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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點頭:“夫人也來賞花燈?”

那婦人還未應答,邊上穿著深紫色錦袍,十歲左右的小少年,就歡喜的對他說道:“是啊,是我讓母親帶我來的。太傅大人您也來賞燈嗎?”說著看了一眼沈令善,“這位……就是您的新婚夫人?”

少年生得唇紅齒白,眉目秀氣,正當雌雄莫辯的年紀。年紀雖小,不過看上去非常的貴氣。

江嶼點頭:“正是內子。”

……好像很熟絡的樣子。沈令善望著面前這對母子,她確定沒有見過。偏生江嶼也不介紹,待那婦人看過來的時候,她也只能含笑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那婦人就笑笑道:“尊夫人果然容貌出眾。”

沈令善目光一愣。

初次見面,說這種話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對未出閣的小姑娘也就算了,可她是已婚婦人,這般直接的夸容貌,是有些不妥的。

她又說道:“江大人,本來不該掃了二位的雅興的,不過有些棘手的事情,需要同江大人商量。可否借一步說話……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

江嶼彷彿是想了想,然後點了頭。他看向身邊的沈令善,就略微低頭和她說話,很耐心的叮囑道:“你先自己去湖邊玩兒,侍衛會跟著你。我待會兒就過來找你。路邊攤子上的東西不要多吃……”頓了頓又補充道,“別走太遠。”

她又不是孩子。何況還有別人在場,可是他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在乎。沈令善有些不好意思,胡亂點了點頭,就帶著丹枝和碧桃下了樓。

一出去,碧桃就說道:“夫人,剛才那對母子究竟是誰啊?您怎麼就這樣走了呢,萬一……”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就沒再繼續說,只道,“奴婢是在替夫人著想。”

沈令善裹著厚厚的斗篷,一張臉陷在斗篷邊緣柔軟的皮毛之中,顯得非常的年輕稚氣,五官卻是明媚精緻。剛才她還沒有想到的,現在……沈令善垂了垂眼,大概知道對那對母子的身份了。

難怪江嶼待他們那樣客氣,想來真的有要緊的事。沈令善就看向碧桃:“國公爺的正事,你不要多管。”

“可是……”碧桃還是有些擔心,弱弱的說了句。

上元夜,人流不息,花市燈如晝。

沈令善已經好久沒有過過這樣的上元節了。江嶼不在,她好像還能自在些。也就不許碧桃在說剛才那件事情,去湖畔看花燈、猜燈謎,熙熙攘攘的人群,真的非常的繁華。丹枝見她開心,就說道:“夫人,奴婢替你去買盞河燈吧?”

沈令善覺得也好,就讓丹枝買了河燈,去湖邊放。執筆寫心願的時候,沈令善卻忽然不知道要寫什麼。以前她總是有許不完的心願,如今覺得就現在這樣的狀態就已經很好了。人不能太貪心,太過貪心到最後可能什麼都得不到。這麼一想,沈令善覺得還是不要寫了,就直接將這盞河燈點亮,放進湖中。

轉身回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叫她:“二伯母。”

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有一個胖糰子跑到了她的身邊,親切的拉著了她的手:“二伯母,福哥兒又見到您了。”

福哥兒。

沈令善愣了愣,再抬頭一看,就見不遠處還有幾人,穿了一身靚藍色錦鍛棉直裰的俊臉男子,身邊是個裹著銀白底色翠紋斗篷的婦人——正是程珏夫婦。還有……程珏的手邊牽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穿了件寶藍色的小袍,眉眼生的非常的好看。那是程瓚的庶子壽哥兒。

沒有程瓚,她忽然鬆了一口氣。謝幼貞就走過來,對福哥兒說:“說過多少回了,不能叫二伯母了。”

福哥兒有些不願意。那天在玲瓏齋,二伯母不肯和他親近,他有些生氣,可是小孩子忘性大,今日看到了,自然又開心了。

的確是不合適了。沈令善想起那日江嶼生氣的樣子,若是再這樣稱呼她被他聽到,他估計還會不開心吧……就低頭對福哥兒說:“福哥兒就叫我姨母,好不好?”她和謝幼貞是表姐妹,福哥兒叫她一聲姨母也是合情合理的。

福哥兒猶豫了一下,倒是改口了,糯糯的喊道:“姨母。”又要把手裡的糖人給她。

沈令善就柔聲說道:“姨母不愛吃,福哥兒自己吃吧。”

福哥兒鼓了鼓肉肉的腮幫子,就點了點頭,但是小胖手一直抓著沈令善不放,好像怕她會跑掉一樣。

程珏看著面前的沈令善,見她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比在程家的時候好了一些。就提議道:“許久沒有見面了,幼貞她十分掛念你,不如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