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根本就不管她。
陰秀兒一時間懷疑,就進一步試探起來。
她這鞭子都要打到明若蘭身上了,虛了凡依然沒有阻止的意思,這讓陰秀兒完全不明白了……她其實這就是喜怒無常,動手的理由也相當無禮,若是六年前,他定然早就訓斥她了,可是現在,她都開始動手了,也不曾說半句。
饒是陰秀兒自覺地瞭解虛了凡,現在也迷惑了。
既然試探出來,陰秀兒自然也就收回了手。
“你們走吧。”
明若蘭拉著周含煙起了身,她安撫了一下還在驚嚇中的周含煙,然後才轉身過來看陰秀兒。
“你……”
陰秀兒無疑和明若蘭敘舊,她冷聲說道:“趁著我主意沒改之前趕快走,六年前貴派對我的欺辱,我還沒忘呢?”
明若蘭一聽,頓時嚥下口中的話,六年前……雖說是陰秀兒主動脫衣以示清白,但是將心比心,如果她學了一身好本事,只怕也會對凌華派有意見。
如今,她遇上凌華派的自己和周師妹,也無怪一開始就對她們下殺手……
她拱了拱手,也很乾脆利落:“告辭!”
就剛才那麼一瞬間,明若蘭自知自己不是陰秀兒的對手,當下,她也不敢多留。如今的她不再是如汀,陰秀兒也不是當年的秀兒了,兩人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坐在一起敘舊問好。
周含菸頭一回兒離死亡的感覺那麼近,這一時之間,還真有些被嚇到。
等到明若蘭將她扶上馬,她有回了點神智。
兩人很快離開,大雨中只剩下了陰秀兒和虛了凡兩個。
陰秀兒卻不再回客棧了,她慢慢走近虛了凡,然後蹲下身子,和虛了凡的視線齊平。
“你就真不怕我殺了他們?”
虛了凡的語氣帶著欣慰之意,然後說道:“貧僧知道施主是不會的。”
陰秀兒目光一閃:“誰說我不會。”
她起身看向明若蘭和周含煙離開的方向:“和尚,我如果說,你要是再跟著我,我心情煩悶對他人下了殺手,你會如何?”
虛了凡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相信施主!”
陰秀兒愕然……他哪裡來的自信,比她自己本身都要來得肯定,可是為何……陰秀兒心裡頭卻是有那麼幾分歡愉?
她看著虛了凡,此時全身溼透的他,似乎嘴唇也沒有之前的血色了。
她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看不慣他如此受罪的樣子。
心裡一陣焦躁飛過,然後移開目光,頗有些眼不見心不煩的架勢。隨後,她一言不發地回了客棧。
到了房間裡的陰秀兒小躺了一會兒,耳邊的雨聲越來越大,翻來覆去好一會兒,終究還是又一次到了窗邊。
他果然還是在雨中打坐,明明一身狼狽,但是此時卻更顯得高風亮節,神聖慈悲了。
只是,陰秀兒終究什麼也沒做,只是遠遠看著,一點也未曾心軟,讓小二將人放進來。
雨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她終於把窗子關上,然後盤膝坐在床上,進一步調息著,似乎這兩日自從見著虛了凡,她的心境就有些不穩。
調息的時間過得很快,天亮過後,陰秀兒平靜地吃過早食,她依然沒有走人的心思,但是卻也偷偷地用了信鴿給趙玲瓏傳了信。
陰秀兒如今暫時擺脫不了虛了凡,那麼就只能讓趙玲瓏自己前去青州,並且讓她小心避過明若蘭一行。
而她,引著這和尚去青州也無妨。
陰秀兒去青州,不過是去故地看看,到底,她的孃親是死在青州的,如果可能,外曾祖父也想將孃的屍骨遷移回去。
她的身世,虛了凡心知肚明,她的目的也沒必要瞞他,不過這期間需要小心自己的身份,她不想現在就曝光了她魔宗中人的身份,說到底……陰秀兒也是怕的,她就是不想讓虛了凡知道她的身份,至於為什麼怕,其實陰秀兒心裡很清楚,但是她卻是不敢去承認。
這般過了三日,陰秀兒一直待在客棧裡,虛了凡果然也一直侯在外頭。
小二看不過去,屢次過來向陰秀兒求情,只是陰秀兒半點都不曾心軟,甚至小二給虛了凡送過去的吃食,陰秀兒也都搶了過來,一開始還會遮掩一下,後來就當著虛了凡的面加起了葷腥和迷藥。
這導致,虛了凡這三天三夜滴水未沾。
先天高手可以不吃不喝七天七夜,大宗師時間更久,但是境界再高又如何,終歸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