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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好像是護著她似的……

可是她聽上去怎麼這麼便扭?

江嶸一張胖臉堆滿了笑意,笑著保證說不笑,可是看上去半點誠意都沒有。沈令善有些沮喪,低頭看著宣紙上的老虎,又看了看她和江嶸畫的胖貓,越看越覺得好笑。

回去的時候,沈令善就對下人們叮囑了了一會兒,然後對椹哥兒說:“姑姑給你做了新衣裳,過幾日就能穿了,你喜歡什麼圖案,姑姑給你繡上去好不好?”

椹哥兒想了想,就指了指書桌。

沈令善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是喜歡老虎。便俯下身捏了捏他的臉:“好,姑姑知道了。”

椹哥兒看著面前的姑姑,比先前多了幾分親近,當目光落在姑姑身後的姑父身上,見他眉眼淡淡的樣子,突然四目相對,就嚇得立刻縮回了目光,然後習慣性的躲到了身旁江嶸的身後。小小的手攥著江嶸的衣袖,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江嶸就安撫他,非常認真的說:“不要怕,我大哥是好人。”

沈令善曉得椹哥兒的性子,連她都是每日都往這邊跑,他才漸漸不怕她,何況是江嶼?見都沒有見過機會,害怕是正常的。出去之後,江嶼便習慣性的牽著她的手往琳琅院走去。

走了一段路,沈令善側過頭看了看他,畢竟相處了幾月,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就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椹哥兒?”

雖然說江嶼對江嶸也是這樣的,不過總覺得他對椹哥兒有些冷淡,不知道為什麼。

江嶼說道:“沒有,你想多了。”一個孩子而已,他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只是……她對椹哥兒的關注有些過了。

沈令善覺得也是,又見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輕輕鬆了一口氣。江嶼既然同意將椹哥兒帶到齊國公府來,對椹哥兒自然不會討厭的,而且椹哥兒是她二哥的獨子,她記得以前他和她二哥的關係還是很好的。她的心情輕鬆了一些,晚上和江嶼一道用了晚膳,江嶼去書房處理公務,她就在燈下給椹哥兒縫袍子。

還在袍子上給他繡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

大概是太專心了,江嶼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縫袍子,等到轉過身看到他就站在那裡,才站起身來。

要歇息了,她便將衣袍擱在一旁,過去伺候他更衣。

手剛碰到他的腰帶,就被他用力的抓起,然後俯下身來,用力的吻住她的唇瓣。輾轉著,沈令善有些站不穩,他的手輕輕託在她的腰上……整個人好像被他抱了起來一樣,腳尖著地,腳跟懸空著。唇舌被他佔著,攪動著,她下意識抓著他的衣襟,身子輕顫,有種沉溺的感覺,好像越來越習慣他的親近。

等終於脫離掌控的時候,她喘息片刻,才問他:“可是朝堂上的事情不順心?”

他的情緒好像有些失控,和平時不一樣。朝堂上的事情,她一個內宅婦人不該問,但是作為妻子,該有的關心卻是要有的,何況他對她很好。

他輕輕撫著她的頭髮,清俊的眉目看上去十分的溫和,說道:“沒有的事,你不用擔心。”

沈令善“嗯”了一聲,想到了什麼,就抬起眼去看他:“江嶼,如果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說……”以前她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不對,後來她怕極了那種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感覺。想改都沒有辦法改。

江嶼低頭看她,摸了幾下她的腦袋:“好,我答應你。”

她好像很開心,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也跟著輕輕笑了笑。

·

早朝結束後,穿著朝服的文武百官沿著兩側石階而下。交好的官員三三兩兩同行,路上聊著適才朝堂之事。

程珉正在和同僚說話,一側目看到前面一身顯眼的緋色朝服,繡著仙鶴圖案,正是一品文官才有資格穿的。當即對同僚說道:“今日就先這樣吧。”然後就追上前,行禮道:“……太傅大人。”

江嶼停下腳步,看了程珉一眼:“程大人。”

程珉乃是武安侯府長房嫡長子,四兄弟中,也唯有他最有出息。先前在洛州待了九年,如今剛剛回皇城,官階還往上升了一大截,當真是雙喜臨門。便欲江嶼同行,說道:“今日下官能有這番造化,多虧了太傅大人。”

江嶼表情淡淡,身姿筆挺如松,比尚且算修長的程珉還要高出小半個頭,說道:“程大人過謙了……”

遠遠的,沈逕看著前面走著的江嶼,又看了一眼他身旁之人……

那人……不是程珉嗎?

昔日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