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惹得旌忠巷也丟人現眼。這些年,旌忠巷一直力爭上游,想做個有名望的書香門第,將來和沈家一樣。
可沒想到,金縣令和沈大才子都去給陳央及捧場。
“金縣尊怎麼去給央及送賀禮?”大老爺擰眉,心裡震撼不已。一個父母官,去給開藥鋪的送禮,怎麼拉得下這個面?
金縣令是瘋了嗎?
匪夷所思!
“肯定是央及使錢了。”陳三在一旁酸溜溜道。
“你去使錢試試,看看金縣尊給不給你送禮。”陳七立馬堵他。
陳三氣得要死。
陳七這人,除了他父親和他二哥。其他人都不放在眼裡。陳三是他堂兄,但是他照樣當著長輩的面駁斥他,讓陳三倍感顏面無存。
“這事。的確蹊蹺。”陳二回答大老爺,然後順便瞪了眼陳七和陳三,不准他們再說話。
陳七和陳三果然不敢再多言。
陳二的意外和震撼是最少的。上次陳璟和陳七被關到牢裡,金縣令嚇得裝病退堂,那時候就有了苗頭。
陳璟不簡單,他暗地裡不知道結交了什麼勢力。
“何止蹊蹺!”陳二老爺感嘆道,“央及居然和金縣令有交情;叫人意想不到。你們說。今晚央及宴請,金縣令會不會去?”
這話,說得大家一默。
金縣令能去給陳璟送禮。自然會去參加他的宴請了。這次的宴請,是陳璟開業大吉的喜酒,送禮了,應該會去捧場吧?
“如果我也去。興許能碰到金縣令。得到他的賞識呢?”陳三在心裡想。
他倏然就期盼起來。
只是,陳璟到底得罪了邢家。
邢家有人在宰執府做總管事。宰相門前七品官,比縣令厲害多了。邢家在知府跟前都能囂張,何況是縣令?
還是小心點,陳三想。
“咱們。。。。。。要不要去送禮?”陳四老爺突然開口道,“縣尊大人都去了,咱們不能不給央及這個體面啊。”
“什麼體面?”陳大老爺不高興。
他當然也想認識縣尊大人。但是陳璟只是個開藥鋪的,那是個匠人。陳家雖然沒出多少仕子。也是多年自詡書香門第。
像他們的姻親賀家,那麼有錢。算得上望縣首富,陳家在賀氏眾人面前也是趾高氣昂,表明他們陳氏更加尊貴。
陳璟別說首富了,他那藥鋪還不知道能開多久呢。
“就是啊,的確沒什麼體面呢。”陳三又道,“還不知道能開多久。哪怕邢二和央及有來往,邢家其他人呢,那個張氏呢?他們難道不要收拾央及?咱們何必趟這渾水?”
陳三是真的忌憚邢家。
他心裡,更怕陳家其他人都去。
他想單獨去巴結縣令。
要是大家都去巴結了,還有他陳三什麼事!
若是他能到了縣令的賞識,陳三就不用在陳二和陳七跟前裝慫了。一旦他陳三得勢,首先就要收拾這些嫡子嫡孫,讓他們看不起庶出的!
“還有孟家。。。。。。。”陳五老爺補充道,“上次央及是惹了大事。他還敢開藥鋪,我看他要賠得一乾二淨!”
這麼一說,金縣令去捧場,似乎也不足以保障陳璟這鋪子能開下去。
所以,旌忠巷去捧場,不能佔到太多的好處,還會讓邢家和孟家也記恨他們。畢竟,當時陳璟打邢家和孟家的孩子,陳七也在場。
還是遠離陳璟!
“對對。”大家都點點頭。
於是,他們心裡的震撼,漸漸散去了。對陳璟和他的藥鋪,依舊是鄙夷。
三老爺一直沒說話,任由他們胡扯。
等他們說完了,三老爺仍在決定,他要去給陳璟捧場的。
正想著,又有小廝跑回來。
陳二派了四五個小廝去探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