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謹,你放開。”帶著一絲哭泣的聲音聽得她心酸澀難耐,她嘆息一聲,低低開口。
“不放,憑什麼姐姐撩了我的心就跑。”他不依不饒,像個吃不到糖葫蘆吵鬧的孩子。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都已經成親了。”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就算阿謹說的再喜歡她,可還是能娶別的女人做妻子,也許,現在他還有些不甘心,可是,等他的妻子為他生下兒女,他就會釋然了,時間會撫平一切的,就如同她,也會學著慢慢忘記阿謹的,雖然很難,她輕聲道。
“誰說我成親了?”本來還在抱怨的他瞪大了眼,聲音微啞地問。
“我都知道了,昨天蕭姑娘嫁入了豫王府。”到這個時候了阿謹還想要隱瞞,她的聲音中帶了一點難掩的薄嘲。
“昨天豫王府在辦喜事不假,可是確是蕭姑娘和趙鶴慶的喜事,姐姐以為是我娶妻?”他聽到她的話,一口氣梗在喉嚨,差點沒氣暈過去,聲音也帶了些火氣:“姐姐都跑了,我就是想成親,也沒有新娘啊。而且就因為以為我會娶蕭姑娘,姐姐一言不發,轉身離開成全我們,倒是好大方啊,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能隨便拋下的麼?”
本來是質問的語氣,說到後來,倒是有了點感傷。
“我……”見他眼中又聚起了水光,曾經沉穩懂事的阿謹變成了愛哭包,蘇碧有些頭疼,又有些理虧,要她如何說,因為前世受過的傷,再遇見類似的事情的時候,她已經習慣把自己保護起來。
“還是姐姐對我就沒有一點信心?”他隱隱有些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吸了口氣,低啞的道:“我曾經對姐姐說過的,這輩子,我不要讓我的王府裡有像我這般不受期待的孩子出生,也不要像父皇那樣,雖然坐擁美人無數,卻得不到一顆真心,我只願娶我心愛的女子一人共白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年紀小,姐姐聽了只是一笑了然,後來在豫王府,我又說過,如果姐姐說不願意,王府絕無二色,姐姐還是不相信;而今我在這裡發誓,這輩子我非姐姐不可,如果我敢沾染其他女子,就叫我天打雷劈……”
“好了。”她回首,食指按在他的唇上,打斷他的誓言。
“姐姐,我要怎麼做你才相信,你再不信,我就把心剝出來給你。”他低低的道。
她沒有說話,長睫微微發顫。
“跟我回去吧,我一直在找你,如果再找不到,我真的會瘋了。我看到趙鶴慶成親,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想到我弄丟了你,就覺得心裡煩悶,唯有打馬出來狩獵才能疏解一二。”他痴痴地看著她的臉龐,伸出顫抖的手,像是觸碰珍寶般,輕輕碰了下她的臉。
“對了,我還沒說你呢,千金之子不坐堂,你堂堂的王爺,怎麼能這麼任性,隨從都不帶一個,就胡亂跑出來,不知道,大家都急瘋了。”聽到他的話語,她完全忽略了他的手,輕斥道。
“以後有姐姐看著,我再也不會了。”他想笑,又有些酸澀,一雙鳳眼沉沉看著她。
“我……”看著他憔悴不堪的臉,她在軍營快活的兩個月,他就瘦了這麼多,拒絕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我答應就是。”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竟然感覺全身一鬆,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而他眼眶一熱,差點又落下淚來。
離開軍營
因為她答應了要跟他回去,他心口的大石總算是落到了地上,寧靜的夜晚,兩人就在陷阱底下,輕聲交談著鴿子這些日子的經歷。
他聽見她說她就在軍營裡的時候,眉頭微蹙了一下,鳳眼由淺轉濃,這些日子,他派出的探子幾乎把整個大曆都要翻遍了,卻忽略了自己地盤上的軍隊,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而她聽到他說他一直在找她的時候,雖然語氣輕描淡寫,可是看著他比之前瘦削不少的臉龐,眼底也閃過了幾絲不忍,她知道,她的懦弱逃避,讓阿謹吃了多少苦頭。
“對不起。”她有些唏噓地說。
“永遠別對我說對不起,碧姐姐,都過去了。”他的目光膠凝在她臉上,緩緩開口。
蕭逸之手下的人辦事還是很快,他們感覺還沒說幾句話,就有士兵找了過來,在她的幫助下,很快把他拉了上去,好在,腳只是簡單的扭傷,並沒有傷筋動骨,有擅長骨科計程車兵幫助下,很快骨頭就復位了,休養幾天就無大礙。
士兵們也準備好了擔架,抬著司徒謹就往王府方向趕去,她看到跟在不遠處的蕭逸之,今晚的他格外沉默,只是和司徒謹見禮後就沒怎麼說話,她走了過去,他也默契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