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對她本能的排斥。
可是嫂嫂……
小江嶸認真的想了想,烏溜溜的大眼睛澄淨的像兩汪清泉。如果是嫂嫂的話,他倒是沒有半點不願意,反而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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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回來,整個琳琅院的下人們都非常高興。沈令善就跟在江嶼的身後,從西院到東院,他沒有說話,她也就安安靜靜的。這般小媳婦的安靜作風,委實不是她的行事風格,可如今也算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沈令善輕輕嘆了一口氣,卻沒發現走在前面的人步子稍稍停了停。
進了屋,便有丫鬟上前行禮,丹枝替她將身上披著的大紅羽紗面鶴氅脫了下來。
碧桃就端了茶水上來。
江嶼未落座,只淡淡掃了這屋子一眼。
沈令善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她就和江嶸沒規矩的在羅漢床上下棋,小几上盛著零嘴兒的小碟子還在,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衝著丹枝使了一個眼色,叫她趕緊把東西收拾了。
可是屋子裡的其他東西,卻是來不及收拾的。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估計今天寫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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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已替換】
她什麼樣他沒見過?沈令善就破罐子破摔的說:“我不知道你這麼早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
“無妨。”
江嶼終於開口。
恩?無妨是什麼意思?她可是聽說,江嶼並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也不喜歡亂糟糟的,滿滿當當的,可她不一樣,她喜歡這種充實的感覺。這些事情都是問琳琅院原先的下人的,不然她還不清楚,原來江嶼還有這麼多毛病。
江嶼見她睜大眼睛,一副疑惑的模樣,就解釋道:“你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喜好置辦,我都沒關係。”
沈令善哦了一聲,開口道:“其實我還想在院子裡搭個葡萄架,弄個鞦韆,夏天可以納涼。”
江嶼側目看她,見她一張臉兒紅潤,倒是比他想象的要適應的快些。他當然知道,她未出閣的時候,院子裡就搭著一個葡萄架。她從小就沒耐心,急性子,葡萄還未長熟,巴巴望著想要吃,嚐了之後被酸到了,又怪別人摘給她。
他道:“就依你的意思。”
沈令善見他眉宇冷淡,就覺得他的脾氣和以前一樣,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有區別的是,以前她可以使喚他,如今他的身份今非昔比,是她斷斷惹不得的。
風水輪流轉,還真是這個理。
魏嬤嬤最是明白沈令善的性子,從來都說不得半點違心討好的話,目下看著這久別重逢,本該如膠似漆的小夫妻,相處起來卻這般生分,她這個外人看得急死了,就道:“夫人一直都念著國公爺,每月都會去一趟白泉寺給國公爺祈福。”
白泉寺位於雲峰山,是皇城香火最鼎盛的寺廟。
沈令善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一翹,覺得這魏嬤嬤還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去白泉寺是真,可是祈福卻是沒有的事兒。
江嶼彷彿卻是信了,看了她一眼:“辛苦夫人了。”
沈令善笑了笑,覺得江嶼大抵是厚道沒有戳穿,也就不再提這事兒,就說:“國公爺剛回來,可要先沐浴一番?”這一路風塵僕僕的,適才遠些看他一副不染纖塵的模樣,走得近了,便能看到他錦靴上邊沿沾著的泥。
江嶼點了頭,沈令善就吩咐下去,讓丫鬟們準備熱水。
見江嶼進了淨室,卻沒有伺候的丫鬟,沈令善想了想,就問丹枝和碧桃:“你們誰進去伺候國公爺沐浴?”
丹枝和碧桃,一個穩重一個機靈,容貌亦是各有千秋,她倆伺候沈令善已有十年,是沈令善最信任的丫鬟,身上的氣度,自然也不是一般丫鬟所能比的。同樣,沈令善的這句話,也能一下子聽出弦外之音。
下一刻,丹枝、碧桃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
沈令善自然看得出來,她倆是不願意,同樣心裡也有些欣慰。親如姐妹的丫鬟,隨著她享過福也吃過苦,情分到底不一樣。她和江嶼到底已經成親,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就算沒有感情,讓自己的丫鬟伺候他,她心裡也膈應。
魏嬤嬤就道:“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怕淨室內的國公爺聽見,她的聲音略小了一些,“您可別再犯糊塗了?當初若非國公爺,三公子他……”
沈令善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他對三哥有恩,可我是嫁給他,又不是賣給他。”
大半年前,沈令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