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軍糧,始終算犯了忌諱,恐怕會引起御史彈劾。”
蕭侯想得很清楚,他既然在河南,不管他怎麼做,別人都已經把他打上了豫王爺一隊的標籤,所以,若是豫王爺不是太扶不上牆,他也只能為他謀劃,索性,這次的試探很滿意,豫王爺應該不笨,且對百姓有仁心,這不光是百姓的福氣,也是他蕭家的福氣。
“侯爺不用擔心,皇爺爺會理解的。”他明顯感覺到蕭侯釋放的善意,溫聲回道,他這麼做雖然不合規矩,但事出有因,是為了解救濮陽縣的百姓,且他也很快就補回了軍糧,皇爺爺知道了也會贊同的。
“老臣知道皇上能明白王爺的做法,只是,若朝中有人不停彈劾王爺就藩後桀驁不馴,故意藐視律法,說的人多了,三人成虎,積毀銷骨。”蕭侯見他對此並未重視,正色道:“老臣說句放肆的話,皇上能在王爺如此年少就力排眾議封地河南讓王爺歷練,只怕皇上和王爺祖孫感情很好,只是,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有人不斷挑撥,更何況王爺不在皇上身邊,不能開口辯解。”
蕭侯這把年紀,見識的事情多了,也能從司徒謹封為有實權有封地的豫王,而二皇子才只是區區一個只拿俸祿的德王裡面看出很多事情,若是他猜得不錯,若豫王能做出一番事情,只怕還要更上一層樓。
只是,人心易變,皇上再疼愛豫王,離得遠了,長久見不到了,說不定這份疼愛也就淡了,更何況,皇上的身邊還有的是人見不得司徒謹好,不說被自己侄子踩了一頭的德王,豫王的繼母懷孕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大曆權貴圈子,若一索得男,太子妃焉能不為自己的親生兒子打算。
“多謝侯爺提醒,是本王大意了。”他被蕭侯的話弄得愣住了,見到蕭侯神色如此凝重,他也肅然了神情,應聲道。
“王爺不嫌老臣多嘴就好。”蕭侯嘆道。
“侯爺一心為我打算,本王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人,侯爺且放心,本王等會就寫摺子請罪,讓驛站快馬送到京城。”他鄭重開口,畢竟他已經身在這個名利圈,就算在厭煩,也要遵循這個圈子的規則,除非等有朝一日他能有一番大成就,讓自身強大到不懼任何詆譭,讓規則再也束縛不到他。
“老臣今日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跟王爺商量。”蕭侯見他聽進去自己的進言並會採取措施,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隨即說起了他來王府的主要目的:“王爺也知道,河南之前的一些事物是老臣代為處理的,遇見無法處理的事情,就快馬送回京城等待京城的批示,如今,河南已經封給王爺了,所以,以後大小事務都要王爺打理,王爺也該建立自己的小朝廷了。”
“哦,還請蕭侯解惑,本王願聞其詳。”他對於管理封地還是一頭霧水,還好有蕭侯幫他,他當即拱手,誠懇道。
“王爺折煞老臣了。”蕭侯忙側身避開他的禮,這才開口解釋道:“按照律法,藩王可以仿照朝廷建立自己的管理體系來應對封地的一應庶務,因為和朝廷類似,規模又比朝廷小,所以稱為小朝廷,一般五日一次朝會,河南有品級的官員必須參加,一起討論解決這期間出現的問題。”
“蕭侯說的是,只是,本王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需要一個丞相能輔助我也能統領其他官員,這個職位,唯有侯爺能勝任。”他眼瞳閃了幾下,飛快說道,他現在就差一個對河南瞭解透徹的人教導,論誰對河南各級官員,一應事物最熟悉,非已經在這裡呆了大半輩子且一隻手握重權的蕭侯莫屬。
“老臣智術短淺,蒙王爺如此厚愛,真叫老臣過意不去。”蕭侯撫了撫下巴的美須,揚了揚唇角,笑著說道:“只是,老臣有一個提議,王爺可以設立左右丞相,既然王爺需要老臣,老臣就舔著臉受了右相之位,至於左相,王爺可以請隱士名家擔任,也能體現王爺重視文人。”
這個時候做官除了打戰以戰功換取,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世家子弟可以繼承家中所有的爵位,還有就是讀書讀出名氣的文人,被官員賞識舉薦,蕭侯考慮的極深,豫王爺若是能請個有名氣的大儒任左相,不光可以刺激河南文人的向學之風,也能刷一刷文人的好感度。
“侯爺可以好的人選推薦?”他也知道蕭侯是為他打算,便問道。
“老臣聽聞季一凡季大家如今正在隱居在修武縣雲臺上中,季大家飽讀四書五經,所著的文章更是傳遍大曆,一手章草獨步天下,若王爺得他相助,必能受益無窮。”蕭侯心中早有人選,聽見他問起來,便不疾不徐地說道。
“季大家之名本王爺有耳聞,倒不知他就在河南,有了時間,本王定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