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雪已經乏了,也不再多問,只是吩咐道:“先推了,下月十五是太福晉的生辰,到時再請她們過府說話。”
“是”
“另外,康王府、平王府和順承王府以及三爺(雅布三子,襲輔國將軍爵)府、五爺(雅布五子,襲奉國將軍爵)府、伯爵府和侍郎府都有賀禮送來,奴婢都接了,安總管也按例賞了來人。”入畫接著回道。
書雪心頭甚繁,對入畫說:“將所收賀禮分類入庫,告訴安總管家的,所出賞賜都從我的例銀上支,讓她晚飯後過來,我有話要問。”
“是”
“穆尼呢?”
“十五爺在做功課。”
“嗯,我先去休息一會兒,讓他和我一塊兒用膳。”
“是”
迷迷糊糊正要入睡,正廳便傳來一陣騷亂聲,書雪皺皺眉頭坐起身,揚聲問道:“怎麼回事?”
“福晉,您可得給奴婢做主啊!”尖銳的聲音從外間傳了進來。
“福晉,是吳姑娘和陳姑娘在花園裡吵了起來。後來不知怎麼的其他夫人也摻合了進去。”書雪有低血糖的毛病,床氣特別大,司棋也知道這一點,回起話來特別小心。
“更衣!”
書雪略整儀容來到外面,發現不獨吳陳二人,伊爾根覺羅氏等人也都早早等在了正廳。
“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見到書雪出來,眾人紛紛蹲身請安。
書雪看著眾人的表情,滿臉委屈的有,理直氣壯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當即沒好氣的回了句:“我不吉祥!你們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出個子醜寅卯也就罷了,要是敢無事消遣本福晉,你們就等著去莊子上過完後半輩子吧!”
正廳一片寂靜,沒有人敢接話。
“吳氏,你說。”吳氏是雅爾江阿身邊的老人,在瓜爾佳氏進門前就在他身邊伺候了,在書雪看來,她為人還算本分。
吳氏的表情並沒有什麼波動,福身一禮後回道:“福晉,您也知道奴婢喜歡侍弄些花草,奴婢在花園裡養了一盆複色蕙蘭,現今花開得不錯,奴婢就邀了金妹妹去賞花,發現竟然連根被人挖了去,奴婢問明花園的管事婆子,知道是被陳姑娘弄走了,奴婢就去討要,哪知陳姑娘不但不歸還,還口出惡言,請福晉明斷!”
吳氏喜歡養花書雪是知道的,她那盆複色蕙蘭書雪也見過,算得上是蘭花的極品了,吳氏對它視若珍寶,還請自己賞過一次。
“金氏,吳氏說得可對?”書雪轉而去問證人。
“回福晉,吳姐姐所言句句屬實!”金氏一臉的義憤填膺,想來也受了陳氏的氣。
“福晉,那花既然養在花園就算不得是吳姑娘的,把它挪到奴婢的房裡也沒有什麼不對吧?”陳氏是雅爾江阿從江南帶回來的,據說還是縣令的女兒,因為才貌雙全而受到雅爾江阿的寵愛。
“花呢?”
“還在陳姑娘房裡。”吳氏回道。
書雪點點頭,開始發落陳氏:“你把花好生送回去,再給你吳姐姐陪個情,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陳氏不服氣的爭辯道:“福晉,奴婢不服!爺昨兒晚上說只要奴婢喜歡,花園裡的花盡可以去採,怎麼就要不得那株蘭花?”
陳氏在家中也是千嬌萬寵的大小姐,心裡很瞧不上其他妾侍,她自恃是官宦小姐,雅爾江阿又寵愛,連書雪這個嫡福晉都不太放在眼裡。殊不知不獨是吳氏,其他幾人也因為她的話而醋氣熏天。
伊爾根覺羅氏心道:“又是一個傻瓜!”
☆、七十一、思慮後事獨善身
七十一、思慮後事獨善身
書雪對雅爾江阿那些不服管教的侍妾實行八字方針:“以力服人,粗暴鎮壓。”陳氏竟然有膽量搬出雅爾江阿壓自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內院是本福晉說的算!爺要送你一屋子花我也管不著,可你擅自搶了吳姑娘的花就是不對!你乖乖給吳姑娘把花送回去也就罷了,再要囉嗦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事了!”
“福晉處事不公,奴婢不服。”陳氏也發起了大小姐脾氣,不顧一旁的同鄉劉氏的拉扯,和書雪打起了擂臺。
書雪懶得廢話,對司棋說:“去把安總管家的叫來!”
伊爾根覺羅氏等人見司棋出去,心裡樂壞了。她們知道,陳氏的好日子到頭了。
不過片刻,安總管家的帶著幾個管家娘子進來,向書雪行禮後就肅立到一旁。
“你傳下話去,從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