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算不算故地重遊了?”不過一會兒,蕭逸之又湊了過來,眼珠子一轉,又開口說道。
她側過身看著他臉上帶著幾許曖昧的笑,不禁有些心虛又有些惱意,阿謹如今不知道怎麼樣了,他還有閒心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讓她很煩躁,不過,想起她昨晚酒醉後胡亂應下的話導致他們現在關係變了,她現在所想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樣,她又有些不敢面對他的目光,唯有埋頭趕路,只是,腳下的馬實在不爭氣,怎麼也超不過蕭逸之。
貪杯誤事啊,她勒緊了韁繩,如果時光重來,她昨晚絕對絕對不會借酒消愁,反倒把自己陷入這樣尷尬的境地。
好在,在一心趕路之下,在晚霞佈滿天空的時候,那個森林終於到了,小宋他們也追了上來,一個個累的口吐白沫:“將軍,你們這樣趕路,是想累死我們啊。”
“我看你們一個個就是欠調教,這麼點路就累死了,那我怎麼好好的。”蕭逸之笑罵道。
“您以為我們的馬和您的小黑一樣神勇啊。”說道這個,小宋有些羨慕地看了眼依舊精神抖擻的小黑,語氣酸溜溜地道。
“少在這裡說些有的沒有的,阿碧的馬和你們的一樣,怎麼就不見她累成這樣了。”他說到這裡,想回頭看身邊的蘇碧,卻發現她早就已經揮開半人高的野草,往森林深處找人去了,忙一腳輕輕踢在小宋身上:“還不快都給我去找人,老規矩,找到了人發訊號彈。”
“是。”說到正事,小宋等一隊士兵忙肅容應道。
大家分散開去,開始在森林裡搜尋起來,蕭逸之看了眼蘇碧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片茂盛的森林除了秋狩的時候貴族子弟喜歡結伴來狩獵之外,平日裡百姓多是在外面找找藥材撿撿蘑菇,野草沒有人來收割,長得蔥蔥郁郁,有的葉片甚至還很鋒銳,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擦到,就是火辣辣的疼,此刻蘇碧也顧不得了,眼睛四處看著,走得飛快。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腳下的路有些看不清楚,她一個趔趄,摔了一跤,還運氣不好地踩中了一個小水坑,衣服都打溼了半邊,也只能擰擰水,只是,這時候,她卻聽到不遠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她凝神聽了一會兒,是不遠處的地方傳來的。
“誰?”她心神一動,眯了眯眼看了看,那邊,應該是獵戶做的陷阱,不知為何,她心跳加快了幾分,往那邊走了過去。
“有人在上面麼?”因為躲避一頭髮瘋的野豬而不小心落入陷阱又摔到腿的司徒謹已經被困在這個方寸之地快一天了,從之前的大喊大叫到現在餓得精神萎靡,他已經不抱希望有人來救他,已經在下面想辦法自救,只是,腿實在是痛得厲害,動都動不得,好在,他檢查過了,沒有傷到筋骨,也只能稍作休息,等腿好一點天色亮了再做打算,可卻聽到了走路的沙沙聲,他瞬間打起了精神。
誤會解開2
是阿謹的聲音,蘇碧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慢慢往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走去。
“阿謹。”走到了陷阱的邊緣,她開口問道:“你在裡面麼?”
“碧姐姐?”本來隨意靠在壁上的司徒謹瞬間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你放心,我馬上讓人來救你。”她連聲應道,伸手摸去身上的訊號彈,只是,摸出來卻發現因為她之前摔得那一跤,訊號彈也跟著打溼了,現在拿出來都泡的不能用了,好在,火摺子還沒有打溼,她哧溜點燃了,對著黑漆漆的陷阱,勉強看到了阿謹那張花貓一樣的臉,一顆心徹底落回了肚子裡。
此刻的司徒謹已經是呆住了,他直愣愣地看著面前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失去了言語。
“阿謹,你先試著往上爬,我會拉住你的。”她看了看,這個陷阱有些大,或許是獵人為了捉野豬之類的大型獵物而挖掘的,不過,只要她和阿謹配合得好,出來也簡單,甚至阿謹自己一個人費點功夫也能出來。
“我的腳受傷了。”他幽深的鳳眼猶如兩潭幽泉,深深地凝視著她,年幼時候他曾經讀到老天爺的所有安排都是有深意的,讓你在這裡受到折磨,在另一邊就會補償你,那時候在太子府備受磋磨的他還不以為然,而如今,兜兜轉轉,他卻是深信不疑了。
因為在太子府被虐待,所以他才能認識碧姐姐;也因為腳受傷沒能逃出陷阱,碧姐姐才回來救他,上天對他並不薄,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受傷了,嚴重不嚴重?”她一聽到這裡就急了,怪不得憑藉阿謹的身手,小小陷阱怎麼就困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