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陳璟想。
周勳看出了樊乃培是作假,一時氣不過,當場發作。
短暫的內訌,很快被李永容阻止。
沙漏裡的沙還剩一小半,於是競賽繼續。
這次,李永容隊裡三個前鋒的位置做了調整:李永容和周勳位於第一、第二,原本在第一的樊乃培,調到了第三位。
李永容心裡,也是一清二楚。
但是,此刻找樊乃培的麻煩,也是於事無補。李永容也想給樊乃培留幾分體面。
“這個關口,隊友背叛,樊乃培固然受人唾棄,我李永容又有何顏面?”這大概是李永容的心思。
所以,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把樊乃培調到了第三位,讓他助攻。
“樊乃培還留在前鋒,看客不至於一眼就明白李永容的窘迫;而第三位的前鋒,會受到攻防兼備的後衛白晨玉妨礙,樊乃培想再壞事也不那麼容易。”
李永容用心良苦。
鼓聲響起,繼續開球。
這次周勳和李永容配合默契,樊乃培也沒有主動去搶球進攻。
倏然,樊乃培的馬右前蹄一歪,栽倒在地,樊乃培也從馬背上摔下來。鼓聲驟然停歇,比賽暫緩。
“嘶!”有人覺得疼。
“怎麼了?”看客們都在張望。
比賽時有人摔下馬背,也是常事。
不知道傷勢如何。
李永容和他的隊友們,全部圍在樊乃培四周。
片刻,鼓手做了提示,樊乃培受傷,需要退場;若是李永容沒有後備隊員,這場比賽就要作罷,判定為杜世稷贏。
地上的樊乃培,眉頭緊蹙,很痛苦的抱著一條腿。李永容看到他這幅樣子,恨得牙齒緊緊咬著,額頭青筋暴突。
脾氣火爆、高大結實的白晨玉也氣得變了臉,上前就要動手,想在樊乃培身上揣幾腳。故意把球讓給杜世稷就算了,現在還摔倒。
不管是假裝還是真的,都毀了這場比賽。
“。。。。。。白兄!”脾氣也暴躁的周勳此刻倒是難得的頭腦清晰,連忙攔住了白晨玉,“別再球場動手。”
望平閣球場,嚴禁鬥毆。
若是起了爭執,這場球就徹底輸了。
如今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回合。不管怎樣,都要拼一下,不能這麼放棄,更不能惹事打架。
球場的管事要出來斡旋。
見樊乃培真的傷了腳,不能再上馬,管事就說:“將樊官人扶下去歇息吧。”轉頤問李永容,“李官人,您這邊還有球手?”
李永容等人的目光,越過球場,紛紛投到了箭樓雅間的陳璟身上。
他們的心,都涼了半截。
他們唯一的後備,居然是個文弱書生!
原本,今天來打球,只是因為端午節,大家尋個樂子,沒想和人競賽、賭輸贏。卻沒有想到,在長球門口遇到了杜世稷。想到杜世稷曾經做過的事,大家都憤怒不已,又被杜世稷等人冷嘲熱諷,一時腦熱答應了競賽。
更沒有想到,他們的主力樊乃培居然背叛。
說心裡話,他們都懵了!
因為他們都不是專門的馬球供奉,打球完全是有興趣。樊乃培的背叛,讓他們憤怒又難以理解。不知道樊乃培什麼時候和杜世稷勾結了。
大家都是朋友,自負彼此瞭解。
被朋友背叛的滋味,是很難受的。
不管怎麼難以理解,事實已經擺在這裡,樊乃培就是背叛了他們。
他們輸了三個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