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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新趴在窗臺上,看樓下戲臺。
片刻後,蔡書閒和李八郎終於回來了。
夥計又上了茶。
大家吃了茶,大約到了亥正,還沒有等到惜文登臺,陳璟他們就散了。陳璟和李八郎還要去旌忠巷接李氏清筠他們。
“。。。。。。明日上午,咱們去觀音寺玩。”蔡書閒和李八郎約定。
“好啊。”李八郎痛快答應。
她們倆都有護院跟著,陳璟和李八郎不需要相送,便在竹醪酒坊門口散了。
臨走的時候,陳璟往樓上看了眼。果然見一個頎長身影,隱沒在視窗。那是孟燕居,方才吃癟,心裡肯定不快。
“怎麼了?”李八郎問陳璟。
“沒事,走吧。”陳璟道。
他們倆很快就趕到了旌忠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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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燕居被陳璟嚇得腿軟,這事他沒和邢文燋等人說起。
太丟臉了。
他只說:“沈姑娘不肯賞臉,這是氣大了。。。。。。”
“女人嘛,氣性就是大。”有人安慰他,“再哄哄就好了。原就是他們家先提出結親的,那是她有意你在先,你現在不過是給她臺階下。總會下的。”
“是啊。”孟燕居道。
邢文燋感覺孟燕居不對勁,卻懶得多問。
今日這酒,真是太合胃口了。
邢文燋好些年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就一連喝了四壇,仍意猶未盡。
他們一直喝到子正,惜文登臺的時候,邢文燋去捧了個場,然後就回了家。
邢文燋的院子,在邢家大宅的西邊,從角門可以進去。
他的小廝去敲門。
值夜的婆子開門,說奶奶和姨娘們都沒睡,在一處說話,等邢文燋回來。
邢文燋點點頭,往他第三個小妾那邊去了。他的第三個小妾叫平蝶。是城裡讀書人平遠麓的女兒,算是小戶碧玉。
平遠麓家裡有田地,讀書多年沒有考中秀才。他的女兒。也算小家碧玉。他居然肯把女兒給邢文燋做妾,邢文燋一開始是很瞧不起的。
那些儒生,哪有半點骨氣?
而後,見到了平蝶,倒也高興。
平蝶是真正的溫柔嫻靜小戶女,又知書達理,是邢文燋比較喜歡的型別。從前家裡窮。娶不到這種女人;而後發達了,又嫌棄這種女人勢利眼。
可心底,仍是想要一個的。
平蝶是平家主動送上門的。既滿足了邢文燋心底的渴望,又讓他賺足了面子。
他對平蝶寵愛得得很。
平蝶也懂事。邢文燋的正妻和其他兩位小妾身份不如她,她依舊恭恭敬敬,對邢文燋更是言聽計從。家裡很和睦。
“。。。。。。回來了?”平蝶上前。服侍邢文燋盥沐。
邢文燋點點頭。
盥沐之後。拉著平蝶,纏綿了一番。
平蝶進門之初有點木訥,經過邢文燋的耐心調|教,如今在床|笫上風情萬種,蝕骨銷|魂。幾度雲雨,邢文燋感覺快活極了,這才心滿意足去睡覺。
睡到半夜,酒勁上來了。渾身燥熱。
仲秋之夜,涼意尚不足寒。
“不是竹筒酒嗎。怎麼發熱?”邢文燋熱得睡不著,心裡嘀咕。他知道竹子是寒涼的,竹筒酒應該偏寒才對,怎麼吃完之後熱得發滲?
“二爺,怎麼了?”平蝶睡得輕。
邢文燋醒了,她也就醒了。
“熱。”邢文燋道,“吃多了酒。”
平蝶往他身上摸了一把,只見他肌膚髮燒,的確是燥熱難耐。
“妾給您倒杯茶吃?”平蝶問。
邢文燋覺得吃茶沒用,就道:“算了,我出去吹吹風。”
“。。。。。。昨日太太整理庫房,說有張藤木躺椅,是二爺最喜歡的,讓人送給了奶奶。奶奶想著,您近來總在妾這裡,就叫人送了過來。今日不太冷,要不搬了躺椅,去院子裡坐坐?”平蝶問。
“那再好不過了。”邢文燋笑道。
平蝶忙起身披衣,讓丫鬟婆子們,把昨日送過來的藤椅尋出來,拿到後花園去。
月華滿地,後花園照得如同白晝。
滿園菊香。
邢文燋躺著,平蝶和丫鬟們在一旁服侍。
丫鬟們還好,平蝶則不停的發哈欠,她困得緊。
“你先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