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盡。
其他幾人也紛紛稱是。
書雪笑笑說:“爺們過獎了,不過是微末技藝,如何能與宮裡的御廚相提並論?”
“那些廢物怎麼能和你比,你能把豆腐做出魚肉的味道,他們能嗎?”十阿哥一貫的大大咧咧。
書雪不再多話,對胤裪說:“十二爺,瑪嬤有了春秋,以後不要再吃硬食了,我留下幾張藥膳方子,您吩咐他們輪換著做,另外要記住,她老人家的病忌辛辣,不要大意了。”
書雪連聲答應,侍墨已經將寫好的方子遞了過來。
太子接過去一看,忍不住誇了句:“好字,好字,頗有顏氏風骨!”
書雪笑道:“不過是一個丫鬟,當不得太子爺誇獎。”
眾人更加吃驚,太子試探著問:“是這個丫頭寫的?”
見書雪含笑不語,想來所料不假。不由對書雪又添了一絲佩服。
出了慈寧宮,書雪問司棋:“什麼時辰了?”
“主子,未時二刻了。”司棋看了一下懷錶回道。
“去寧壽宮向太后辭行。”
“是”
“主子,前面有位娘娘朝這邊過來了。”侍墨悄悄地附到書雪的耳邊說。
書雪抬頭一看,原來是在選秀時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良妃,書雪前世聽多了她和老康的八卦,對這位大清朝身份最低的皇妃還是有些瞭解的。
“給良妃母請安,妃母吉祥。”待走到近前書雪便躬身行禮。
良妃宛然一笑,口稱不敢,又問書雪:“福晉這是從蘇嬤嬤那兒出來?”
書雪笑著說:“正是,臣媳正要去向皇太后祖母辭行呢。”
良妃微一頷首,盯著書雪低喃:“難怪!難怪!福晉蕙質蘭心,唉!”
書雪有些不明所以,順口誇讚道:“娘娘才是豔冠六宮呢。”
“豔冠六宮?”良妃搖頭苦笑:“不過是紅顏枯骨罷了。”
書雪不好接話,與良妃客套幾句後就告別了。
“主子,良妃娘娘的話是什麼意思啊?”司棋對剛才的烏龍有些納悶。
紫禁城裡的石頭都會說話,書雪不敢大意,厲聲喝道:“住口!”
司棋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請罪:“主子恕罪,奴婢多嘴了。”
書雪不過是怕她禍從口出,讓侍墨拉她起來,又叮囑道:“仔細禍從口出。”
司棋滿口答應:“奴婢不敢了。”
出宮時,書雪自然又帶了一大堆賞賜,她如今對這位愛恨極端分明的老太后已經無語了。話說因為董鄂妃的事兒,她到現在都不待見姓董鄂的,三福晉和九福晉在寧壽宮只有圍觀打醬油的份兒,除非必要,基本上就被當成了透明人。再看自己,進了幾次宮就沒有一次是空手而回的。
雅爾江阿聽說了今天的事兒,回府後就直撲正房:“福晉今天親自為幾個皇子下廚了?”
書雪陪笑說:“爺,奴婢原本只是要給蘇麻喇姑做些吃的,不想幾位阿哥正好去探病,奴婢想著前幾天的事兒自己也有不是之處,所以——”
“所以就下廚賠罪?”雅爾江阿眉毛一揚。
“這——,是”書雪有些心虛。
“福晉似乎還沒為爺下過廚。”雅爾江阿有些吃味。
“如果爺願意,奴婢今晚就為您做幾個菜。”
雅爾江阿一愣,沒想到書雪答應的如此痛快,不禁疑問道:“當真?”
“自然。”
“爺拭目以待。”雅爾江阿還有些不敢置信。
書雪覺得這次的事鬧得如此之大,自己還借用過掛名丈夫的名頭,但雅爾江阿卻並不曾有絲毫怪罪,自己確實應該誠心感謝他一番。
☆、四十二、庶女亦非容易得
四十二、庶女亦非容易得
因著只有夫妻兩人在,書雪便做了四菜一湯端了上來,三道熱菜是佛跳牆、紅棗紫米蒸蓮藕和冬瓜煨火腿,一道冷菜是蒜蓉拌茄子另有一道芙蓉竹筍湯。
雅爾江阿驚訝不已,指著桌子上的菜問:“這都是福晉親手做的?”
書雪有意賣好,笑道:“爺,您嚐嚐看,奴婢的手藝可能入口?”
雅爾江阿食指大動,迫不及待的抬手動箸夾了一筷子佛跳牆,結果險些被熱菜燙到。
書雪笑著說:“爺,不要急,慢點兒吃。”
雅爾江阿有些不好意思,伸手讓書雪:“福晉今天辛苦了,陪爺一塊兒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