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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男人的事,出言不悔,哪怕輸了也是雖敗猶榮。最討厭女人攙和了。你要是去趕跑姓杜的,別人會笑話李八郎。”

“真。。。。。真的?”蔡書閒眸子碎芒清湛,滿是猶豫。

沈南華慎重點點頭,道:“是真的!”

“那怎麼辦?”蔡書閒糯米般的貝齒陷入櫻唇,輕輕咬了咬,一臉的擔憂。

沈南華也不知道怎麼辦,跟著擔心起來。

她們這裡擔憂著,躊躇不知如何是好,球場上已經傳來了鼓聲。鼓聲急促,似暴雨傾盆。

抬眸間,沈南華瞧見了那個單薄書生陳央及,已經跨上了賽馬。

遠遠看去,還是覺得很瘦、很弱。

他換上了臨時準備的長靴,手執鞠杖,騎在馬尾綴了瓔珞的賽馬上,烏黑鬢角隱約泛出光潤,眉梢挑了幾分慎重。

鼓落球開,馬球滾在場地裡,揚灰而去。然後,兩隊人縱馬逐球,各自有長柄鞠杖接球。

位於後衛之末的陳央及,並沒有隨著往前疾奔。

他在原地勉強驅馬走了幾步,又緩緩停下來,沒有追趕上前。在看客們眼裡,他似乎是不會騎馬的。

“連騎馬都不會!”看客憤怒不滿。

“。。。。。。還打什麼?索性判了輸贏吧,那孩子太過於敷衍了事。”

“可別再摔下來。再摔下來,李八郎就沒有替換的人了。”有人哈哈大笑,滿是嘲諷。

蔡書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沈南華的目光,追逐奪球者,並沒有在陳璟身上多做停留,耳邊的言語嘲諷,沈南華也恍若不聞。

很快,在隊友的協助下,杜世稷得球,折馬回頭,欲攜球入網囊。

李永容等人,皆上前阻攔,左右逢擊。

沙漏的沙,已經只剩下一點,這局可能進不了球。

杜世稷等人折身回來,就和幾乎停留在原地的陳央及正面相逢。

沒人留意到陳央及。

陳央及也驅馬轉頭。

杜世稷和陳央及幾乎並排的時候,陳央及倏然策馬,靠近杜世稷。

他的身子,猛然往旁邊一倒。

“哎呀。。。。。。”箭樓上,有人失聲。

眼瞧著陳璟的身子栽了下去。

這孩子從馬上掉下去了嗎?

摔死了嗎?

那聲驚呼尚未落音,陳央及的身子,又出現在馬上。他手裡的鞠杖上端,挑剔跳擲著小皮球子,始終不落地。

這個瞬間,全場似乎靜謐,落針可聞。

眾人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那孩子,方才做什麼,為何他突然就拿到了球?

唯有鼓聲不疾不徐的響著。

場上的兩隊人馬也全都懵了。

連杜世稷也傻了。他的鞠杖和球,是在他馬匹的另一側。陳央及臨近他的時候,突然側身,似乎落馬。杜世稷感覺有陣風,從他馬腹下面越過來。等他回神的時候,他的球已經在陳央及的鞠杖上了。

疾走如電!

“這。。。。。。”蔡書閒也震驚了。她從震驚裡回神,使勁晃沈南華的胳膊,“南華姐姐,你瞧見了嗎,他是怎麼搶到球的?”

沈南華亦蹙眉。

她雖然全神貫注在看場中的競賽,可陳央及奪球的那個瞬間,太快了。

陳央及翻身,身子幾乎側到了馬腹下端,然後又快速起來。等他起來的時候,球就在他的鞠杖上了。

“他。。。。。。”沈南華想把自己看到的說給蔡書閒聽,卻見場上,杜世稷等人,已經追上了陳央及,要奪了他的球。

他的隊友們,估計也懵了,都沒有跟上來。

陳璟被夾擊。

球在他的鞠杖上,虛空跳躍,就是不墜地。

沈南華看得又是震驚萬分。她第一次見有人運球這麼嫻熟,可以一直不墜地。

眼瞧著杜世稷等兩個人追上來,沈南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裡有個聲音大呼:“快點投射啊!可以投射了,免得被搶了。”

陳央及距離置辦球門,已經到了可以投射球的地方。

而陳央及,沒有投射的打算。

他仍在運球靠近。

“。。。。。。為什麼不投射?”沈南華替他著急。他到底還在往前做什麼,可以投了啊。既然馬術那麼精湛,運球如此嫻熟,投射技藝定然高超的,為何還是不投?

她不知道陳璟冒險不投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