的遺腹子出胎夭折,我只當是皇額孃的意思,不想——”
“孩子被太皇太后做主留下了?”書雪瞪大了眼睛:老太太夠有魄力的。
“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太后老懷安慰,“你才是真正的有福格格,凡百的事兒有你經手沒一件不得好結果。”
“您是臊我呢。”書雪舒了一口氣,既然其中有太皇太后的手筆,想來康熙是不會把這位表弟如何了。
又坐一刻,書雪起身跪安,太后又尋了不少好東西給她,因笑道:“算是給你跑腿的力錢。”
書雪並未推辭,歡歡喜喜地領受了。
書雪剛回府,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