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顧不得失禮即起身離席,太子妃和大福晉隱約聽到,也率僕婢跟了出來。
掐點兒趕上□□,東院已經亂成一鍋粥,不獨主子揮拳,下人也從旁助威,幾個膽小的阿哥被隨從護著躲在旁邊,只有弘皙連扯帶勸拉架,桌子早被掀翻,滿地都是破瓷碎盞,好端端地壽席儼然變成了絞鬥場。
“住手!”太子妃和大福晉同時出聲,即使兩家不和是舉國皆知的事,但絕不可在此地發生衝突,簡王夫妻都不是吃素的,惹惱了他們絕對是不小的麻煩。
兩個“主犯”已打得紅了眼,哪會說停就停,倒是底下奴才乖乖罷手,在各自主母的喝令下把主子強行分開,乖乖跪在了一旁。
書雪面無表情地吩咐抱琴:“命人收拾一下,傳我的話,今日在東院伺候的管事杖三十,趕出王府不得敘用,下面奴才杖二十,革三月銀米,發往關外當差。”
此言一出,在東院當值的下人都嚇得磕頭求饒,他們純粹是糟了池魚之殃,心中固然委屈,卻不敢爭辯,唯求主子從輕發落。
恰巧前院的雅爾江阿聽到風聲後派蘇長定來探訊,書雪打發他回話:“告訴爺不要拖沓,還是早早散席為妙,再延得片刻,仔細王府被人拆了。”
蘇長定唯唯答應,半個字不敢多說就回前院覆命去了。
太子妃與大福晉見書雪動了無名,一邊賠情一邊命二人磕頭認錯,弘昱在直王府千嬌百寵,弘晉也極受乃父看重,堵著氣竟無人依從母命。倒不是沒把簡親王府放在眼裡,只是不願率先低頭罷了。
書雪冷冷一笑,正要轉身離開猛然看到穆尼捂著臉,仔細一瞧,額角竟起了一層油皮,登時大怒:“誰打的!”
穆尼的跟班金梁打了個激靈,瞄了弘昱的小廝一眼後磕頭回道:“奴才有罪,爺剛才躲閃不及,被——被板子擦了一下。”
“要你們這群混賬有什麼用處!竟然由著主子吃虧!”書雪的聲音漲了三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