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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有離開。

康熙的幾個兒子能演繹“九龍奪嫡”的傳奇絕非偶然,不同於歷代王朝“封鎮地方、藩屏中央”的制度,清朝的皇子都被皇帝圈在京城,既然在京城那就得做事,“掌部阿哥”這個怪異名詞也由此產生。

就像現在,大阿哥掌兵部,三阿哥掌禮部,四阿哥掌戶部,五阿哥掌理藩院,七阿哥掌工部,八阿哥掌吏部,九阿哥掌刑部,其餘成年皇子也各有差事,要是常年佔山頭還不結黨拉派,恐怕誰也做不到,康熙末年皇子黨爭異常慘烈與老康教育方式失當關係緊密。

見雅爾江阿夫妻進來,幾個皇子很自覺地站到一旁,書雪對康熙行三肅三拜六叩大禮,謝過康熙的恩典,康熙臉上笑意盈盈,心中卻很不自在,掉頭瞪了九兒子一眼。

胤禟脖子一縮,桃花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書雪已經起身,看著康熙和九阿哥之間的眼神互動很是不解,康熙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乾咳一聲後吩咐道:“去見太后吧!”

“是”書雪向太子等人頷首致意,與雅爾江阿退出了乾清宮。

來到寧壽宮,太后把書雪好一頓揉搓,追長較短的盤問遇刺後書雪生病的事。

書雪哭笑不得,也為太后對自己的關心而感動不已,笑著寬慰她說:“太后,奴婢真的沒事兒,您放心吧!”

太后皺皺眉頭,不滿意地說:“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有事沒事,都是公主了還自稱奴婢,以後再這樣我可就打嘴了!”

書雪笑著答應:“謹遵懿旨!”

太后笑罵一聲:“你這個促狹鬼!”又誇讚道:“你送來的畫我看了,身子不好還想著為我畫江南風景,難為你一片孝心了!”

書雪笑著說:“不礙的,反正在船上閒著沒事,畫畫也算是一種消遣了。”

書雪和太后你一言我一語,蒙語說的嘰裡咕嚕十分熱鬧,一旁被當成透明人的雅爾江阿就難受了,筆管條直地站在旁邊聽老太太和妻子聊家常。

兩人聊天的話題都從江南轉到科爾沁了,太后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大活人,脫口而出的問了句:“簡王!你怎麼還在這兒?”

雅爾江阿:——

太后想起自己聽來的小道訊息,把方才忽視雅爾江阿的愧疚丟到一旁,質問道:“哀家怎麼聽他們說你從江南帶了好幾個侍妾回來,可有此事?”

雅爾江阿頭痛了,也顧不得追究是誰告的自己黑狀,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書雪。

書雪只得為掛名丈夫救場:“老祖宗,那不過是幾個使喚丫頭罷了,並不是什麼侍妾!”

太后一臉“我全知道”的表情,訓斥道:“你還幫他說話,你是身具滿蒙血脈的貴女,做什麼要委屈自己?”

“老祖宗說得對,奴婢—孫女記下了!”書雪並不把雅爾江阿放在心上,也就無所謂委屈不委屈,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太后見書雪受教,滿意的點點頭,又專心致志的收拾雅爾江阿:“簡王,你這媳婦論模樣論性情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哀家告訴你,要是讓哀家知道你扶著你府裡的狐媚子跟你媳婦打擂臺,哀家是斷斷不依的!”

雅爾江阿急忙答應:“孫兒不敢!”

太后“哼”了一聲,接著說:“哀家知道你雖然嘴上答應心裡必定怪哀家多管閒事,你大可不必在此應付哀家!”

雅爾江阿被太后擠兌的心疼頭疼,連稱不敢。

太后刁難了雅爾江阿一番才大發慈悲的高抬貴手:“你先去吧,哀家留你媳婦說會兒話。”

“嗻!”雅爾江阿總算是解脫了,如脫牢籠一般逃離了寧壽宮。

書雪陪著太后回憶了一會兒草原生活,才問道:“老祖宗,蘇麻瑪嬤還好嗎?”

太后嘆了口氣,有些傷感的說:“蘇麻喇姑從去年起身體就時好時壞,她又不肯吃藥,也就只能這樣將養著了。”

“老祖宗,您知道蘇麻瑪嬤為什麼不喝藥嗎?”書雪想到蘇麻喇姑不喝藥、不洗澡的癖習,忍不住八卦起來。

太后沉思片刻後才說:“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先帝在時聽慈寧宮的老人說先帝幼年還是皇子時曾受人算計從馬背上摔下來,昏迷了四天四夜,太醫也說只能聽天由命了,當時天降暴雨,蘇麻喇姑三步一拜五步一叩,從皇宮(盛京)一路磕到喇嘛廟,許願只要先帝平安無事,她一生不再服藥,蘇麻在廟裡跪了一天,可能是虔誠動天,先帝竟然隨後醒轉過來,蘇麻喇姑倒是因為淋雨而大病了一場,據說還是當年的睿親王(大名鼎鼎的多爾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