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康熙喜歡自己,沒準兒現在就是自己住在外面了。
回宮的路上,雅爾江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福晉,這次隨駕回來你有沒有給宮裡的妃母送禮?”
書雪看了雅爾江阿一眼,心中微感詫異:雅爾江阿平時都做甩手大爺,沒見他過問過這等交際小事啊?
雅爾江阿注意到妻子面露疑色,不自在的將臉轉過去,尷尬地說:“呃,我就是隨便問問。”
書雪無意深究,答道:“自然是有的,這次出塞得了不少皮子,宮裡沒有隨駕的妃母和嬪母我都送了一些去,雖然皇舅也會賞賜,但好歹是咱們做晚輩的一點兒心意。”
“那不是主位的娘娘呢?”雅爾江阿急切地問道。
書雪一愣,對雅爾江阿說:“王爺,東西再多也有限,後宮小主又多,哪能人人送到。”
“這——”雅爾江阿情知書雪言之有理,沉默片刻後才說:“福晉,定貴人王嬪陳嬪她們雖然不是主位,但膝下都有皇子,我們也不好厚此薄彼,慢待了她們。”
書雪搖扇子的右手一停,雙眼直直地盯著掛名丈夫。
雅爾江阿臉色一紅,決定如實招供:“福晉,咱們隨駕南巡時永謙將十七阿哥罵了,你能不能進宮給陳嬪陪個情?”
書雪恍然大悟,繞彎子旁敲側擊問了半天,感情是這麼回事啊!
“罵了十七阿哥?怎麼罵的?”書雪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看著雅爾江阿。
雅爾江阿的臉色由紅轉白,低聲說了句:“就是口角爭端罷了!”
書雪點點頭:“同窗有口角也是常事,爺不必太過擔心。”
“永謙說十七阿哥是‘漢女子’。“雅爾江阿咬咬牙,向妻子亮了白旗。
書雪樂得花枝亂顫,一邊扇扇一邊笑道:“爺,陳嬪和十七阿哥也該知足了,‘漢女子’總比‘奴才’強不是?“
“福晉,你——”雅爾江阿理虧,雖然聽出書雪語帶諷刺,卻也不好出言反駁。
“爺,您就放心吧,陳嬪是不會跟三阿哥計較的。”書雪笑夠了,忍不住出言寬慰掛名丈夫。
“何以見得?”雅爾江阿聞說,眼睛一亮。
“您想啊,永謙連有品級有誥封的繼母都不放在眼裡,一個無爵的族叔又算什麼。不把十七阿哥當長輩敬重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福晉!”雅爾江阿發現妻子調侃自己,有些惱羞成怒。
“爺,皇上是不是有意越過三阿哥冊封世子?”書雪想到今天康熙那個莫名其妙的恩典,突然有中撥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
雅爾江阿不語,明顯是預設了。
“爺,這件事我應下了。”
“福晉所言當真?”雅爾江阿見書雪答允,不禁驚喜異常。
書雪心中有自己的考量,作為和碩公主,開府並非難事,可要與丈夫分居就不現實了。即便到了那一步也得讓世人知道:並非是她這個繼福晉無情,而是繼子無禮、夫婿無義,幫永謙說話如同做一場秀,會很好的表明自己是佔理的一方。。
雅爾江阿卻只當是妻子大度,對書雪感激不已,忙不迭的表態:“福晉需要什麼儘管讓蘇長定去辦,不必在乎東西。”
夫妻倆說話間已經到了王府,雅爾江阿親扶書雪下車,又送她回房後才折返書房處理公務。
書雪脫下吉服,對抱琴說:“把安總管家的叫來,我有話吩咐。”
“是。”抱琴答應著去了。書雪又問侍墨:“給各府的請帖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備好了,可要派人發出去嗎?”
“就明天吧”
“是。”
不一時,抱琴便引著安總管家的的過來了,待其行過禮後,書雪賜了座,因笑道:“叫你過來不為別的,這個月又有幾件大事,我拿不準主意,你是王府的老人,見識自然要高,也和我參詳參詳。”
安總管家的忙站起來,躬身陪笑道:“奴才不敢。福晉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才自當用命。”
書雪伸手示意安總管家的就坐,正色問道:“初七是五阿哥的生日,又是先福晉的死祭,王府舊例該當如何?”
安總管家的神情一肅,斟酌片刻後回道:“福晉,依舊例是要先行祭禮的,五阿哥年紀還小,生辰是不宜大辦的。”
書雪點點頭,“話雖如此,五阿哥畢竟是嫡出,即便不能越過三阿哥,也不能太寒酸,就照四阿哥的例加一等來辦吧。”
“福晉仁慈!”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