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陳璟這口氣,好似他還吃了虧一樣。大伯氣得眼前發昏。這小子要翻天的。
陳二也生氣了。他一向溫和,此刻臉色難看極了。
陳璟何其囂張!
他哪裡把族規、家規放在眼裡?他這是不孝。
不孝是要坐牢的。
而陳璟,絲毫不畏懼。這讓旌忠巷顏面何存,讓陳二也毫無體面!
豈有此理。
陳七則在心裡笑死了,心想陳央及真厲害。他那個鞭子,能把這麼多人打倒,應該是耍得也很好。回頭讓他教教自己。
“清楚了吧?”陳璟見他們沒反應,又道,“說清楚了。那我們走了啊。”
說罷,他將手裡的鞭子捏得緊緊的,幾乎要揮起來。然後拉著陳文恭的手,往外走。
瞧見滿屋子的慘狀。大伯和陳二都覺得自己擋不住陳璟的鞭子。要是被陳璟打一下。他們還真沒有法子,只得平白無故丟人現眼。
哪怕去告官,陳璟坐牢,他們也丟臉。
因此,他們不敢攔,任憑陳璟若無人之地,輕輕鬆鬆出了屋子。
等陳璟出了屋子裡的大門,快要出了院門。大伯才轉身,怒斥陳二:“攔住他啊!”
陳二心裡一番反感:你怎麼自己不去攔?
於是。他沒有動。
“我去攔。”陳七連忙追出去。
出了院子,他幾乎要大笑起來。
笑死了!
反正陳七也不喜歡五叔,看到他吃虧,陳七無所謂的。
出了院子,陳璟和陳文恭走得很快,陳七氣喘吁吁才追上他們。到了跟前,陳七喘了幾口氣,哈哈笑起來:“陳央及啊陳央及,你孃的還有沒有王法啊?”
“快走吧,回頭他們派小廝來抓,真鬧大了。”陳璟也笑了。
他牽著陳文恭,繼續往前走。
陳七也跟著他們。
他們出了旌忠巷,才腳步緩和下來。
陳文恭開心對陳璟道:“二叔,你真厲害!”
陳璟笑了。
“厲害個屁!”陳七笑罵道,“回頭二哥肯定要找你算賬。到時候你可怎麼辦,還不是要去五叔那裡賠禮?”
陳七有點幸災樂禍。
陳璟笑了笑,道:“不會的,二哥最是明察了。他知道我沒有錯,豈會亂罰我?你放心。”
他說到陳二,雖然是讚美,語氣到底有點怪。
陳七聽得出來,卻也懶得計較,反正誇他二哥了,於是道:“二哥明察秋毫不假,你不敬長輩也是大罪。”
然後又問陳璟,“你鞭子耍得好?教教我嘛。上次在馬球場,我知道你馬術好,也一併交給我。”
上次陳七還氣哄哄的。
轉眼間他就忘記了。
陳璟又笑,道:“改日吧。我現在忙得很,哪有功夫教你馬術和鞭子?藥鋪裡一堆事,我忙得轉不開。”
陳七冷哼:“你不願意教我。”
“差不多吧。”陳璟笑道。
陳七撲上來要掐死陳璟。
陳璟躲開。
兄弟倆鬧了一路。
陳文恭知道他們在開玩笑,也跟著鬧,幫陳璟打陳末人。他們像三個孩子似的,回了錦里巷。
陳末人來過這巷子兩次,都沒有仔細看過。
“看看你們家院子。”陳末人道。
“今天沒空,回頭我還要去趟縣衙。”陳璟笑道,“我送文恭進去,你可要去給我嫂子請個安?”
“免了吧,我在外頭等你。”陳七道。
前年陳七討要清筠的事,李氏和清筠至今介懷。每次瞧見陳七,李氏神色都是淡淡的。雖然陳七多次表示,他絕對不會再對清筠有非分之�