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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聲哭泣道:“我不要回去。”

顧庭樹笑了一下,解開衣服自己睡下了。過了一會兒靈犀抱著他的手臂湊過來,聲音含含糊糊的:“庭樹,我以後乖乖聽話,不吃那麼多的飯,我給您幹活,您不要送我回去好嗎?”

顧庭樹聽得很不是滋味,他身在侯門,也知道冷宮的辛酸恐怖,那些年長的妃嬪尚且受不了,何況是剛出世的孩子。這樣想著,顧庭樹不禁對皇宮裡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十分不屑。

第二天一大早將軍府就備好了馬車,顧庭樹親自去外面指揮傭人排程,眼看時間不早了,才去房間裡叫靈犀起床。靈犀弱柳扶風似的下床,慢慢坐在梳妝鏡前,丫鬟們一瞧都嚇住了,眼見公主臉頰蠟黃,雙眼腫得跟桃子似的。丫鬟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忙忙碌碌地給她換了新衣,又畫了鮮豔嫵媚的妝容,可惜遮不住眼皮的浮腫。

顧庭樹牽著她的手去父母那裡拜別,本來是一件喜慶的事情,顧氏夫婦見公主一臉病容,淚光點點,不禁十分驚詫。畢竟公主才來家裡兩日,怎麼就被折磨成了這種模樣。顧克天濃眉倒豎,朝顧庭樹呵斥道:“逆子,跪下!”

顧庭樹莫名其妙,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跪下了。顧太太亦嗔怪道:“我先前叫你收起頑劣的性子,你總不聽,公主是何等尊貴身份,又是嬌怯怯的性子,你怎麼敢欺負她?”

何氏站起來,溫聲規勸道:“庭樹並不是欺凌弱小的人。”

正在忙亂時,靈犀也跪在顧庭樹身邊,抽抽搭搭地哭泣。顧庭樹只好站起來,慢慢拍著她的後背,無奈地解釋:“我並沒有欺負她,我們兩個挺恩愛的。”旁邊的紅雲也趁機插嘴道:“少爺跟公主相處得很好,昨天少爺回來給公主帶了一枝花,公主喜歡的跟什麼似的。今天哭成這樣,想必是思念父母所致。”

顧庭樹低頭柔聲哄著公主,兩個人呢喃低語,果然親密無間的樣子,顧氏夫婦既尷尬又覺得好笑,最後顧太太笑道:“雖是年少夫妻,這也太不成體統了。”眼看時候不早了,才送他們離開。

車隊搖搖晃晃地往皇宮西門而去,靈犀在得知自己並不會被丟進皇宮之後,才止住了淚水,楚楚可憐地拉著顧庭樹的說:“你不要騙我啊。”

顧庭樹覺得很頭疼,他覺得有必要讓靈犀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你我是三媒六證、拜了堂的夫妻。往後你不能離開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靈犀很茫然:“像你跟紅雲那樣?”

顧庭樹想了想,掀開轎簾,指著外面一對買橘子的老夫妻說:“像他們這樣,從年輕一直到老死,窮的時候一起努力掙錢,富裕的時候一起一起享樂。也許他們還會有孩子,也許沒有,但他們對對方來說,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這就是夫妻。”

靈犀睜圓了眼睛,彷彿接觸到了什麼高深的言論,她問道:“我們也是嗎?我們倆是獨一無二的?”

“也許吧?”顧庭樹沒好氣地說。

“我是你的嗎?”靈犀問。

“是。”

“你也是我的?”

“不一定。”顧庭樹哼了一聲。

顧庭樹成親之後,自認為是個大人,可以獨當一面了,但是當他來見到皇宮的大門緊閉時,不禁有些發愣。懷疑自己記錯了時間,或者皇家不興省親的規矩。他愣了一會兒,終於親自下車,向宮門口的侍衛詢問。那些侍衛自然認得顧公子,忙腳不沾地向裡頭通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管事太監彎著腰跑出來,先朝顧庭樹行了禮,又來到馬車前向佳木公主行禮。他是主持佳木公主婚禮的人,因見駙馬攜公主而來,不禁十分躊躇,猶豫了片刻才回稟道:“今日是昭明公主的芳辰,皇上攜妃嬪們到行宮為公主慶生了。”

顧庭樹忍耐著不發火,下巴微微一揚:“這一位公主怎麼辦?”

大太監搓搓手,他權力不大,未得皇帝詔令,也敢私自把外人領進皇宮,猶豫了片刻,大太監賠笑道:“不如改日再來吧。這規矩本來就是人定的,多一日少一日無妨。”

顧庭樹抓起轎簾,朝裡面問道:“你說呢?”

靈犀頗為高興:“咱們今日就算來過了,以後我可不來了。”

顧庭樹贊同的點頭,只留下了一份稱頌聖恩的官樣信箋,表示自己已經來過了。然後率領自己的隊伍離開。行了幾條街後,顧庭樹察覺出不妥,現在還不到正午,如此回去,父母那邊肯定盤問不休,若是得知靈犀在皇宮的冷遇,免不了又生波折。

他把管事的叫過來,吩咐帶這些僕從們到附近的酒樓吃酒,又叫他們不準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