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以前不知道嗎?”書雪的語氣有些不可思議。
“呃——”雅爾江阿感到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成婚一月還不知道自己福晉的名字,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到了王府,雅爾江阿落荒而逃,書雪盯著他的背影,冷笑不已。
“你吩咐烏管事,讓他準備幾簍螃蟹送來,我明天要用。”一進正房,書雪便吩咐侍墨。
“主子,您這是要——”
“筆墨伺候,我要給幾位福晉下帖子,請她們明日過府賞菊。”
“是”侍墨不再多問,出去找人傳訊去了。
抱琴看著自家主子,試探著勸道:“主子,您和王爺——?”
書雪嘆了口氣,自己的身份已經落定,就這樣吧。
第二天,王府上下清掃一新,剛過巳時,各府福晉便陸續赴約來了。
來的最早的是五福晉和十四福晉,互相見了禮,書雪便自責道:“是我的不是,竟忽略了你有身孕,這螃蟹性涼,也不是適合你吃的。”
“我這些日子為了養胎,一直悶在府裡,要不是沾姐姐的光還出不來呢,姐姐可不要趕我。”瓊琳前兩天剛剛查出兩個月的身孕,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司棋,你親自照應十四福晉,若有閃失,我饒得你,十四爺也饒不得你!”話雖這樣說,書雪的臉上卻掛著調侃的笑容。
“姐姐,你再這樣,我可不依了。”瓊琳嬌嗔道。
將二人讓進客廳,侍墨來報“大福晉到了”書雪忙又迎了出去。
瓊琳和五福晉詫異不已:要知道以往皇家有聚會,大阿哥為了擺長兄的譜兒,可都是讓妻子最後到的,有時太子妃都趕在大福晉前頭,今天這是怎麼了?
殊不知大福晉是有苦衷的,她和書雪一般是繼福晉,但她的底氣就要比書雪差遠了:書雪出身滿洲正黃旗,是伯爵府的和碩格格,父兄皆為當朝顯貴:再看自己,也是正黃旗,呃,漢軍的,父親也是將官,嗯,總兵。就算是有個五品官父親的五福晉,也比自己體面的多,誰讓人家有個好姓—他他拉呢?
昨天接到簡王府的請帖,大福晉就有些鬱悶,今天早起,她像往常一樣想晚些赴宴,不料大阿哥下朝回來後看到自己還沒出發,眼睛當即就瞪得像銅鈴一樣,質問道:“簡王府不是邀請你過府賞菊嗎?你怎麼還不走?”
張佳氏一愣,回了句:“天色還早,過些時候再去也不遲。”不知是不是被鬼摸了頭,又添了一句:“何況奴婢是長嫂,得有些氣勢。”
她這話要擱以往說,大阿哥沒準兒得誇她幾句,讚一聲“夫妻同心,同仇敵愾”,可當物件不是那些討人厭的弟弟,而是對自己恭敬有加有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的書雪時,這一套便行不通了。(大阿哥這是被幾個弟弟大婚時先尊嫡後敬長的慣例整瘋狂了,見到一位敬自己甚於太子的親王福晉,能不念念不忘嗎?)
聽了妻子的話,大阿哥大發雷霆:“簡王福晉對爺一向恭敬,怎麼能和那些混——”好在直王並不是真的一根筋,硬生生的把後半句嚥了下去。
“爺,奴婢這就動身”張佳氏被大阿哥咬牙切齒的樣子嚇住了,加上害怕丈夫禍從口出,忙忙答應著出門了。
以上就是大福晉早早光臨簡親王府的真相。書雪也不多說,上前見禮後以“嫂”呼之,張佳氏原來的氣恨瞬間轉變為羞愧,親切地拉著書雪說起話來。
午時未至,人便會齊了,書雪徵得太子妃同意,便吩咐抱琴“準備開宴”
☆、三十二、天涯同命俱相逢
三十二、天涯同命俱相逢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王府花園,安總管家的已經帶眾丫鬟僕婦候在暖閣了,見書雪進來,忙上前請示:“福晉,螃蟹都做好了,這就上嗎?”
“先上些小點心來,把我釀的菊花酒燙一下,不要太熱,我剛才吩咐做的藥膳也給十四福晉備好,讓你們多預備的那兩簍散給太子妃與福晉們帶來的人,入畫親自去看著,不要怠慢了他們。”書雪吩咐。
“是”安總管家的和入畫齊齊答應。
“弟妹真是面面俱到啊,嫂子自愧不如”太子妃笑著說。
“太子妃過獎了”書雪奉承道:“太子妃總領毓慶宮宮務從未出錯,太后與妃母們沒有不讚的,您這麼說不是寒磣奴婢嗎?”
一席話說得太子妃與眾福晉都笑了。太子妃搖了搖頭,嘆息道:“弟妹,咱們是妯娌,還是親戚,我也就不外道了,嫂子要不是長你十歲,哪有你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