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福晉比起來就太不夠看了,平日夠資格和書雪打交道的命婦,除了皇子福晉就是親王郡王妃,貝勒貝子夫人尚在兩可之間,到了國公級別,交集約等於零,這還是超品的,安佳氏比國公夫人更次一等,平日連同屋而居的機會都沒有,書雪對安佳氏也就談不上熟悉。
話雖如此,書雪卻不能託大,畢竟書豔在人家手底下討生活,當姐姐的怎能不為妹妹撐足面子。
安佳氏暗暗打量書雪,發現這位聲名鵲起的簡親王福晉果然當得起“姿容絕世”四個字,舉止間天然有一番貴氣,當即平添一分敬意,徑直將她讓到了正房。
書雪上下一打量,發現書豔臉色尚好,因問道:“你覺得怎麼樣?可有不適之處?”
“還好,就是胃口差了些,額娘專門吩咐小廚房每日給我做開胃小菜,如今倒是想吃些酸的。”書豔眉角之間滿含笑意。
“酸兒辣女。回頭我就讓人給你送兩罐醃梅子來。”
“謝過姐姐,您不說我也要開口呢,就怕給您添麻煩。”當著婆母的面書豔說話也不好太隨意。
“這有什麼麻煩的。”書雪向安佳氏笑道,“我這妹妹性格靦腆,有您老維護才能這般順心,實在是感激不盡。”書雪拿不準該如何自稱,只得含糊其辭。
“福晉言重了,不是當著您自誇,奴才這媳婦兒的性情真真沒話說,對奴才也極為孝順。”安佳氏親於書雪奉茶,明著誇獎書豔,暗中則捧了伯爵府一把。
又閒話幾句,安佳氏起身叮囑書豔:“你陪福晉說話,我去安排酒宴。”
書豔連忙起身答應,書雪也不推辭,客氣一句“叨擾老夫人”就隨著書豔去了臥房。
“姐姐,依你看我這胎是男是女?”書豔揮退下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書雪笑道:“你還真把我當成神仙了,是男是女我哪裡能知道?”
“十四側福晉的事兒不就被您說中了嗎?”書豔好奇地看著書雪。
書雪搖搖頭:“那是我運氣好,如何能一概而論,你不必憂心,養好身子順當生產才是正經,就算是女孩兒,不也有先開花後結果一說嗎?”
“額娘也是這麼說的,可我總覺得有些擔心。”
“現在還不到考慮這事兒的時候,我問你,你現在有了身孕,妹婿身邊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書豔面露不解地看著姐姐。
“妹婿身邊有沒有伺候的人?”書雪暗暗扶額:拜託!好像你才是土生土長的大清人吧,怎麼連最起碼的危機感都沒有?
書豔一愣,隨即明白了書雪的意思,臉色瞬間轉陰:“姐姐,我—我得給他安排通房嗎?”
“不必!”書雪看著書豔,“還記得你大婚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嗎?”
“姐姐是說——”書豔苦笑道:“可我又不能和他同房,就算額娘答應,他能忍得住嗎?”
“讓二哥去說!”書雪狡黠的一笑,永振是渾了些,可卻不能否認他是居家好丈夫,因為是次子,永振肩負的責任比永慶要小,妻子又能生,完全沒有被強迫納妾的壓力,如今只守著瓜爾佳氏過日子。正因為如此,給妹妹出頭時就更加理直氣壯了。
“姐姐,這合適嗎?”書豔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書雪。
“既然不願意,那你就給妹婿安排妾室通房吧!”書雪調侃道。
“姐姐——”書豔嘴中嬌嗔,心裡卻拿定了主意。
“姐姐,你成婚比我還早,怎麼還沒有訊息?”書豔並不清楚書雪和雅爾江阿的關係,推己及人的想到了此事。
書雪神色一僵,勉強笑道:“這是靠緣分的,哪能說有就有。”
書豔自悔失言,忙岔開話題談論孃家的事兒,直到安佳氏打發人來請才相攜去了前廳。
用過膳後,書雪又囑託了幾句安胎的事才起身告辭,安佳氏依舊與書豔送出中門。
到了王府,書雪正下馬車,蘇長定著急忙慌地湊上來回道:“福晉,十二阿哥來了,在前廳等著見您呢!”
“何時來的?可知道有什麼要緊事兒嗎?”書雪推測十二阿哥八成是要說開府的事兒,眼神多了幾分熱切。
“十二爺是和爺一齊回來的,知道福晉出門未歸,便讓奴才在此處候著,等您回來後立即請您過去。”蘇長定躬身回道。
書雪點點頭,隨蘇長定去了前院。
待與胤裪見過禮,雅爾江阿方告知書雪:“十二弟是來傳汗阿瑪口諭的。“
書雪急忙整衣肅拜,跪到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