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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說了這簡單的幾個字,眼中的淚卻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

正嘉轉頭望著他,目光閃爍,不多時,那感傷之意就已經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仍是冷睿精明。

半天,皇帝說道:“你是個念舊情的人,太子也是,只是他因為這份舊情幾乎瘋魔,你自己也小心點吧。”

郝益一愣,他本就不是個最機靈的人,此刻雖聽出皇帝的語氣裡有些警示之意,卻到底有些吃不準皇帝的意思。

正嘉卻轉開頭去,過了片刻才說道:“去叫田豐進來。”

郝益只得應了聲,諾諾地退了出去,叫了田豐進殿內回話。

田豐這兩日又開始忙碌,自打太子行兇,跟隨他身邊的那些心腹人等盡數拘押,詢問他們伺候太子的日常,以及那日到底給太子吃了什麼東西,太子行兇的刀具又是誰給的之類。

可是審問到現在,並沒有大的收穫,只有太子的刀有了著落,原來是梧臺宮裡有一次切蜜瓜的,不知怎麼竟落在了太子的手中。

雖然動了大刑,但所得的不過是這些沒要緊的。田豐聽說皇帝傳召自己,心頭一緊。

進殿之後,田豐將所查一五一十稟告了皇帝,皇帝聽說刀子是梧臺宮的,嘴角動了動:“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一飲一啄,莫非前報。這還不到十年呢。”

田豐不知這話中的意思,也不敢問,眨巴著眼睛等候示下。

皇帝這淡淡的一句,自然是提起了當年雲液宮的舊事,何雅語費盡心思,連趙暨也利用上了,栽贓嫁禍的把戲……如今風水輪流,她親生的太子,從她的宮中拿了禁用的刀具行兇。

正嘉說罷,道:“審問幾個奴婢,也這般費事,你真是越來越會當差了。如果齊本忠還在宮裡,只怕早撬出來了。”

田豐嚇得磕頭:“奴婢知罪。奴婢回頭再詳細審問。”

正嘉道:“從太子最寵信、最親近的人下手。如果背後有人,能把太子做弄到這個地步,一定是他極寵信的人。”

田豐慌忙領命。

正嘉又想了想,突然說:“你好好地把這件差事辦完了,就到朕的身邊伺候吧。”

田豐吃了一驚,幾乎覺著自己沒聽明白:“主子……”當初鄭谷去後,皇帝身邊最親信的就是郝益了,如今這句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讓自己代替郝益?那郝益呢?

田豐遲疑著不敢問,那邊正嘉已經轉身往省身精舍內走去,且走且說道:“你去告訴郝益,讓他去南邊皇陵吧,即日啟程。”

田豐聽了這一句真切的話,又驚又是狂喜,雖不知道郝益因為什麼得罪了皇帝,但畢竟對自己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田豐幾乎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看著正嘉的身影即將消失眼前,才忙磕頭顫聲道:“奴婢叩謝主子天恩!”

田豐出來後,一改進殿時候的張皇忐忑,顯得揚眉吐氣。

門口等候的郝益一眼瞧見他趾高氣揚的樣子,郝益最看不慣,便哼了聲,要往內去。不料田豐舉手攔住他道:“等等,郝公公,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郝益詫異:“田豐,你失心瘋了?敢攔我?”

田豐揣著手笑道:“還真不是失心瘋,主子方才吩咐了……”

說到這裡,他把臉上的笑一收,繃著冷臉道:“傳皇上口諭:郝益伺候不力,即刻離京,發配南京皇陵。”

就如五雷轟頂,郝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田豐笑道:“你聽見的就是我才說了的,你若是沒聽清楚,我可以再說一遍。”

郝益震驚地看著他:“不,我不相信,主子不會下這樣的旨意。”

他還要往內,田豐不耐煩起來,用力在他肩頭一推:“你趕緊滾,別在這裡礙主子的眼,主子是年在你昔日伺候的份上,才沒有當面兒發配你只讓我說,已經給你留了臉面了,你可別不知好歹!”

郝益瞪著田豐,雖然他也心知肚明,田豐絕對不敢假傳旨意,田豐這樣耀武揚威的,也證明了的確是正嘉的旨意。

但是為什麼?好端端地,沒有一絲徵兆,皇帝就不要他了?還要把他遠遠地打發了。

郝益滿心的惶恐跟委屈,眼淚就流了出來,他眼巴巴地看著殿內:“主子……”

田豐怕他苦苦哀求的話皇帝又會回心轉意,於是不耐煩地催促說道:“別婆婆媽媽的,你趕緊走,打發了你,我還有要緊事兒呢。”

他到底忍不住滿心的得意,又說:“以後就是我在主子身邊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