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
書雪一笑,問道:“她們是哪個牌位上的主子?敢私闖正院?”
董嬤嬤和她兒媳一聽,又哭叫起來:“福晉唉,您菩薩一般的人怎麼就去了,老天沒眼啊,怎麼就不讓老奴替了您去呀。”
書雪懶得聽她們囉噪,吩咐安總管說:“把這個馬管事拖出去,兩百板子打不死他就扔到西山讓他去看莊子,這兩個什麼嬤嬤姑姑的擅闖正房,板子就免了,革去一年的銀米,也發去西山吧。”
廳上的一眾管事大吃一驚,董嬤嬤的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來。
安總管方要向書雪解釋二人的身份,屋外傳來一聲童音:“誰敢趕走董嬤嬤。”
書雪大樂,看來自己是老虎頭上拍蒼蠅了,這救場的人是一串接一串啊。
來人是三阿哥永謙,進了大廳也不向書雪行禮,當即質問道:“你要趕走董嬤嬤?”
粉糰子質問人的樣子實在是太萌了,書雪有心逗他,便不答話。
“是你要趕走董嬤嬤嗎?”永謙見書雪不答話,又問了一遍。書雪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場景有些面熟。
“是你要趕走董嬤嬤嗎?”六歲的永謙有些惱羞成怒,小臉兒氣得粉嘟嘟的。
終於想起來了,這可不就是當年紅孩兒質問觀音菩薩的場景嗎?男主由紅孩兒變成永謙,女主由觀音菩薩變成自己(好像有些自戀),而那句“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也換成了“是你要趕走董嬤嬤嗎?”
真是太搞笑了,這些天來一直心情壓抑的書雪終於開懷了一次,抿嘴笑了起來。
永謙畢竟是個孩子,憋著一口氣來向繼母興師問罪,結果人家根本不答理自己,永謙的底氣就有些不足了。
書雪高興過了,接著辦正事,板著臉問安總管:“剛才的話你沒聽到?還要我再說一遍不成”
安總管身體一震,猶豫道:“福晉,這——”
書雪不再多說,轉頭吩咐抱琴:“把我的吉服儀仗都備好,本福晉要去宗人府告這些沒王法不聽主子吩咐的混賬奴才。”
安總管慌了,宗人府令就是雅爾江阿,若福晉大張旗鼓去告狀,告的還是簡親王府,那還能有自己的好?橫豎萬事有福晉頂著,自己就當是磨道里的驢,光聽吆喝吧。
想通了事情的利害關係,安總管忙忙喊道:“來人,把馬——把馬安拖出去打二百板子。”
董嬤嬤見兒子要捱打,哪裡還顧得許多,上前便抱住兒子,嘴裡喊著:“誰想動我兒子一下,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進來拖人的小廝十分為難,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抱琴悄悄湊到書雪的耳邊說:“主子,董嬤嬤是先頭那位的奶嬤嬤,她兒媳也是三阿哥的奶嬤嬤。”
書雪一聽,不禁感嘆:喝!難怪這家子不把自己當盤菜,原來是大有來頭啊!
☆、二十二、從來親疏斷是非
二十二、從來親疏斷是非
書雪絕對不是能看下人臉色行事的人,知道了這一家子的身份,書雪就更放得開了。
“不必有顧慮,她願意死,本福晉也不能逼著她活,由著她吧。”
眾人大懼,沒想到這新福晉竟然是個蛇蠍美人。
幾個小廝不再顧忌,拉著馬安就往外走。
一直圍觀打醬油的伊爾根覺羅氏將事情看得清楚,她可不願意福晉管家太順利,便上前勸書雪:“福晉,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書雪猜她不會有什麼好話,便不耐煩的回道:“既然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索性不要說,免得多說多錯。”
伊爾根覺羅氏喉頭一堵,沒想到福晉這麼下自己的面子,便不甘地說:“福晉,董嬤嬤是府裡的老人了,還是先福晉的奶孃,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好歹看在三阿哥和先福晉的面子上從輕發落了他吧。”
永謙聽了伊爾根覺羅氏的話,緊緊地盯向書雪。
書雪一笑,問伊爾根覺羅氏:“三阿哥和我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給他面子。”
伊爾根覺羅氏不曾想到書雪當著永謙的面便把話說的如此直白,反而不好多說,囁嚅道:“三阿哥自然是您的兒子。”
書雪笑得更歡了,轉頭問永謙:“三阿哥,她說的對嗎?”
永謙自然不會承認她是自己的額娘,但也知道不能把話說出來,倔強的低下了頭。
碰到這麼一位軟硬不吃的福晉,馬管事算是徹底認栽了,跪下向書雪認罪:“福晉,是奴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