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羅啊,傅晏羅,你逃得了一時,難道還逃得了一世嗎?本宮倒是要瞧瞧,你還有多少本事。
這廂倒是幽靜閒謐,那廂靈姬早已在西塔宮氣得發狂。
“閼氏,您消消氣啊,若是氣壞了身子那可是得不償失啊!”婢女雪鈴柔聲勸著面色不悅的靈姬。
“消氣?你要本宮如何消氣!整整七日,七日啊!王上都留宿在那個狐媚子那裡,連看都沒來看本宮和乞頌一眼,想必早已被那個賤人勾住了魂!”靈姬狠狠攥著手中的花枝,美眸裡閃著憤恨。
“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狐媚纏人的功夫倒是愈發厲害了!!”靈姬拂袖坐回了軟塌上,紅唇微勾,眸光輕蔑。
“閼氏,王上不過是貪圖一時的新鮮,等這新鮮勁頭兒過了,還是會念著您的好的,您就不要過於憂心了,何必急壞了自己的身子,讓那等小人逍遙快活呢?”雪鈴輕輕替靈姬揉著肩,細細勸道。
“雪鈴,你還是太天真了。這天下就沒有不貪圖美色的男人,那狐媚子年輕貌美,更是有著大漠女子沒有的江南柔情,難道你沒有看到王上看她的眼神嗎,簡直是赤‘裸‘裸的憐惜,這麼多年來,本宮可從未見過他如此疼愛哪個女子!”
“縱使本宮曾是那支的第一美人又如何,這數十年過去,本宮早已年華不復,再加上先前妮莎一事,王上必定是對本宮心存芥蒂!”靈姬咬牙,美豔的面龐此刻有些扭曲。
“閼氏,您又何必這樣想呢?如今王上膝下王子甚少,您可是有二位殿下傍身,那怡寧公主縱使再受寵些,若是腹中無子,即便再多榮寵也是掀不出風浪來啊。”
“再者,閼氏您的母族可是那支一族,而那怡寧公主即使身份尊貴又如何,這大楚可是天高皇帝遠的,中原有一句俗話說得好,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是閼氏使了什麼手段,她背後又能有何仰仗呢?”雪鈴低聲說道,抬眸看向靈姬。
靈姬聞言微微挑眉,紅唇輕啟。
“她確實無人仰仗,所以只能牢牢抓住王上的心,若是能得個一男半子,她的地位便是從此穩固了。”
“您的意思是……”雪鈴遲疑。
“聽說,她近日被那個不祥之人傷了腳,是否有此事?”靈姬忽而想到了一事,話鋒一轉。
“確有此事,不過聽底下的婢子說,那怡寧公主似乎與…那個不祥之人關係不是很好。”雪鈴抬眸,低聲說道。
“今日那怡寧公主身邊的婢女曦兒似乎還被那不祥之人給打傷了。”雪鈴回道。
“打傷?為何?”靈姬挑眉。
“曦兒帶人去責罰那不祥之人,沒曾想到卻讓自己捱了打。”雪鈴說到此處,臉上還有憋不住的笑意,她一想到曦兒滿臉吃癟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靈姬聞言輕笑,原是關係不好,那傅良綰竟還如此惺惺作態,既然她這麼愛裝,那她便讓她裝到底。
“雪鈴,這宮裡的煙絨花開得甚好,不如就地辦個賞花宴如何?反正本宮悶在宮裡也確實煩心,不如找點事情排遣排遣。”
靈姬說罷,美目輕揚,紅唇勾起了一抹陰測的笑意。
第33章 陰謀
自扶風征戰東州已過去一月有餘;戰事雖然吃緊,不過桑各卻接連兩次大捷。急訊傳來王城之時;倒是振奮了人心。
恰逢靈姬閼氏辦了賞花宴;赤努邪也藉此機會機慶賀了一番。不過;自怡寧公主出席了那日的自賞花宴後;便患了心悸之症,據說胸悶氣短,心口徹夜疼痛,犯起病來時;更是彷彿丟去了半條命;十餘日下來整個人都清減了不少。
赤努邪看著,心疼又憐惜,結果召了數十名巫醫來診脈都查不出病因來,只能氣得在大殿上發怒。
“一個個的,通通都是廢物,平日裡閒散也就罷了;一到關鍵時候,一個都派不上用場!今日你們若是治不好她,就都得給本王死!!!”赤努邪面色鐵青地指著跪在殿下的一排巫醫,怒吼道。
巫醫們聞言嚇得面色慘白;身體直哆嗦;紛紛驚懼垂首,不敢再言。
烏蘇雅淡淡地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大閼氏和靈姬,輕輕開口。
“王上;怡寧公主這病來得著實蹊蹺了些,不過妾身瞧著不像是患病,倒像是中了邪似的,莫不是有人妒忌怡寧公主盛寵,蓄意陷害吧。”
“以巫蠱之術勾害他人可不是小罪,烏蘇閼氏一句話便斷定是有人陷害怡寧公主,恐怕是過於輕斷了。”胡蘭氏紅唇輕啟,風眸微揚。
“怡寧公主身子雖弱,但無端端地染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