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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好奇皇家的女兒到底是怎樣的性格模樣。

靈犀不愛跟丫鬟們說笑,她的交際圈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學堂裡的朋友,另一種則是顧庭樹。對於其他的人她無話可說,乾脆就閉口不言了。

阿桃給她梳了很好看的髮髻,又給她塗了胭脂口紅,一面小心地觀察靈犀的神情,暗暗心驚:喜怒不形於色,小小年紀便這般有城府。

靈犀雙目低垂,半晌淡淡地嘆口氣:“貝貝。”

阿桃吃了一驚,以為自己沒有聽清,問道:“公主,您要什麼?”

靈犀這才看見了她,怒道:“誰讓你進來的?”她站起來,目光直視著阿桃,頗有咄咄逼人的氣勢,阿桃本就心怯,這會兒幾乎有一種龍顏大怒的錯覺,膝蓋一軟,不禁跪下來了。

“誰叫你跪下的。”靈犀語氣強硬道:“起來。”頓了頓又坐在凳子上,斟酌了一會兒才板著臉,用稚嫩的聲音說了一番申斥的話:“你是太太賞給少爺的,從此就是這院子裡的半個主子了,好好恪守本分,照顧好少爺,管好這個院子裡的日常生計。若是能為少爺生下一男半女,這就是你的福報了。”

阿桃一連說了好幾個是,然後站了起來。心中敬服道,果然是天子之女,說話的氣度又不是尋常女子可以比較的。

靈犀心思不在家裡,胡亂洗漱後,就帶著書童秋兒去學堂了。學堂裡依舊是亂哄哄吵鬧的場面,藍貝貝沒有來,上課之前,馮虎率領素日的兄弟們,到靈犀的課桌前,老老實實的抱拳彎腰,為昨天的事情道歉。旁邊的小學生們都看傻眼了,直勾勾地盯著靈犀。

靈犀一手按在書包上,正打算把裡面的餅乾掏出來吃,見此情景,便把書包推到了一邊,板著臉道:“大聲點,我沒聽清。”

馮虎面露不忿,依舊耐著性子道:“昨日我們兄弟幾個唐突了姑娘,這邊給姑娘賠罪了。”又彎了彎腰,小學生們歡呼打鬧著,又有膽子大的就來踹馮虎的屁股。

靈犀面露得意之色,後來又想,他們是為了庭樹的緣故才來給我道歉的,算不得我的本事。便鬱鬱寡歡地擺擺手:“這次就算了。”

最好的朋友沒有來上課,靈犀便覺得無聊又乏味。課間的時候她聽見男孩子們湊到一起,笑著說藍貝貝被父母打得起不來床的事情,說完哈哈大笑。

靈犀聽的直皺眉,轉過臉大聲問道:“馮虎,你說什麼?”

馮虎大大咧咧地說:“大小姐,這不是我亂傳的,藍貝貝昨天夜裡受驚發燒,還專門託我姨媽要了一瓶藥呢。”

他們本來就有些宗親關係,互相之間家長裡短的也沒有什麼隱瞞。靈犀聽他這樣說,便相信了。心中又添煩惱:打人的逍遙法外,被打的反而閉門養傷,這算什麼道理。他們跟我道歉,也不是真的為自己的行為悔過,不過是屈從於顧庭樹的強權罷了。這樣說來,世間原本是沒有道理可見的,誰有權,有力量大,誰便是有道理。

一上午的時間,靈犀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是在心裡默默地思考這一番理論。她想去藍府看望藍貝貝,被秋兒死死勸住。

“公主,這可萬萬不行,您是顧家的少夫人,他是個單身男子,您隻身去瞧他,還不得鬧翻了天哪。”

靈犀覺得很荒謬:“我們是小朋友啊。”

秋兒別過臉:“這話,你跟少爺說去,或者跟老爺太太說。”

靈犀怒道:“說個屁,備馬。”

秋兒揹著雙手,攔在她面前,一副死諫的架勢:“你要是真想去,馬槽裡有馬,您自己去牽,自己出府,自己去藍府,要是你認路的話。”

靈犀呆了一呆,點點頭:“算了,我不去了。”擺擺手道:“秋兒,你過來。”

秋兒很警惕地說:“您要打我了嗎?”

“我是你主子,打你還要問你的同意?”靈犀怒道。

秋兒跟她讀了幾天書,頗沾染了些蘭心蕙質,於是辯解道:“萬事萬物,都說不過一個理字,我做錯了事情,你罰我是應當的,若是你自己心裡鬱悶就罰我,這就是你的兇狠殘暴了,我不應當聽從你的。”說罷,抱著書包一溜煙跑了。

藍貝貝遲遲不來上課,靈犀在學堂裡呆的無聊,便總是早早地下課回家。在家裡呆的時間久了,漸漸就和丫鬟小廝們熟絡了起來。

阿桃是一個優秀的小婦人,具備了傳統觀念裡所有優秀女子的優良品德,雖然是夫死再嫁,低人一等,但是她既不忘記前夫的恩情,又專心地伺候現在的丈夫,是難得的有情義之人。

靈犀並沒有真的把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