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機會的。”陳嬪謙讓道。
陳嬪母子雖然遭了永謙的辱罵,可並沒有遷怒到書雪身上,原因很簡單,二人同樣是永謙毒舌的受害者,且相較而言,書雪比陳嬪更委屈,畢竟在名義上還是母子關係。
書雪兩番隨駕,不愁和陳嬪沒話說,一長一短地說起了江南的事兒。氣氛很快融洽起來
過了片刻,書雪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十七爺呢?還在讀書嗎?”
陳嬪心中一動,回道:“是啊,恐怕申時才能回來。”
“用功是好事兒,將來得了皇舅的看重也是嬪母的體面。”這倒是真心話,有一個母以子貴的良妃在前,哪個嬪妃不是心有所動?
“我倒不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只盼他能一世平安就知足了。”陳嬪在有子妃嬪中地位算是最低的,不說四大天王,就是同為漢女的王嬪也比她強,故而十分低調。
書雪點點頭:“十七爺是皇子龍孫,自然一世榮華。”說著,轉眼看向侍墨。
侍墨會意,捧著禮盒來到二人面前。
書雪站起身,親手接過禮盒向陳嬪陪笑道:“我年青不知事,又教子無方,讓三阿哥對十七爺無禮,請嬪母降罪。”
陳嬪連忙起身:“福晉言重了,不過是同窗之間的小打小鬧,怎當得起您的話?”
“不是這個理兒,三阿哥是晚輩,他不懂事,我這當額孃的還能避過不成?”書雪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對自己鄙視不已,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妹的額娘!老孃我,呸!姐姐我要不是為了伯爵府的名聲,才懶得管你們爺們兒的閒事兒呢!
陳嬪所想與書雪大致相同,有些同情對方,感嘆道:“都是為人父母,哪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難堪之處。”
“嬪母,這是我從蘇州帶來的土產,本來早就該送來孝敬嬪母,可一直不得機會,還請您笑納。”盒子舉了半天,手腕都酸了,書雪見事情說清楚,終於開始進行賠罪的最後環節:送禮。
“這如何當得起,您太見外了。”陳嬪情知書雪不會將東西拿回去,可照樣得推辭一番。
一來二回打了幾圈太極,陳嬪還是把禮物收下了,書雪惦記著給蘇麻喇姑預備膳食,也不多待,起身向陳嬪告辭,陳嬪親送至後院,依舊由高成海引出永和宮。
書雪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覺得自己與永和宮八字犯衝,嫁給雅爾江阿源於此地就不說了,上次為了打皇子的事兒到這兒賠罪,現在又代人受過,下回再來指不定要為什麼事兒呢!
回到慈寧宮,書雪見富察氏在外殿做繡活,上前問道:“瑪嬤還沒醒麼?”
富察氏放下針線,站起身來說:“醒了一次,用了碗□□又睡下了。”
書雪點點頭:“我去做些吃食,過會兒服侍瑪嬤進些。”
“嫂子,我和你一塊兒去。也學學您的手藝。”富察氏笑道。
慈寧宮的御廚見到兩個福晉進來,很自覺地垂手侍立到一旁,準備服從安排聽指揮,書雪當仁不讓,立即進入角色:“胖師傅,刀板兒伺候;瘦師傅,開火煉鍋兒!——”
剛將最後一道菜裝盤兒便有小丫鬟來傳話:“福晉,姑奶奶醒了。”
“先把菜傳過去吧。”書雪和富察氏淨過手,隨後回到後殿。
蘇麻喇姑執意不肯書雪和富察氏輪宿宮中,二人無法,只得在禁前離開皇宮,富察氏湊到書雪跟前,神秘兮兮地說:“嫂子,我坐你的車回去。”|
書雪一愣,點頭說了個“好”字。
“嫂子,我有件事問您,只是不好啟齒。”富察氏神態扭捏。
“在膳房時你就欲言又止,有什麼事兒就快說吧!”書雪眉毛一揚,調侃的看著富察氏。
富察氏臉色微紅,咬咬牙說:“嫂子,你看我能懷孕嗎?”
書雪嘴巴成了O形,“你怎麼問我這種事兒?”
“我和我們爺成婚都快兩年了,可到現在還沒訊息,實在是擔心,您不是懂醫術嗎,就給我看看吧。”富察氏的神色極不自在。
書雪默默盤算了一下胤裪的履歷,他的嫡福晉好像確實生過兩個兒子,可惜一個也沒長成,不然襲爵的也不會是乾小四兒的小四四。
盤算片刻,書雪含糊地說:“該有的時候自然會有,你放寬心思就好。”
“那——”富察氏還是不甘心。
“弟妹,據你看四福晉和五福晉哪個更悲哀?”書雪見富察氏還想糾纏這事兒索性把話說開了。
“嫂子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