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相處,小狐狸逐漸放下了戒心,甚至在被書雪撫摸時也毫不牴觸,你來我往,倒有幾分人狐情結的意思。
平靜的生活因為皇十八子的病重而徹底打破。
簡單慶祝完雅爾江阿的生日,這一天書雪溜完圈剛想折回,忽見幾名隨駕御醫匆匆忙忙向帳殿趕去,不免吃了一驚,忙命隨侍護衛去打探訊息,原來竟是皇十八子胤祄病危了。
胤祄“不豫”的事兒早兩天就已傳出 ,可傳出來的也僅僅是“不豫”,眾人只當他感染風寒,連雅爾江阿也不過叮囑了一句“仔細被過病氣”,豈料才幾日光陰就到了御醫會診的“不起”地步。
☆、一九〇、橫忌弟寵非別勢
一九〇、橫忌弟寵非別勢
“去瞧瞧!”胤祄堪足八歲,書雪起了憐惜之情,又恐康熙勞心費神累出病恙,稍加思索後打定主意過去探視。
侍墨猶豫著勸道:“主子,您有身孕!”
“不打緊!”不是什麼急症都會過病氣,書雪和胤祄生母王嬪有同下江南的交情,視而不見未免顯得太涼薄了些。
寢殿正亂著,康熙抱著胤祄靠在榻上,四名御醫低聲商議對策,阿哥們站在一旁勸慰皇父,整個御帳都瀰漫著淡淡的藥味。
書雪行禮請安後近前端詳了一番,發現胤祄小臉燒得通紅,兩腮已經鼓了起來,口中不時迷糊亂語,再看康熙,雙目完全傴了進去,顯見是兩三天沒休息好,看到書雪還問了句:“你有身孕,怎麼還亂走動?仔細養著才是。”
書雪瞧著康熙的模樣心裡直髮酸,張張嘴半天才吐出句:“聽說十八弟病了,想過來瞧瞧他。”
康熙點點頭:“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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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怔,臉色舒展了幾分:“你可會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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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頭的孫之鼎在康熙示意下回話:“十八爺初發低燒,後雙腮腫脹,今轉高熱,因腔內凝鼓,難以下藥!”
書雪皺皺眉:“積儂不出,可否施以針灸強行推擠?”
“這——”孫之鼎與同僚對視後答道:“十八爺體虛,若果用此法恐其難忍疼痛,且血儂甚多,一時半刻絕難排淨。”
“冰敷後以利刃割腮如何?”書雪曾涉獵西洋醫書,覺得直接下刀未嘗不是上策。
眾人俱驚,孫之鼎並不贊同:“福晉,利刃割腮大有後患,一來損及容顏,再者傷口極易潰爛,施以此法萬萬不可!”
“針刀不動、藥湯難下!”書雪靈光一閃,“外敷如何?”
御醫面面相覷,孫之鼎硬著頭皮告罪:“福晉明鑑,臣等並無對症處方。”
康熙正要發作,只聽書雪問道:“此處可有觀音掌?”
胤祥遲疑著求證:“王嫂是說‘火掌’?”
書雪點點頭:“取兩塊觀音掌,搗碎後敷在臉上,等消腫後再用處方!”
康熙忙吩咐梁九宮:“快按文華的吩咐辦!”
御醫們窺著龍顏沒敢反對,梁九宮自去尋觀音掌不提。
康熙緩緩臉色,因命魏珠:“給福晉置座!”
書雪謝了恩,入座後寬語勸慰康熙:“汗阿瑪當保重龍體,勿使十八弟揹負不孝之名才是。”
康熙點點頭:“朕為一國之主,豈會因稚子失卻分寸?”
您就嘴硬吧!書雪覷著康熙疲憊的樣子,無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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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聞言不悅,書雪果然沒見胤礽的蹤跡,原要駁斥的話嚥了回去:雖是庶弟,此舉也忒薄情了些!”
過得片刻,梁九宮帶了兩個捧著花盆的小太監回來復旨:“奴才尋了四株火掌,請皇上過目。”
康熙揮揮手:“聽文華吩咐。”
書雪起身察看了一番方道:“先取半隻,搗碎後加冰一錢、蓮子一錢敷在十八爺面上,用川貝膏精燉雪梨兩個,加一味金銀花,先緩緩餵給十八爺,能進多少是多少,旁的等他稍有恢復再說。”
梁九宮細細記下,依著書雪的安排去準備,恰巧雅爾江阿前來尋妻,康熙起身揉揉額角:“難為你一片友悌之心,快回去休息吧,不拘如何都是小十八的命數,你也無需多費心神。”
“也請汗阿瑪寬心。”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