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胤禛原以為魏珠被書雪攔住不能成事,眼見寶劍濺血哪裡撐得住,禮都沒行就衝了出去。
胤礽、胤祺、胤禩、胤禎、胤禮都跟著出了帳殿,只胤禑胤祿守著胞弟,胤眩�蛟諞慌園參炕矢浮�
“皇上,奴才罪該萬死!”甦醒的魏珠連滾帶爬進來請罪,“求皇上治罪!”
書雪見康熙雙手直顫,索性說了實話:“臣媳方才還沒把話說完,魏諳達出門後中了暑氣,臣媳做主把他扶下去了,他沒及時完成差事,情急之下想以死謝罪,臣媳攔遲了半步,還是讓他傷了自個兒。”
“你!”事已至此康熙哪還不明白是被書雪涮了,指著她問罪,“你敢欺君!”
“汗阿瑪,十三爺是什麼罪過臣媳全不知情,只一條,您有十幾個兒子,敏妃母卻僅此骨血傳世,賜死了他,兩位妹妹如何與十五弟、十六弟見面?弘昌是稚子,歆蕊還沒成年,他們可都是您的孫子!難道要頂著賜死皇子後裔的帽子過一輩子?”書雪不曉□□,只篤定一點:胤祥沒有任何理由對皇父或幼弟下手,大約還是受牽連的機率大些。
康熙火氣稍洩:“依你的意思,十八就白白去了?”
胤禑沒說話,胤祿卻乖覺一些,抱著皇父的腿軟語相求:“汗阿瑪,您饒了十三哥吧,十八弟一向乖巧,別讓他走得不安心!”
康熙摟著胤祿潸然淚下,書雪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再說下去說不準會起反作用,乾脆悄聲退了出去。
胤礽兄弟已經回來了,站在帳外難定進退,胤禎見書雪出來忍不住嗔怪:“你不怕被汗阿瑪怪罪?倒使得我們兄弟白擔心一場。”
書雪冷笑道:“怪罪?汗阿瑪要是真為這點子事兒怪罪你們這些爺們早就住到宗人府去了!我勸你們這兩天還是安分些,我是遠房侄媳婦,隔輩的堂外甥,單以晚輩看汗阿瑪的模樣都讓人心疼,你們再添堵,老天都容不得!”
胤禎被搶白一頓,噎的半天說不上話來:“爺們怎麼就不心疼汗阿瑪了?”
書雪沒理他,扶著丫鬟回帳去了。
折騰大半天,書雪覺得乏累,用了半碗參湯就早早歇下了,直到入夜時分方被外面的喧鬧聲驚醒。
侍墨探聽到訊息後忙進來傳訊:“太子爺私攜利刃窺視帳殿,現已被皇上拘了起來。”
書雪有床氣,加上在孕期,語氣很是不好:“看守門戶!睡覺!”
侍墨答應著去了,書雪依舊入睡不提。
這頭丟下未管,第二天清晨傳出“廢太子”的訊息才使書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受驚之餘急忙更衣,匆匆忙忙前往御帳。
書雪趕得巧,進殿後一眼望到聲淚俱下的康熙顫顫巍巍往詔書上用印,想都不想就出聲阻止:“汗阿瑪,太子罪不及此!”
被鎖拿的胤礽木然望過來,低下頭沒有說話。
“你大膽!”康熙動了雷霆之怒,“你屢屢為袒護罪人胤礽衝撞朕躬,朕數番加恩寬宥不罪,今決大事,又行忤逆,究竟是何居心。”
書雪豁出去了:“汗阿瑪,太子窺視聖駕固然有錯,豈能籍此微過輕議廢立?”
“微過?”康熙紅眼老虎一般,“胤礽蓄意為索額圖報仇,朕豈能輕恕?”
書雪對老爺子來了個徹底無視:“您是親生老子,索額圖只是叔姥爺,哪個被踢壞腦袋的人能為了叔姥爺暗算親爹?要真有這樣的事兒恐怕這當爹的也不乾淨吧?”
因為表情過於明顯,康熙怒不可遏:“你是嘲諷朕對不起胤礽?”
書雪挑挑眉,看著跪在地上裝鵪鶉的皇子們使了招禍水東引:“直王爺,您覺得呢?”
胤眩�а狼諧藎骸柏返i覬覦大位,實乃糊塗不孝之人。”
“覬覦?”書雪笑了笑,“這詞兒用的巧,太子是儲君,覬覦的當然是龍椅,直王是臣子,往常覬覦的又是什麼?”
“你——你含血噴人!”胤眩��熗肆常�┥硐蚩滴豕虻梗�扒蠛拱⒙旮��甲鮒鰨 �
“敢做不敢認?”書雪笑的雲淡風輕,“大清朝哪個不知道你直王爺一門心思想把太子踩下來?還做‘立嫡立長’的美夢?嫡子都被廢了還差棄掉一個庶長子嗎?”
康熙強抑情緒:“立儲關乎社稷,不是你能輕議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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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雪“蹭”地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御案前,一手遮著聖旨,一手託著御璽,就是不讓康熙順利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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